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管管壁“砰”地炸了!灰雾裹着碎渣直扑脸,沈彻反应快到极致,一把将温知夏按进管道凹槽,掌心龙纹佩瞬间爆金光——溯因之力倒带半秒,不仅躲开要害,金芒还织了层临时护盾。“咔嚓”脆响连串,星零的灰雾触手戳穿管壁,在两人刚才的位置扎出一排深孔,面具后传来戏谑冷笑:“沈警官藏得再深也没用!这管子早布了‘记忆追踪纹’,今天谁也跑不掉!”
温知夏胸前银发卡突然发烫,金纹顺着管壁爬,在前方三米处亮起来:“这里有出口!发卡感应到星晓了,就在附近!”沈彻攥紧林默给的迷你旧钟吊坠,刚碰到就烫得手心发麻——【提示:和林默信任度飙到40%!机械共鸣解析出逃生路,出口连钟表店后巷!】林默的声音混着电流传进脑子,背景全是清理队的惨叫:“沈哥撑住!我自爆前融了他们三根能量管,追不上来!”
两人冲破出口摔进后巷,钟楼方向突然“轰隆”一声炸了,灰雾里升起蘑菇云似的光团。温知夏刚扶着墙站稳,就被沈彻拽到墙角——钟表店正门那,一队黑制服正抬着仪器撤,肩章上南斗的星标和创忆的logo居然叠在一起!“南斗和创忆居然勾结了?”温知夏压着嗓子惊问,发卡金纹直戳店里,“星晓的气息肯定在里面,但这店……邪门得很!”
钟表店玻璃门蒙着层灰雾,门楣挂块褪色木牌,“齐记钟表”四个字刻得刚劲,笔迹和管道壁上的刻字一模一样。沈彻刚碰到门把手,猩红的规则就从门缝渗出来,在地上拖出一行血字:【钟表店规则:指针每倒转一圈,抽走在场者一段近期记忆;转十圈直接变失心者!唯一豁免:初代执棋者信物】。他赶紧摸出半块青铜符,金纹一碰血字,立马就消了。
“小伙子有点眼力见。”柜台后传来算盘珠“噼啪”响,穿对襟褂子的老头推了推老花镜,手里的青铜算盘珠居然都刻着玄兔纹,“这符是齐夏当年托我保管的,说以后会有个戴龙纹佩的人来拿。我叫老陈,初代执棋者,守这店十三年了。”老头指尖一弹,两颗算盘珠飞出来,在空中化成光粒拼出星晓旧钟的影子,“你们要找的东西在里屋,但星零的人十分钟前就到了,还抓了个人质。”
里屋门一推开,沈彻当场瞳孔地震——顾野被灰雾锁链捆在墙角,军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眼神空洞得像个木偶,胸前军牌还在晃悠。星零坐在八仙桌旁,手指转着个透明容器,星晓的意识在里面闪得像快灭的蜡烛,桌角放着台创忆的仪器,屏幕上“记忆抽取进度30%”的数字刺眼得很。“沈警官果然没让我失望。”她抬手指着青铜符,“把符和林默给你的吊坠交出来,我放你们带顾野走,再告诉你个大秘密——阿晓到底是谁。”
“你根本不是南斗的人!”沈彻突然开口,青铜符爆着金光直指星零的面具,“南斗执棋者的星纹都刻在左腕,你全程用右手施法;还有你这仪器接口,是创忆三年前就淘汰的旧款,只有‘人造执棋者’才会用这么垃圾的东西!”他步步逼近,龙纹佩和青铜符一起发光,“你是创忆造的克隆体!不是南斗的人,更不是真星零——真星零早被创忆当‘意识容器’毁了,对吧!”
星零的面具“咔嗒”裂了道缝,露出底下全是机械纹路的皮肤,声音突然尖得像指甲刮玻璃:“你怎么知道的?!”老陈趁机拽着温知夏躲到里屋门口,低声急道:“里屋有齐夏的轮回日志,翻到17页!创忆克隆星晓失败,就把星零的意识灌进克隆体里,装成南斗执棋者搞事!”算盘珠又飞出来,化成光盾挡住星零的灰雾攻击,“小伙子拖住她,我给顾野解控!”
