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芒锁!”沈彻掌心金纹刚炸亮,苏晚的通讯器已经触到指尖。赵烈跟猎豹似的扑过来,一鞭腿扫向她手腕,军靴擦着白大褂划过,通讯器“哐当”砸在石阶上,屏幕直接碎成蜘蛛网。“果然是你内鬼!”顾野军刀架上苏晚脖子,刀刃贴得皮肤发冰,“星晓刚说有内鬼,你就急着给南斗报信?”
苏晚突然仰头疯笑,金丝眼镜滑到鼻尖,眼里全是癫狂:“报信?半小时前坐标就发出去了!南斗的‘记忆清理队’马上到,你们这群守旧派执棋者,早该被墟都碾碎!”她猛地撞向锚点核心,绿光顺着手掌爬满全身,白大褂底下,南斗的专属星纹都露出来了,“执棋者本来就该掌控墟都,你们护着星晓这枚‘活锚点’,纯属逆天行事!”
沈彻太阳穴突突狂跳,七天前第一次闯钟楼的记忆,突然跟眼前画面撞在一起——一样的站位、一样的威胁话,连苏晚笑起来的皱纹弧度都丝毫不差。他攥紧掌心龙纹佩,溯因之力硬生生撕开记忆乱流:“不对!轮回不是简单复制粘贴!”金芒扎进苏晚星纹的瞬间,一段猛料炸进他脑子:实验室里,南斗主理人摸着星晓的旧钟冷笑,“镜像锚点的密码藏在齿轮里,等沈彻找到那天,现实就成墟都的附属品了!”
“你看到啥了?”温知夏举着银发卡冲过来,发卡金纹撞上锚点绿光,震得苏晚连连后退。沈彻掌心龙纹佩突然发烫,猩红的规则直接弹在半空:【镜像锚点联动规则:现实和镜像钟楼共用核心,砸了一个俩都瘫痪,要毁就得同步拆两处“时间齿轮”】。“齿轮在哪?”赵烈死死扣住苏晚肩膀,守护纹烧得她惨叫出声。
“在星晓的旧钟里!”苏晚疼得缩成一团,嘴还硬得很,“但你们找不到!创忆早把钟挪到‘十日终焉’旧址地下室了——对了,方砚没跟你们说吧?他早跟南斗勾搭上了,笔记本上的地址全是假的!”沈彻心里一沉,方砚死前塞他笔记本时,确实用手挡住了地址涂鸦,当时只当是急糊涂了,现在一想全是破绽。
“谁说找不到?”灰雾突然被一道蓝光撕开!穿工装的青年扛着焊枪闯进来,背后“创忆后勤”四个字都快褪没了,“这叛徒把实验室地图藏在法医工作室暗格里,我盯了她三天三夜!”青年扯下口罩,眉骨到下巴的疤老吓人了,“我叫林默,以前是创忆的技术员,被他们当‘记忆容器’扔进墟都的实验体!”
猩红规则又弹出来了,字里行间全是冷气:【新参与者林默加入,心象能力“机械共鸣”激活,跟沈彻“溯因”绑定,信任度30%→效果:能拆墟都的机械,还能定位能量点】。林默晃了晃手里的U盘:“这是镜像锚点的结构图,南斗和创忆就是表面兄弟——创忆想拿星晓的意识当‘活锚’,南斗想靠镜像锚点吞掉现实,我们全是他们的弃子!”
顾野突然指向窗外,灰雾里冒出一队黑制服,每人肩膀都印着南斗星标,手里的步枪冒着灰雾:“是记忆清理队!被这枪打中,核心记忆直接被抽走,变成行尸走肉的失心者!”林默脸色骤变,焊枪蓝光直射锚点凹槽:“我用‘机械共鸣’锁死能量信号,最多撑二十分钟!必须同步找到两处时间齿轮,不然现实就被镜像锚点拖进墟都了!”
