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见时间不早,苏清浅终于决定回家。
贾霸天让苏清浅先开绑匪的面包车,到公司附近再换回自己的车回家。
苏清浅问他为什么不和自己一起走?
贾霸天找了个理由说,要处理好这些绑匪的收尾工作,以免影响到苏氏集团的声誉。
苏清浅听了,觉得有道理,便自己开着绑匪的车先行离去了。
贾霸天目送苏清浅的车远去,直到她的车尾灯消失在拐角。
他才迅速闪身,钻进停在暗处的黑色问界SUV。
这丫头,真难缠……他摇头苦笑。
他在后面一边跟踪保护,一边用用匿名电话通知陈妈:苏总安全了,正在回去的路上。
这个电话号码苏清浅也不知道,主要也是防止苏清浅知道自己是贾霸天
不久,苏清浅开着面包车,来到了她之前被绑架的地方。
苏清浅下了车,发现车门被锁住了,她皱眉推了推,纹丝不动。
搞什么?她嘀咕着,目光扫向面包车副驾驶座位,发现上面放着一部手机和一把钥匙。
她拿起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消息:
备用钥匙,以防万一。——贾霸天
苏清浅怔了怔,随即唇角微扬:这家伙……倒是挺细心。
谭啸天看到苏清浅困惑地检查车门,随后在副驾驶发现了他提前放好的手机和备用钥。
还算聪明...谭啸天轻笑一声,看着苏清浅换乘自己的车继续上路。
直到那抹熟悉的尾灯进入别墅区里后,他才调转车头,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
苏清浅回到别墅时,陈妈已经在门口等她。
您总算回来了!陈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我给您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接...
苏清浅关上车门,高跟鞋在石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月光下,她精致的面容略显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刀。
让您担心了。她轻轻拍了拍陈妈的手背,声音柔和了几分,手机调了静音,没注意。
陈妈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压低声音道:刚才有个陌生男人打电话来,说您没事...
苏清浅的脚步猛地顿住。
陌生男人?她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十分钟前。陈妈连忙掏出手机,号码很陌生,但他说得很肯定...
苏清浅一把抓过手机,修长的手指快速翻开通话记录。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没有任何备注。她的瞳孔微微收缩——这个号码的区号,是国际长途。
把这个号码记录发给我。她不动声色地将手机还给陈妈,同时悄悄在自己手机上记下了这串数字。
陈妈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她:小姐,要不要...
我累了,先回房休息。苏清浅打断了她的话,迈步向别墅走去。
但刚走到玄关,陈妈又追了上来。
那个...谭少爷的亲戚来了,安排在隔壁客房...陈妈搓着手,神情有些尴尬,您要不要见见?
苏清浅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
亲戚?她冷笑一声,红唇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他那种人哪来的正经亲戚?
不等陈妈回答,她已经大步走向楼梯。
高跟鞋在大理石台阶上敲出愤怒的节奏,每一步都像是要把什么踩碎似的。
三楼主卧的门被重重甩上,发出的一声巨响。
苏清浅将手包狠狠扔在沙发上,昂贵的爱马仕包包在真皮表面弹跳了两下,最终歪歪斜斜地倒在一边。
谭啸天...她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落地窗外,鹏城的夜景璀璨如星河。
苏清浅站在窗前,看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一个掌控着市值数百亿集团的女强人,居然被一个小小的保镖如此轻视?
她猛地拉开抽屉,取出一份股权变更文件。
纸页在她手中哗哗作响,最终定格在最后一页——苏清浅持股比例:91.37%。
呵...她冷笑一声,将文件重重拍在桌上。
苏氏集团已经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中,从华尔街的资本大鳄到鹏城的政商名流,谁不尊称她一声?
苏清浅对谭啸天的行为感到愤怒,认为他把她当透明人。
那个该死的谭啸天,居然还敢把女人带到家里来?还谎称是亲戚?
苏清浅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藏在口袋里的玉哨,脑海中闪过贾霸天的身影。那个神秘的白衣男子,比谭啸天强了何止百倍?
要是那个男人在身边,该有多好?
她对谭啸天的行为感到失望,决定不再理会他。
……
谭啸天回到星河湾别墅区时,已是凌晨一点。月光透过车窗洒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冷峻的轮廓。
陈妈,还没睡?他推开门,故作随意地打了个哈欠,目光却敏锐地扫视着客厅每个角落。
陈妈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还沾着面粉:谭少爷回来了?小姐已经回房了。
哦?这么早?谭啸天挑了挑眉,装作漫不经心地往楼上走,我还以为她又熬夜处理文件呢。
他的脚步声在实木楼梯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这是多年佣兵生涯养成的习惯。
当他推开自己房门时,敏锐地察觉到房间里有人。
他的右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手枪上。
天哥...
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谭啸天打开灯,看见林雨萱蜷缩在他的床上,双手抱膝,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怎么了?他快步走到床边坐下,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这个姿势他太熟悉了——在非洲战场时,那些失去亲人的孩子都是这样呆坐着。
林雨萱突然扑进他怀里,纤细的身体微微发抖:带我一起去...求你了...
谭啸天感觉胸前的衣料被泪水浸湿,他轻轻拍着女孩的后背,示意她不要担心。
说了非洲那儿很危险?他低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