沈彻故意把青铜符抛起来又接住,勾得星零伸手就抢:“我还知道,你要这符是为了开‘镜像锚点核心’!创忆要的根本不是星晓的意识,是齐夏藏在符里的‘初代规则权限’!”他侧身躲开灰雾弹,金芒扫过桌角的仪器——溯因之力直接读出残留记忆,画面里李博士正对着星零吼:“拿到青铜符就启动核心,让现实渗漏速度翻十倍!南斗那群傻子还以为我们在帮他们!”
温知夏冲进里屋,一眼就被墙上的照片钉在原地——整面墙全是实验记录,正中间的合影里,齐夏抱着戴玄兔面具的阿晓,旁边站着个小女孩,手里攥的发卡和自己的一模一样!“这是……我的女儿念念?”她手抖着翻开桌上的轮回日志,17页的字迹突然冒金光:“创忆抓了温知夏的女儿念念,抽她的记忆碎片补克隆体的漏洞,结果让念念和星晓意识通感,成了‘双生锚点’……”
“轰!”光盾突然炸了,老陈喷了口灰雾,后背衣服崩开,露出全是实验疤痕的皮肤:“小伙子!符的另一半在里屋暗格!密码是齐夏生日后三位715!”他突然朝着星零扑过去,身体在灰雾里越胀越大,“初代执棋者,就没怕过牺牲!”沈彻趁机拽着刚醒过来的顾野退进里屋,身后“轰隆”一声巨响,老陈的身体化成光粒炸开,一半融进青铜符,一半撞在仪器屏幕上——记忆抽取进度条瞬间清零,星晓的意识在容器里亮了不少。
青铜符刚碰到暗门,门就自动开了,里面不仅有另一半青铜符,还藏着本烫金笔记本。沈彻把两瓣符一对,金芒“唰”地铺满地面,钟表店的挂钟突然“铛”地响了一声,倒转的指针立马开始顺时针转,门外传来清理队的惨叫:“我的记忆!被抽走的记忆全回来了!”温知夏举着发卡凑到容器前,金纹一碰到星晓的意识,两人同时惊呼——无数记忆碎片飘在半空,有她教念念扎辫子的样子,也有星晓跟着齐夏修钟的画面。
“原来我和念念是双生锚点……”星晓的意识在容器里凝出人形,指着笔记本急道:“里面有破解现实渗漏的办法,但要去‘十日终焉’旧址找初代核心!”沈彻刚翻开笔记本,扉页的字迹就让他一愣——居然是林默写的:“我妹妹被创忆关在旧址地下室,密码是她生日0317”,旁边画着简易地图,还标着“小心南斗埋伏,他们早知道创忆在利用他们”。
“想走?没门!”星零的机械臂直接戳穿里屋门,灰雾裹着电流劈过来,身后跟着三具浑身插管子的人影——人造执棋者的胸口印着创忆logo,手臂直接变成炮口对准众人。顾野立马举刀挡在前面,军牌和青铜符突然一起发光,居然也爆了金光:“我断后!你们带星晓快走!炎峰的战友……我看到他们了!”他冲向人造执棋者的瞬间,军牌背面“墟都”两个字亮起来,“告诉炎峰,我没辜负他!”
沈彻拽着温知夏和星晓的容器冲向后门,笔记本突然自己翻页,露出齐夏的字迹:“阿晓不是克隆体,是我用自己的记忆和执念造的‘记忆锚点’,他的玄兔面具里藏着星晓的另一半意识……对了,陆沉渊没失忆,他装的,就是为了混进创忆核心数据库……”话还没看完,后门“吱呀”开了,陆沉渊站在巷口,手里拿着块和青铜符纹路像的碎片,脸白得像纸,身后灰雾里无数机械触手慢慢伸出来,印着创忆的logo:“沈彻,我知道怎么救星晓和念念,但你得信我——李博士的真正目的,是用双生锚点的意识,把整个现实的记忆都格式化!”
“信你?”沈彻瞬间把温知夏护在身后,青铜符的金光直指陆沉渊额头,“齐夏的日志说你装失忆混进创忆核心,现在又说要救人?拿证据来!不然我先废了你的能力!”他的溯因之力悄悄铺开,碰到陆沉渊手里的碎片时,一段记忆涌进脑子——陆沉渊站在创忆数据库前,手指都在抖着复制“人造锚点计划”,屏幕上明明白白写着“目标:提取双生锚点意识,注入人造锚点,掌控现实和墟都”。
陆沉渊没废话,直接把碎片扔给沈彻:“这是‘锚点强化碎片’,创忆从齐夏尸体上弄的,能暂时稳住双生锚点。你用溯因看我记忆就知道,我女儿陆念和念念、星晓是一批实验体,李博士格式化现实的时候,还要把所有实验体的残魂都毁了!”他突然侧身,灰雾触手擦着他肩膀砸在地上,炸出的坑里露出创忆的追踪芯片,“我装失忆混进创忆,就是为了偷这碎片——顾野快撑不住了!”
