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赶紧跟我走!苏清浅出事了!谭啸天直接拉着许清欢的手,然后朝着外面走去。
哎...许清欢一点准备都没有,谭啸天的力气大的惊人,她想挣扎都没有机会,直接就被他给拉了出去。
喂!你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也好帮你想想啊!谭啸天拉着许清欢,许清欢在后面一直说道。
苏清浅在我来到警局之后,就一个人来到了这里,但是这么长时间了,竟然都没有回公司。
她可能去医院看陈妈了啊,你去医院了吗?
早就去了,连别墅我都去了,手机一直打不通。
谭啸天一把拉开车门,几乎是半推着将许清欢塞进了那辆保时捷的副驾驶座。
车门关上的声音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在空旷的警局停车场格外刺耳。
喂!你轻点!许清欢揉着被撞痛的手肘,怒视着已经绕到驾驶座的谭啸天,你这是绑架警务人员!
谭啸天没有理会她的抗议,点火、挂挡、油门一气呵成。
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轮胎在地面摩擦出两道黑色痕迹,保时捷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
你疯了吗?许清欢慌忙系上安全带,手指紧紧抓住座椅两侧,至少告诉我你要去哪!这样毫无头绪地乱跑有什么用?
谭啸天的双手稳如磐石地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打电话回警局,问清楚苏清浅今天是否真的去过。
什么?现在?许清欢瞪大眼睛,我正在执勤,突然打电话问这个,会引起怀疑的!
那就找个不会引起怀疑的理由。谭啸天冷冷地说,同时一个急转弯,保时捷几乎是以漂移的姿态拐入主道,就说...你在整理案件资料,需要确认苏清浅的证词。
许清欢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掏出手机。
她拨通了一个号码,按下免提。
喂,小张?我是许清欢。她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松自然,与刚才判若两人,我在整理上午那个海滩案件的资料,听说苏氏集团的苏总来过局里做笔录?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声:啊,对,苏清浅女士确实来过。大概下午五点半左右到的,十分钟后就离开了。
许清欢与谭啸天交换了一个眼神:她一个人来的?
嗯,一个人。不过...小张压低声音,她走的时候看起来状态不太好,脸色苍白。
谭啸天的指节因用力而发颤,方向盘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好的,谢谢。许清欢迅速挂断电话,转向谭啸天,确认了,她确实来过警局,五点三十到,五点四十离开。但离开时状态异常。
谭啸天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果然是在警局出的事。
他猛地踩下油门,保时捷的速度表指针直逼200公里。周围的车辆纷纷避让,刺耳的喇叭声响成一片。
慢点!你想害死我们吗?许清欢死死抓住车顶扶手,就算确认了苏清浅来过警局,你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东南方。谭啸天简短地回答,如果她出事了,大概率就在那边。
什么逻辑?许清欢难以置信地问。
谭啸天没有立即回答。
他的目光变得异常专注,瞳孔微微收缩,仿佛在凝视某个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许清欢注意到,他的太阳穴处隐约有青筋跳动。
我送给清浅的玉哨不是普通饰品。谭啸天终于开口,声音低沉,里面有我的...特殊印记。正常情况下,我能感应到她的位置。
许清欢皱起眉头:你是说像GpS定位器?
类似,但更精确。谭啸天微微侧头,现在这种感应被屏蔽了,只能确定大致方向——东南方。如果是在去警局的路上出事,屏蔽源应该在北方;现在感应来自东南方,说明是在离开警局后出的事。
车速稍微放缓了一些,谭啸天的表情也略微放松:至少现在能确定,清浅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怎么能确定?许清欢问。
如果对方要杀她,早就动手了。谭啸天的手指轻轻敲击方向盘,绑架意味着他们有所图。时间越久,对我们越有利。
许清欢刚想说什么,保时捷突然一个急加速,她的后背重重撞在座椅上。
还加速?她惊呼,你不是说时间对我们有利吗?
理论上是。谭啸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但我讨厌等待。
许清欢翻了个白眼:疯子!你根本不知道苏清浅的具体位置,这样乱开有什么用?
集中精神。谭啸天简短地回答,我需要安静。
许清欢刚要反驳,却突然注意到谭啸天的眼睛发生了变化。
原本漆黑的瞳孔此刻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是黑暗中的一轮明月。她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车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空气仿佛凝固了。
许清欢感到一阵莫名的压迫感,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低气压,让人喘不过气。
谭啸天的眉头越皱越紧,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的嘴唇无声地翕动,像是在念诵某种咒语。
谭啸天突然踩下刹车,保时捷在路边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转头看向许清欢,眼神锐利如刀:汪国涛住在什么地方?
许清欢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你...怀疑汪局与苏清浅的失踪有关?
不是怀疑。谭啸天的声音冷得像冰,就是他干的。就算他没亲自动手,也是幕后黑手。
许清欢的脸色变得苍白:你是说...汪局会抓苏清浅?但这只是猜测,我们没有证据。
直觉。谭啸天踩下油门,而且,你们已经闹翻了,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现在很可能会铤而走险。
许清欢沉默了。她想起汪国涛最近反常的行为,频繁的私下会面,不明来源的资金,还有对她调查的突然干预...
即便如此,正规程序...她弱弱地说。
程序?谭啸天讥讽地打断她,苏清浅是在离开警局后失踪的,很可能就是被你们警局的人带走的。你确定要叫来更多这样的?
许清欢的拳头握紧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