沈彻一秒分配任务,语速快得像机关枪:“赵烈、顾野守锚点,绝不能让清理队进钟楼!温知夏跟我找旧钟,你那发卡能感应星晓!林默画路线图!”林默拿笔在本子上狂画,笔尖划得沙沙响:“‘十日终焉’是个废弃游乐园,入口藏在旋转木马底下,密码是齐夏生日——我偷听到苏晚跟南斗主理人打电话说的!”
“齐夏的生日?”沈彻攥紧图纸,掌心龙纹佩突然跟纸上的旧钟图案贴在一起发烫,金纹顺着指尖爬上图纸,“他是初代执棋者,南斗凭啥用他生日当密码?”林默收焊枪的手突然僵住,疤底下的脸都白了:“齐夏是因我而死……当年我是他助手,南斗抓了我妹妹威胁我,逼我偷锚点资料,他才被李嵩推下实验台的!”
灰雾突然跟开水似的沸腾,清理队直接开枪了!灰雾弹撞在光盾上炸开,溅到墙上的灰雾,居然凝成了墟都特有的猩红纹路——现实渗漏在加速!“快撤!”顾野一刀劈飞过来的弹丸,胸前军牌震得哐哐响,“炎峰的兄弟在外面挡着,撑不了多久!”温知夏突然拽住沈彻手腕,银发卡的金纹直指钟楼大门:“等等!发卡发烫了,星晓的气息……就在这楼里!”
沈彻把溯因之力开到最大,金芒跟探照灯似的扫过底层角落,最后定在墙角积灰的木箱上——箱盖刻的玄兔图案,跟阿晓的面具一模一样。顾野一脚踹开箱,里面躺着个满是铜锈的旧钟,钟摆背面刻着极小的“星晓”二字,是他小时候教妹妹刻的笔迹!“是星晓的旧钟!”沈彻手指刚要碰到,钟突然“铛”地一声响,灰雾里传来星晓虚弱的声音:“哥,齿轮里有齐夏的残魂,别硬拆,会触发记忆陷阱!”
“糟了!这是南斗的圈套!”林默突然后退,焊枪蓝光在身前架起屏障,“一碰这旧钟,镜像锚点就会加速激活,把钟楼变成现实渗漏的核心!”话刚说完,旧钟齿轮就疯狂转起来,窗外的镜像钟楼突然亮起红光,地面裂缝里钻出来无数灰雾触手,跟蛇似的缠住顾野脚踝。“光盾要碎了!”赵烈的守护纹暗得像快灭的蜡烛,盾上全是裂纹。
沈彻突然想起苏晚说“找不到旧钟”的鬼话,掌心金芒探进钟摆齿轮:“这不是陷阱,是线索!”溯因之力顺着齿轮摸过去,果然在一个隐藏凹槽里摸到硬东西——半块青铜符嵌在里面,符纹跟李博士脖子上的假符完全不一样,是初代执棋者的专属纹路!“是齐夏的执棋者符!”林默惊呼,“当年他被暗害时,符被劈成两半,另一半听说在……”
“在我这!”苏晚居然挣开了赵烈的手,手指直抓青铜符,“拿到这符,我就能代替星晓当新锚点,掌控整个墟都!”指尖刚碰到符,旧钟突然爆发出刺眼金光,把她狠狠弹飞好几米。钟面上,齐夏的影子慢慢显出来,白衬衫沾着血,脸色却很温和:“终于有人识破轮回的骗局了。镜像锚点的破绽在‘七日轮回’的起点——你第一次进墟都的那间钟表店,另一半符就在那。”
“轰!”光盾直接碎了,记忆清理队跟潮水似的涌进来,带头的戴着玄兔面具,跟阿晓的一模一样。“阿晓?”温知夏一愣的功夫,对方已经开枪了,灰雾弹直冲着旧钟来。沈彻扑过去护住钟,龙纹佩和青铜符一起发光,把弹丸定在半空:“你到底是谁?”面具人慢慢摘下面罩,露出一张跟星晓七分像的脸,眼里却一点温度都没有:“南斗新执棋者,星晓的克隆体——星零。”
星零抬手一挥,清理队的步枪全对准了他们,枪口冒着灰雾:“主理人说了,要么交旧钟和星晓的意识容器,要么看着这城市的人全变成失心者。”她手指勾着一缕灰雾,语气里全是坏笑,“对了顾野,你外面的战友炎峰,早被我们抽了记忆做成傀儡了——刚才守在门口的就是他。”顾野浑身一僵,看向窗外那熟悉的背影,胸前的军牌确实是炎峰的。
“放狗屁!”顾野举刀就劈星零,却被灰雾凝成的锁链捆住,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飘出来——战壕里,炎峰把军牌塞他手里,大笑着说:“我要是死了,帮我照看弟兄们。”沈彻趁机拽着温知夏和林默后退,龙纹佩跟旧钟共振,金芒在地上画出通风管路线:“林默没说谎,这是陷阱但齐夏的线索是真的!另一半符在钟表店,从通风管跑!”
