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许清欢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差点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她正看得心神激荡、又怒又羞,完全沉浸其中。
突然听到提示,猛地回过神来。
看到是谭啸天,她像是被火烫了一下,飞快地缩回了伸向屏幕的手。她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连耳根都红透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着看那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竟然忘了及时关闭接收或者切换画面!
刚才那不堪入目的监控画面,肯定被谭啸天知道她看到了!
她手忙脚乱地想关掉屏幕,脸颊红得如同要滴出血来,尴尬得无地自容。
“别关,”谭啸天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语气平静,“这些都是最直接的罪证。虽然他杀人的事情还没提到,但贩毒、性虐、胁迫……这些足够让他喝一壶了。而且,有这些在手,不怕撬不开他的嘴问出命案的事。”
许清欢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平复下狂跳的心脏和脸上的燥热。
她不敢看谭啸天的眼睛,目光躲闪地盯着屏幕角落,声音还有些发颤:“嗯……你说得对……这些……这些都是证据……”
一股巨大的窘迫和尴尬瞬间将她淹没,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那个……”许清欢强装镇定,声音却有些不自然的颤抖。
她试图转移话题,掩饰自己的失态,“你……你那边怎么样?有没有探听到什么重要的消息?找到证据了吗?”
她甚至不敢看着谭啸天的方向。
谭啸天通过神识“看”着她这副羞窘难当的样子,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他故意用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回应道:“我这边很顺利。不过……许大局长的脸色好像不太好看啊?怎么红一阵白一阵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长针眼了?”
这话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许清欢气得牙痒痒,却又无法反驳,只能没好气地催促道:“少废话!快说正事!到底有没有收获?要是没拿到有用的信息,你就白混进去了!”
她心里其实有点担心,怕谭啸天只顾着“看戏”,忘了正事。
谭啸天闻言,故意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懒洋洋的:“唉,看来许局长这是嫌弃我办事不力啊。行吧,既然这里没我什么事了,眼看也快到饭点了,我得回去给清浅做饭了。不然她又要说我违反约定扣我‘工时’了。告辞!”
说着,他作势就要解除伪装,离开现场。
“别!你别走!”许清欢一听就急了,也顾不上什么尴尬了,连忙通过通讯低声挽留,语气甚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撒娇意味,“我错了不行嘛!你厉害!你最棒!快告诉我嘛~到底怎么样了嘛~”
谭啸天听到她这软语相求,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然而,就在这时,车上监控的通讯屏幕上,房间内的情形陡然发生了变化!
原本香艳的场景急转直下!
只见程浩似乎因为自身某些方面的力不从心,变得愈发暴躁和变态起来。
他开始对那个叫柳莺莺的女子进行粗暴的殴打和侮辱,用皮带、烟头……
手段极其残忍下流。
女子从最初的迎合变成了痛苦的哀求和哭喊,最后声音越来越微弱,直至彻底昏迷过去,身上多处流血,惨不忍睹。
屏幕前的许清欢看到这骇人的一幕,刚才的窘迫瞬间被滔天的怒火所取代!
她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气得浑身发抖:“畜生!人渣!他怎么敢?!那个女孩……太可怜了!”
作为一名警察,她见过不少罪恶。
但如此近距离地目睹这种变态的暴行,还是让她感到无比的愤怒和心痛。
“确实是个畜生。”谭啸天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带着一丝肃杀之意,“这种人,死有余辜。”
许清欢余怒未消,恨恨地道:“他简直不是人!心理变态!”
谭啸天冷静地补充道,语气带着一丝洞察:“他身体早就被酒色掏空了,面色虚浮,眼底浑浊,肾气亏虚得厉害。自己不行,就通过折磨别人来获取扭曲的快感和满足感,典型的无能狂怒。”
许清欢正处于极度愤慨的情绪中,听到谭啸天这番分析,忽然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猛地将矛头对准了谭啸天,语气带着迁怒和指责:“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看看你!不也是整天拈花惹草,还被狗仔队拍到去酒店开房!”
谭啸天没想到火突然烧到自己身上,顿时有点懵。
随即感到一阵冤枉和不满:“喂喂喂!许清欢同志!请你不要搞扩大化打击好不好?我是我,他是他!怎么能混为一谈?我那是事出有因!而且我什么时候真正伤害过女人了?”
“事出有因?去酒店开房也是事出有因?”许清欢正在气头上,根本不听解释,坚持自己的观点,“反正男人都一样!见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没一个可靠的!”
谭啸天看着她这蛮不讲理的样子,知道跟愤怒中的女人讲道理是没用的,尤其是她还刚刚经历了情绪的巨大起伏。
他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选择了妥协和安抚:“行行行,你说得对,我不是什么好男人,行了吧?但我发誓,我绝对干不出程浩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这一点,你得信我。”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委屈,但也有一份认真和坦诚。
许清欢发泄了一通,又听到谭啸天这近乎服软的话,心中的怒火和迁怒情绪这才稍稍平息了一些。
她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分,但嘴上却不肯认错。
只是哼了一声,不再说话,继续紧盯着屏幕,收集着程浩罪行的铁证。
车厢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剩下两人有些沉重的呼吸声和屏幕里隐约传来的不堪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