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的话音刚落,付闻樱手里的瓷勺“当啷”一声磕在碗沿,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来。她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又带着几分被冒犯的怒意:“订婚?我不同意!孟宴臣,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说过什么?非要为了这个小丫头,跟家里闹得鸡犬不宁?”
孟父皱了皱眉,放下筷子劝道:“闻樱,孩子的事让他们自己做主,小绯这阵子的变化你也看在眼里,她……”
“我没看到!”付闻樱打断孟父,语气激动得拔高了几分,“我只看到她把我儿子迷得神魂颠倒,连孟家的规矩都抛在脑后!她配吗?一个连家族应酬都撑不起来的丫头,凭什么嫁进孟家?”
孟宴臣立刻将肖妤绯护在身后,眼神冷得看向付闻樱:“妈,小绯不是你说的那样,你为什么连一点机会都不肯给她?”
“机会?我给她的机会还不够多吗?”付闻樱气得胸口起伏,“上次在肖家我警告过她,这次在老宅我没赶她走,你还想让我怎么样?除非我死,否则她别想踏进孟家大门一步!”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得满桌人都没了胃口。孟父叹了口气,没再继续劝——他知道付闻樱的脾气,认准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孟宴臣牵着肖妤绯的手,转身就往门口走:“既然妈不同意,那这饭也没必要吃了。小绯,我们走。”
孟宴臣牵着肖妤绯的手,几乎是摔门离开孟家老宅。车里的气氛沉闷得厉害,悄悄伸手握住他的手,“宴臣哥哥,别气了,付阿姨只是一时转不过弯……”
孟宴臣侧过头,“是我没处理好,让你又受委屈了。”
一路无话,回到公寓时已近深夜。肖妤绯洗漱完刚躺下,孟宴臣就从身后轻轻抱住她,“明天我去公司处理点事,你在家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第二天清晨,孟宴臣轻手轻脚起床,俯身在肖妤绯额头印下一个吻,才出门。肖妤绯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
她没再多想,起身洗漱后,便抱着厚厚的商业管理资料坐在客厅地毯上。
正看得入神,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肖妤绯以为是孟宴臣忘带东西,趿着拖鞋快步去开门,抬头却愣住了:“哥?你怎么来了?”
肖亦骁站在门外,目光扫过她露在睡衣外的红痕,眉头瞬间皱起,语气却没多问,只是直截了当:“爸妈让你回家一趟,说是有要事跟你说。”
肖妤绯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心里咯噔一下,付闻樱昨天在孟家闹得那么僵,爸妈突然让她回去,难道是付闻樱又去找他们了?她咬了咬唇,抬头看向肖亦骁:“是……付阿姨去找爸妈了吗?”
肖亦骁叹了口气,侧身让她换鞋:“别瞎猜,回去看看就知道了。爸妈没说别的,就是让你早点回。”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有哥在,没人能欺负你。”
肖妤绯心里一暖,转身快速换了件高领针织衫遮住红痕,又简单整理了头发,才跟着肖亦骁出门。
车子驶进肖家别墅熟悉的车道,肖妤绯握着安全带的指尖却越收越紧。肖亦骁看她脸色发白,放缓了车速,轻声安慰:“别紧张,爸妈要是真说什么,有我在。”
推开门,客厅里的气氛却比她预想中更凝重。肖父坐在沙发上,指尖夹着烟,烟灰积了长长一截却没弹;肖母红着眼眶,手里攥着一张叠得整齐的纸,见她进来,立刻起身拉过她的手,掌心的温度却带着颤抖。
“小绯,”肖父掐灭烟,声音沙哑,“我们和你妈商量了很久,还是觉得……你先去国外读几年书吧。”
肖妤绯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错愕:“爸?您说什么?”
“是医学专业,你小时候不是说过想当医生吗?”肖母急忙补充,语气带着恳求,“我们已经帮你联系好了国外的私立医学院,下个月就能入学。你先去那边安安静静读书,等……等以后时机成熟了再回来。”
肖妤绯看着父母躲闪的眼神,瞬间明白了——哪里是“时机成熟”,分明是付闻樱昨天的话让他们慌了。他们是怕她真的嫁进孟家,以后要面对付闻樱无休止的刁难,怕她受委屈,更怕两家的关系彻底闹僵,连她在中间都难做人。
“是因为付阿姨,对不对?”肖妤绯的声音带着点哽咽,“你们觉得我和宴臣哥哥走不下去,觉得我会受欺负,所以想让我躲开?”
肖父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小绯,爸妈不是要拆散你们。只是闻樱的脾气你也知道,她不松口,你以后在孟家的日子不好过。我们就你一个女儿,只想你过得安稳。”
“可我不想走。”肖妤绯摇头,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想和宴臣哥哥一起面对,我不想当逃兵……”
肖亦骁站在一旁,看着妹妹泛红的眼眶,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上前帮肖妤绯擦去眼泪,语气坚定:“爸,妈,这事不能逼小绯。她要是不想去,咱们就再想别的办法。”
客厅里陷入沉默,只有肖妤绯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
另一边,十七岁的许沁和宋焰在学校厕所的亲密举动,终究还是没藏住。班主任推门进来时,两人都僵在原地,班主任气得脸色铁青,当场厉声斥责:“你们才多大?就敢做这种不知廉耻的事!现在就给我回教室,我这就联系你们家长!再敢有下次,直接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