林默把焊枪开到最大,蓝光逼退前排清理队:“我替你们断后!快撤!”他突然扯下脖子上的吊坠扔给沈彻,那吊坠是个迷你旧钟,纹路跟星晓的旧钟一模一样,“这是实验体紧急密钥,能开齿轮箱!记住,拆齿轮必须注入‘希望记忆’,不然会自爆——这是齐夏当年留的保险!”沈彻攥紧吊坠就懂了:这是林默的核心记忆信物,交出来就等于放弃在墟都活下去的资格。
“你为啥帮我们?”温知夏拉着沈彻钻进通风管,回头就看见林默把焊枪怼在自己胸口,蓝光爆炸的瞬间,半个通道口都塌了,把清理队堵在后面。林默的声音混着爆炸声传来,带着哭腔却很释然:“当年齐夏用执棋者的权限救了我妹妹……这恩必须报!告诉星晓,别白费我们的牺牲!”通风管外,星零的冷笑越来越近,跟猫玩老鼠似的:“跑啊,那钟表店早布好‘记忆迷宫’了,进去就别想出来!”
沈彻在黑暗里往前爬,掌心吊坠和温知夏的银发卡一起发烫,微光照亮了管道壁上的刻字——是齐夏的笔迹,歪歪扭扭却很用力:“七日轮回的终点,藏在星晓生日里。”他突然反应过来,星晓的生日就是1998年7月15日,跟齐夏的生日一模一样!通风口外传来熟悉的钟声,沈彻拨开格栅一看,钟表店外全是清理队,店里墙上挂着巨大的镜像锚点图纸,中间红笔圈着:“核心齿轮,星晓生日激活。”
温知夏突然按住他的手,发卡金纹指着图纸角落:“看这儿!”沈彻看过去,图纸边上画着个小小的玄兔图案,跟阿晓的面具、林默的吊坠一模一样。他掌心龙纹佩突然发烫,溯因之力穿透墙壁,清楚“看见”柜台下的暗格——里面藏着另一半青铜符,符旁边压着张泛黄的照片:齐夏抱着个戴玄兔面具的小孩,小孩手里攥着的,正是阿晓常拿的那枚铜铃。
“阿晓是齐夏的儿子?”沈彻刚想到这,通风管突然被灰雾炸开,星零的脸就在眼前,手里托着个透明容器,星晓的意识在里面微弱地闪着。“想知道答案?”星零晃了晃容器,眼里全是坏水,“用旧钟来换——对了忘了说,这钟表店里每样东西,都是‘记忆陷阱’的开关。”沈彻抬头看店里的挂钟,指针正倒着转,直指七点十五分——那是星晓和齐夏的生日,这时候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突然炸进脑子:齐夏抱着年幼的阿晓,站在挂钟底下轻声说:“要是爸爸不在了,就去找戴龙纹佩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