沈彻接住碎片的瞬间,青铜符自动吸了上去,金光“嗡”地炸开,把整条后巷都罩住了。【提示:锚点碎片融合成功!双生锚点稳定性提升50%!触发新规则:持完整锚点者能暂时屏蔽记忆抽取,范围10米】。巷口传来顾野的闷哼,他的军刀已经卷刃,胳膊被人造执棋者的炮口烧伤,却还死死挡着追兵:“沈哥快走!炎峰的战友……我看到了!”
星零的机械臂突然戳穿顾野的光盾,灰雾直扑他心口:“废物!也敢挡我!”千钧一发之际,陆沉渊突然冲上去,掌心冒出淡蓝色的光纹——居然是他早就装成失效的“记忆屏障”能力,“你的对手是我!”光纹和灰雾撞在一起,陆沉渊的身体变得更透明了,“我女儿的残魂困在墟都核心,我欠她一条命,今天必须还!”
温知夏的银发卡突然和星晓的容器产生共鸣,金纹织成一道光桥连起来,星晓的意识在里面大喊:“温阿姨!我感应到念念在哪了!她被关在‘十日终焉’的旋转木马底下,被创忆的‘记忆枷锁’捆着!”发卡尖射出一道光,在地上画出路线图,标着“创忆埋伏点3处”“南斗暗哨5处”——也是林默的字,旁边还写着“沈哥,我妹妹也在那,求你们救她!”
“想跑?门都没有!”星零的面具彻底碎了,露出全是机械的脸,身后的人造执棋者一起开火,炮口的灰雾聚成一只巨手抓过来。沈彻把青铜符按在星晓的容器上,金光和陆沉渊的屏障融在一起:“陆沉渊,带顾野走!我和温知夏引开追兵!”他突然拽着温知夏冲向巷口,龙纹佩的金光化成利刃劈向巨手,“星零,想要青铜符?来追我啊!”
“追!给我往死里追!”星零嘶吼着下令,一半人造执棋者追向沈彻,剩下的还围着陆沉渊三人。温知夏边跑边问:“我们往哪走?”沈彻盯着地上的路线图,突然转向左边的废墟:“林默的路线标了条密道!而且我用溯因看到了,南斗早就在‘十日终焉’正门设了埋伏,我们从密道绕过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两人冲进废墟的瞬间,青铜符突然发烫,齐夏的日志自己飘到空中,翻到最后一页:“十日终焉的初代核心,要‘牺牲者的愧疚记忆’才能启动——我当年不敢用,因为会把献祭者的意识耗光。陆沉渊的女儿,就是最合适的‘钥匙’……”日志消失时,沈彻回头看巷口的火光,陆沉渊正抱着受伤的顾野,和星零的人造执棋者死拼,他透明的身体里,隐约有个小女孩的影子,手里攥着和温知夏一样的发卡。
“沈哥!密道入口在那!”温知夏指着废墟深处的铁门,门上刻着玄兔纹,和阿晓的面具一模一样。沈彻刚碰到门把手,灰雾里突然传来李博士的声音,通过创忆的扩音设备传遍整条街:“沈彻,别白费力气了!‘十日终焉’的核心已经启动,半小时后,现实就会变成新的墟都——给你看个好东西。”空中突然出现投影,林默的妹妹被绑在旋转木马上,旁边的仪器显示“记忆抽取进度60%”,李博士的脸出现在画面里,笑得阴狠:“想救她和星晓,就来核心控制室找我,记住,必须带青铜符——那是开核心的唯一钥匙。”
投影一消失,铁门就自动开了,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墙上的猩红规则在闪:【密道规则:每走10米,答一道“愧疚选择题”;答错就要体验对方的愧疚记忆;答对给核心线索】。沈彻握紧青铜符,回头看了眼巷口的火光,对温知夏说:“就算是陷阱,我们也得闯——念念和星晓,还有所有被卷进来的人,都在等我们救。”他率先走进密道,脚刚落地,墙上的规则就变了,跳出第一道题:“当年误判案子,逼得嫌疑人自杀,你后悔当刑警吗?——沈彻的愧疚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