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啸天接过文件袋,敏锐地注意到文件袋封口处的火漆印完好无损。
他拆开封口,取出厚厚一叠文件,快速翻阅起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股权100%属于林雨萱,公司未上市,没有流通股。谭啸天一边浏览一边低声总结,你只拿净利润的5%作为管理费...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这是在真心实意帮她理财。
伊梦慵懒地靠在真皮沙发上,粉色的吊带裙随着她的动作滑落肩头,露出精致的锁骨。她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朋友的钱,我从不乱动。更何况...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雨萱可是会咬人的小野猫。
谭啸天将文件整齐地放回文件袋,突然话锋一转:有兴趣谈笔更大的生意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
伊梦挑眉,放下酒杯:比如?
苏氏集团。谭啸天直视她的眼睛,目光如炬,你对它了解多少?
伊梦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她起身走到酒柜前,取出两个水晶杯,倒入两指高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流转,映照出她若有所思的眼神。
有人在恶意做空。伊梦递给谭啸天一杯酒,声音压得很低,从上周开始,股价已经跌了40%。苏清浅今天上午来找过我,想用她持有的30%股份作抵押借款。她抿了一口酒,红唇在杯沿留下浅浅的印记,可惜我没那么多现金周转。
谭啸天轻轻摇晃酒杯,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我来出钱,你出面。接受她的抵押。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房间奢华的装潢,另外,我还可以投资你的酒店集团。单靠一家酒店,太局限了。
伊梦的瞳孔微微扩大,她听出了话外之音——这是个能让她事业腾飞的机会。她放下酒杯,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裙边:你打算投多少?
三亿美金。谭啸天平静地说出这个数字,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伊梦的手猛地一颤,酒杯差点脱手。三...三亿?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你就这么相信我?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谭啸天嘴角微扬:林雨萱信你,我信她。他放下酒杯,从怀中掏出一部特制手机,钱今天就能到账。
等等...伊梦站起身,丝绸裙摆如水般流动,万一我卷款跑路呢?她半开玩笑地问,但眼中闪烁着认真的光芒。
谭啸天轻笑一声,眼神却骤然变冷。房间温度仿佛瞬间降低了几度。我敢给,自然有办法收。他的声音轻柔得可怕,就像我能找到世界上任何一个我想找的人一样简单。
伊梦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后背抵上了酒柜。此刻她才真正意识到,面前这个男人绝非等闲之辈。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危险气息,让她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账户。谭啸天已经恢复了平常的语气,仿佛刚才的威胁从未发生过,现在转。
十分钟后,伊梦从衣帽间走出,已经换上了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蓝色职业套装。原本披散的长发也被利落地挽起,整个人气场全变。她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苏总,关于抵押贷款的事,我想再谈谈。她的声音专业而沉稳,完全不像方才那个慵懒的少女,对,现在汇率对我们很有利...好的,一小时后在我的办公室见。
挂断电话,她看向站在窗边的谭啸天:约好了,一小时后在我的正式办公室见面。
记住,别提到我。谭啸天头也不回地提醒道,目光依然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
伊梦了然地点头,拿起公文包走到门口时突然转身:为什么帮她?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三亿美金不是小数目。
谭啸天的背影纹丝不动,许久才淡淡地说:有些债,迟早要还。
伊梦聪明地没有追问,轻轻带上了房门。
有些答案,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伊梦离开后,谭啸天掏出卫星电话,快速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血狼指令,立即执行雷霆转账他的声音冰冷而精准,三亿美金,目标账户hSbc-7824-5691。
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老大,这可是我们三分之一的流动资金...
执行。谭啸天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三分钟后,伊梦的手机震动起来。她看着屏幕上银行发来的到账通知,瞳孔猛地收缩——二十亿东大币,一分不少。
这个谭啸天...到底是什么来头?她喃喃自语,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机。
鹏城花园酒店28层,总裁办公室。
伊梦优雅地为苏清浅斟上一杯红茶:苏总,关于抵押贷款的事,我们可以重新谈谈。
苏清浅精致的面容难掩疲惫,但眼神依然锐利:伊总改变主意了?
确切地说,是我的投资方对苏氏集团很感兴趣。伊梦微笑着推过一份合同,我们不要股份,只要城南那块地皮的开发权。
与此同时,套房内的谭啸天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鹏城的万家灯火。他的眼神深邃如渊,脑海中已经勾勒出一幅宏大的蓝图——未来一年,他要让这座城市的商界天翻地覆。
苏长青...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当年若不是这位老人将他从血泊中救出,哪有今天的?而现在,苏家的掌上明珠正面临危机,他岂能袖手旁观?
过了一个小时后,门外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搞定了。伊梦推门而入,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没要股份,只要了城南那块地。
谭啸天转身,嘴角微扬:聪明。那块地至少值五十亿。
这三亿美金...伊梦欲言又止。
算无息借款。谭啸天走近她,我只要你在需要时全力相助。
伊梦歪着头打量他:你到底是谁?随手就能拿出三亿美金的人,可不会是个普通人。
谭啸天轻笑:如果我说我是国际通缉犯呢?
那我就是共犯。伊梦眨眨眼,毕竟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