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谭啸天瞬间松开了她,捂着胸口倒吸一口冷气,苏清浅,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活该!苏清浅气呼呼地瞪着他,却在看到他痛苦的表情时又有些心疼,谁让你...让你...
她的话突然顿住了,因为谭啸天的目光正灼热地落在她身上。
直到这时,苏清浅才惊觉自己几乎半裸的状态。
价值不菲的定制长裙早已变成绷带缠在谭啸天身上,此刻她只穿着单薄的蕾丝内衣和内裤,白皙的肌肤上还沾染着斑驳血迹。
别看!苏清浅慌忙环抱住自己,脸颊烧得通红。
谭啸天的眼神却突然变得凝重。
他注意到苏清浅纤细的腰侧有一道明显的红痕,那是他刚才拔枪时用力过猛留下的指印。
更让他心疼的是,她原本如羊脂玉般细腻的肌肤现在遍布血污和擦伤。
对不起...谭啸天伸手轻抚她腰间的伤痕,声音低沉,把你弄成这样。
苏清浅微微一怔,随即别过脸去:只要你伤好了就行。
石室内的温度似乎又降低了几分。
苏清浅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双臂环抱得更紧了。
你的衣服呢?谭啸天皱眉问道,目光在石室内搜寻。
当他看到自己胸前缠绕的布料时,瞳孔猛地一缩,原来苏清浅的裙子给自己作了绷带。
你...谭啸天喉结滚动,声音有些发紧,把裙子撕了给我包扎?
苏清浅没有回答,只是将身体蜷缩得更紧了些。
她修长的双腿因为寒冷而微微发抖,白皙的肌肤上已经泛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过来。谭啸天突然开口,拍了拍自己身侧的空位,这里暖和。
苏清浅警惕地看着他:你又想干什么?
只是不想你冻死在这里。谭啸天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保证不做别的。
苏清浅咬着下唇犹豫不决。
她确实冷得厉害,但又担心两人肌肤相亲会让谭啸天再生出什么旖旎心思。
更让她心酸的是,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平日里总是拈花惹草,她此刻也不会如此防备。
我数到三,谭啸天突然板起脸,一...
我自己会数!苏清浅气恼地打断他,却还是慢吞吞地挪了过去。
当她冰凉的肌肤贴上谭啸天的身体时,两人都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
谭啸天小心地环住她的肩膀,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放松点,他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垂上,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怕啥?
苏清浅僵硬的身体渐渐软化。
谭啸天的体温确实很高,像个天然的火炉,驱散了她体内的寒意。
她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混合着血腥味的男性荷尔蒙,莫名地让人安心。
还冷吗?谭啸天低声问道,右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臂。
苏清浅摇摇头,随即意识到这个动作太过亲昵,又立刻停了下来。
她能感觉到谭啸天的心跳透过相贴的胸膛传来,强健而有力。
你的伤...她小声问道,真的没事了?
谭啸天低头看了看胸口的绷带,血迹已经干涸:多亏某人的精心照料
苏清浅轻哼一声,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反驳。
她安静地靠在谭啸天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突然觉得就这样待着也不错。
苏清浅。谭啸天突然唤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认真。
等出去后...谭啸天顿了顿,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苏清浅的身体微微一僵。
她知道谭啸天指的是什么,那些花边新闻,那些深夜不归,那些让她在商界名流面前抬不起头的绯闻...。
不必了。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疲惫,我已经习惯了。
石室内的温度似乎随着两人的沉默又降低了几分。
苏清浅蜷缩在谭啸天怀里,突然抬起头,那双总是带着高傲的眼睛此刻却盈满了迷茫。
谭啸天...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爱我吗?
谭啸天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那张总是妆容精致的脸蛋此刻沾满尘土和血迹,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真实。
他没有犹豫,声音低沉而坚定。
苏清浅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被这个简单的字眼烫到了。
她咬了咬下唇,继续问道:那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不听我的话?为什么老是惹我生气?
谭啸天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她散落的发丝:在国外待太久了,习惯了自由、散漫。被人管着...会让我喘不过气。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深邃:有时候,束缚太多反而会让我想松手。
苏清浅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她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惊讶的决定:那...我以后不管你了好不好?我们不离婚...我喜欢你给我的安全感。
谭啸天眉头微皱:你确定这样会幸福?
我想清了,世上没有完美的婚姻。苏清浅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只要你在我身边,给我安全感...其他的,我不在乎。
石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谭啸天的目光复杂地落在苏清浅脸上,似乎在评估她话中的真实性。
这样吧,他最终开口,等我训练的那批保镖出师,我派几个最好的保护你。这样你...
我不要保镖!苏清浅突然激动地打断他,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衣领,我要的是你!一个完整的你!
谭啸天被她突如其来的爆发震住了。
片刻后,他嘴角勾起一抹痞笑:那...你可以杀了我,但别砍我的腿。
苏清浅冷笑一声:要砍也是砍你第三条腿,看你还怎么拈花惹草!
谭啸天顿时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夹紧了双腿。
他清楚地记得苏清浅跳崖前那记断子绝孙踢的威力,这女人绝对是说到做到的主。
咳咳...他干笑两声,那要是没了第三条腿,你以后寂寞时,有了欲望了怎么办?
用黄瓜呗。苏清浅脱口而出,随即自己都愣住了。
她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粗俗话了?一定是被这个痞子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