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根本不吃这一套,直接无视她的命令,继续往前冲。
滚开!别挡道!
什么狗p局长,袒护罪犯是吧?
曝光她!连她一起拍!
有人甚至直接推搡她,嘴里还骂骂咧咧:装什么装?不就是想包庇有钱人吗?
许清欢的手指已经按在了配枪上,指节因用力而发抖。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手。
现在掏枪出来,只会让事情更糟。
这些无良记者巴不得拍到警察暴力执法的画面。
喂,张队?她快速拨通电话,声音压得极低,立刻调两队人马来悦来宾馆,要便衣!对,808房,有记者闹事!
挂断电话,许清欢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如果让爷爷看到谭啸天和陌生女人的桃色新闻......老爷子非得气进医院不可。
更别提苏清浅,那个冰山美人表面不动声色,背地里怕是连离婚协议都准备好了。
咚咚咚!砸门声震耳欲聋。
谭啸天!滚出来!
我们知道你在里面!
一个戴眼镜的男记者甚至趴在地上,试图从门缝往里看。
另一个女记者举着手机直播:家人们看啊,这就是富二代玩弄女性的现场!
幸好宾馆的防盗门质量过硬,任他们怎么推搡都纹丝不动。
但这坚持不了多久,已经有人开始打电话叫酒店服务员开锁了。
谭啸天刚点燃的香烟被捏得粉碎。他眯起眼睛,听着门外此起彼伏的叫骂声。
富二代玩弄女性!
必须曝光这种社会败类!
有意思。他冷笑一声,指关节咔咔作响。
这明显是有人设局,但会是谁?
酒吧那个光头?不,混黑道的没这个脑子。难道是......
脑海中闪过几个商业对手的面孔,又都被他否决。最近得罪的人太多,一时还真锁定不了目标。
妈的,先过了这关再说。他烦躁地扯开领口。
浴室门一声打开。夏冰穿着皱巴巴的连衣裙走出来,湿发还在滴水:外面怎么......
嘘——谭啸天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有记者。
记者?!夏冰的脸色瞬间惨白。她猛地抓住谭啸天的胳膊,指甲深深陷进他的肌肉里:不能......不能让他们拍到我......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母亲临终前的叮嘱仿佛又在耳边响起:冰冰,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清白......
谭啸天清楚地感觉到,身后的娇躯正在剧烈颤抖。
这个倔强的丫头,昨晚献身时都没哭,现在却怕成这样。
别怕,有我在。谭啸天低沉的声音在夏冰耳边响起,温热的手掌轻轻覆在她颤抖的肩上。
夏冰死死咬着下唇,眼眶通红:可记者已经堵在门口了,他们根本不会听我们解释……
她的声音哽咽,如果被拍到,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谭啸天眯起眼睛,目光扫向窗外:谁说我们一定要走门?
夏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瞳孔猛地一缩,八楼!
你疯了吗?她声音发颤,从这里跳下去,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谭啸天嗤笑一声:
他捏住夏冰的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你死了,谁来还我的债?
夏冰倔强地瞪着他:如果记者冲进来,我就拉着你一起跳!至少……至少证明我不是被强迫的!
谭啸天没再废话,径直走到窗前,双手扣住防盗窗的钢筋,猛地一掰。
咔嚓!
坚固的金属窗框竟被他硬生生撕裂!
夏冰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你……
放心,不是让你跳楼。谭啸天随手将钢筋丢到一旁,我们还年轻,犯不着寻死。
砰!砰!砰!
门外的撞击声越来越剧烈,隐约能听到服务员拿钥匙开锁的动静。
没时间了。谭啸天一把扯下窗帘,迅速拧成一条结实的布绳,收拾东西,马上走。
夏冰虽然满脑子疑问,但还是本能地抱起床单,紧紧搂在胸前,像是抓住最后的依靠。
谭啸天搂着夏冰来到窗边,目光扫视下方。
窗下是一片公园,此刻空无一人。
抱紧我。他低声道。
夏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拦腰抱起,吓得惊呼一声:
信我吗?谭啸天盯着她的眼睛。
夏冰看着他深邃的目光,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信。
很好。谭啸天唇角微勾,闭眼。
咔哒——
房门锁被拧开的声音清晰传来。
谭啸天不再犹豫,一手搂紧夏冰,一手拽住窗帘绳,纵身跃出窗外。
啊——!
夏冰的尖叫声划破长空。
而就在他们跳下的瞬间,房门被猛地推开。
走廊上已经围了不少记者,手机拍照声此起彼伏。
闪光灯疯狂闪烁,却只拍到空荡荡的房间和洞开的窗户
……
啊——!夏冰的尖叫声划破长空,她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失重的感觉让她头晕目眩。
她本能地闭上眼睛,死死抱住谭啸天的脖子,仿佛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然而,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坠地时,身体突然一轻,下落的势头骤然减缓。
她忍不住睁开眼睛,发现谭啸天借助布条的力量,在距离地面不到十米的地方稳稳停下。他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却丝毫不显吃力。
随后,他如同羽毛般轻盈地落在地面,甚至连一丝尘土都未激起。
夏冰的双脚刚触地,腿一软,差点跪倒。
她扶着谭啸天的肩膀,大口喘息,脸色苍白如纸。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她声音颤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谭啸天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到他们的后,才拉着夏冰快步走进附近的公园。
公园里绿树成荫,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他找到一张长椅,将夏冰轻轻放下。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夏冰盯着谭啸天,目光灼灼,正常人怎么可能在空中停下来?牛顿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