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啸天指尖轻捻,从松树上摘下几片细长的松针。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如鬼魅般在树影间穿梭。
嗖!嗖!
两根松针破空而出,精准刺入最后两名黑衣人的后颈。
两人甚至来不及发出声响,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瞳孔迅速涣散。
噗通——
前方领队的黑衣人听到异响,猛地回头。
看到两名同伴无声倒地,他脸色骤变:有人偷袭!警戒!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起冲锋枪,对着周围的树冠疯狂扫射。
其他黑衣人也立即反应过来,纷纷举枪射击。
谭啸天冷哼一声,双手如穿花蝴蝶般舞动。
数十根松针化作夺命寒芒,铺天盖地射向人群。
领队黑衣人惨叫一声,整个人瞬间被扎成了刺猬。
他的冲锋枪还在喷射火舌,却已经失去了准头,子弹胡乱扫向天空。
哒哒哒哒——
AK47冲锋枪的怒吼响彻山林。
这种每分钟能发射1200发子弹的杀人利器,瞬间将谭啸天藏身的松树打得木屑横飞。
树枝断裂的声音中,谭啸天轻盈落地。
他随手又摘了一把松针,眼中寒光闪烁。
接下来的五分钟,成了黑衣人们永恒的噩梦。
谭啸天的身影如鬼似魅,在枪林弹雨中穿梭自如。
每一次挥手,都有松针精准刺入敌人的咽喉、眉心。
鲜血不断喷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当最后一根松针落下时,整片林地重归寂静。
只有松针落地的细微声响,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谭啸天站在尸横遍野的林地中央,眉头微皱。
看着那些脑浆迸裂、面目全非的尸体,他胃里突然一阵翻涌。
呵...他自嘲地摇摇头,什么时候杀人也会恶心了?
回到众人藏身处,谭啸天刚说出安全了三个字,林雨萱就扑了上来,死死抱住他的手臂。
天哥!她带着哭腔喊道,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
苏清浅看着这一幕,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复杂的表情。
把资料曝光出去。谭啸天沉声道,让他们知道招惹我们的代价。
许清欢立即接话:放心,我爷爷已经到了。他一定能摆平这件事。
你爷爷?谭啸天挑眉,
许清欢骄傲地扬起下巴:京城许家,许国强!
谭啸天瞳孔猛地收缩。
京城四大豪门之一的许家?这个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女警,居然是许家的掌上明珠?
压下心中的震惊,谭啸天淡淡道:走吧,我送你们出去。
他转身时,目光扫过苏清浅脖子上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谭啸天轻轻挽起林雨萱纤细的手腕,少女立刻像只欢快的小鹿紧贴上来。
他眼角余光瞥见苏清浅站在原地没动,那双向来清冷的眸子此刻泛着复杂的情绪。
走这边。谭啸天故意选了条迂回的小路,避开那片血腥的战场。
林雨萱天真地眨着眼睛,丝毫没察觉异样。
倒是许清欢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清浅一眼。
清浅?谭啸天回头,发现苏清浅仍站在原地,脖颈上的纱布渗出点点猩红。
他眉头微蹙,以她的性格,这点伤不该让她却步。
雨萱,你们先下去。他松开手,声音温柔却不容拒绝,去车上等我。
林雨萱乖巧地点头,临走前还贴心地帮苏清浅拢了拢散落的发丝。
直到众人的脚步声远去,林间的蝉鸣才重新清晰起来。
疼吗?谭啸天指尖泛起淡淡金光,想要查看她的伤口。
苏清浅偏头躲开,冷笑一声:托你的福,死不了。
这句话像把钝刀,狠狠扎在谭啸天心上。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那次...苏清浅突然抬头,眼中闪着倔强的光,是你把我从汪国涛手里救出来的,对吗?
伤...好了吗?
谭啸天扯开衣领,露出光洁的胸膛: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
也是。苏清浅的笑容带着讥诮,连监狱都关不住你,中枪也是演给我看的吧?
她猛地甩开谭啸天伸来的手,却牵动伤口疼得倒吸冷气。
这个动作仿佛打开了某个闸门,积蓄已久的情绪瞬间决堤。
你心里只有你的雨萱妹妹!她声音发抖,何必一次次救我?想离婚等我死了不是更省事?!
谭啸天被她突如其来的爆发震住,半晌才无奈道:别闹了,她们还在等...
苏清浅的眼泪终于落下,你说玉哨是护身符,我像个傻子一样天天戴着!
她蹲下身,昂贵的西装裙沾上泥土,精心打理的卷发凌乱地垂落。
那个叱咤商场的冰山总裁,此刻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看着我犯傻...你很得意是不是?
一滴泪砸在落叶上,溅起细微的尘埃。
谭啸天站在原地,看着苏清浅蹲在地上啜泣的样子,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他从未见过这个骄傲的女人如此脆弱的一面,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我没有这个意思!他声音有些发紧,是你想多了!
苏清浅猛地站起身,擦去眼角的泪水,精致的妆容已经有些花了:那你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谭啸天语塞,他从未想过向来冷静自持的苏清浅会有这样情绪化的一面。
说不出来了吧?苏清浅冷笑,声音带着颤抖,我知道,你嫌弃我。嫌弃我不能给你想要的,所以你才在外面找女人,甚至把她们带回家,对吗?
谭啸天突然烦躁起来,我就是贪财好色!我不喜欢连夫妻间最基本的事都做不了的婚姻!你不是也不喜欢我吗?离婚不就好了!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划开两人之间最后的遮羞布。
苏清浅脸色瞬间惨白,她没想到谭啸天会这样直白地承认。
好,很好。苏清浅深吸一口气,既然这样,我告诉你,这个婚,我不离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签字!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高跟鞋踩在落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