谭啸天瞬间清除掉所有杂鱼,一步步走向彻底吓傻了的程瀚。
他每踏前一步,身上那股如同实质般的恐怖杀气就浓郁一分,冰冷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程瀚被这股杀气震慑得浑身发抖,手里的枪都快要拿不稳了。
他色厉内荏地尖叫道:“你……你别过来!我是副厅长!你敢动我,你全家都要死!!”
谭啸天根本无视他的威胁,瞬间欺近他身前,一把夺过那把他视若依仗的手枪。
如同捏橡皮泥一样,随手将其揉成了一团废铁,扔在地上。
看着眼前这个因为极度恐惧而面容扭曲的高官,谭啸天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般喷发!
刚才那一枪,如果不是他恰好在外察觉不对,如果不是他拥有远超常人的实力,许清欢此刻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仗着权势,草菅人命!纵子行凶,不思悔改!如今竟敢在公安局内公然枪杀局长?!”谭啸天的声音冰冷得如同来自地狱,“你这种人渣,活在世上,就是对‘法律’这两个字最大的侮辱!今天,你必须死!”
最后四个字,如同死神的宣判,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不!不要!”许清欢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听到谭啸天要杀人,她身为警察的职责和信念让她下意识地冲上前,拉住谭啸天的胳膊,“啸天!不要!不能杀他!把他抓起来!让法律来审判他!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谭啸天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盯着许清欢,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和质问:“法律?审判?清欢!你刚才差点死在他的枪下!你告诉我,法律在哪?!法官在哪?!在子弹射出来的那一刻,谁能保护你?!是他口袋里的法律条文,还是你心中所谓的正义?!”
他指着地上那团废铁,语气激动:“面对这种毫无底线、视人命如草芥的流氓!你跟他讲法律,他跟你玩暴力!你只有比他更狠!比他更流氓!才能彻底消灭危险,保护你自己和你想要守护的一切!这才是现实!这才是生存法则!”
谭啸天的话,如同重锤般狠狠砸在许清欢的心上!
她一直坚信的法律、程序、正义,在刚才那颗真实的子弹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她的信念第一次产生了剧烈的动摇和挣扎!
是啊,如果刚才不是谭啸天,她已经死了,法律又能为她做什么?
事后审判一个死去的凶手,又有什么意义?
看着许清欢眼中剧烈的挣扎和迷茫,谭啸天知道她的世界观正在受到冲击。
但他没有时间等她慢慢想通。
除恶务尽!决不能让这种潜在的危险再有丝毫机会!
他的眼神重新变得冰冷而决绝,心中杀意已定!
“啊!!!”
程瀚发出了绝望的惨叫!
谭啸天没有再犹豫,一把抓住因极度恐惧而瘫软如泥的程瀚的脖子。
他如同拎着一只待宰的鸡仔,猛地发力,将他整个人狠狠地从二楼办公室敞开的窗户扔了出去!
在许清欢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程瀚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伴随着凄厉至极、戛然而止的惨叫,重重地砸在楼下坚硬的水泥地上!
“嘭!”
一声沉闷的巨响传来,伴随着某种令人恐怖的骨骼碎裂声。
一切,归于死寂。
谭啸天站在窗边,冷漠地看着楼下那滩迅速蔓延开的血迹和不再动弹的身体,如同俯视蝼蚁的神明。
祸患,已除。
几个胆子大些的警员小心翼翼地凑到窗边,探头向下望去。
只见楼下坚硬的水泥地上,程瀚以一个极其扭曲诡异的姿势瘫在那里。
脑袋如同摔碎的西瓜般破裂开来,红白之物溅了一地,已然死得不能再死了。
“呕——!”
“哇……!”
几个刚从警校毕业没多久的年轻警员哪里见过这种惨烈场面,顿时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当场弯腰呕吐起来。
即便是些老刑警,也是脸色发白,强忍着不适,纷纷移开视线,不敢再看第二眼。
整个二楼走廊里弥漫开一股诡异的气氛,混合着血腥味和胃酸的酸臭味。
很快,有警员反应过来,脸色苍白地跑进一片狼藉的局长办公室,声音发颤地问道:“许……许局……楼下……程副厅长他……这……这该怎么办?”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许清欢身上。
她站在办公室中央,脸色同样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身体微微颤抖着。
但她的眼神却异常空洞和冰冷,仿佛所有的情绪都在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幕中被抽空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咙里的恶心感和内心的巨大冲击,用尽全身力气维持着声音的平稳,甚至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冷漠,下达命令:“通知后勤……立刻清理现场……封锁消息。将……将尸体送往市局停尸间。然后……联系医院,开具意外坠楼死亡证明。”
她的指令清晰却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仿佛楼下死的不是一位副厅级高官,而只是一只无关紧要的阿猫阿狗。
警员们虽然心中骇浪滔天,但看到局长如此镇定,也只能硬着头皮领命而去:“是……是,许局!”
等到办公室里只剩下她和谭啸天两人时。
许清欢一直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断裂了。
她只觉得双腿一软,眼前发黑,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整个人就要向后倒去。
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及时扶住了她,将她半抱半扶地按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谭啸天看着她失魂落魄、面无血色的样子,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许清欢猛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神终于聚焦,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后怕,死死地盯着谭啸天,声音嘶哑而颤抖:“为什么……谭啸天……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暴力?!这么冷酷无情?!那是一条人命啊!就算他该死,也应该由法律来审判!而不是你!!!”
她的质问带着哭腔,充满了信仰被击碎的痛苦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