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合金刀擦着耳朵钉进地板,火星子刚溅到脸上,沈彻已经拽着温知夏滚到一边——刚踩进第二层,脚下地砖突然翻起机械爪,三柄锯齿刀离温知夏脖子就差一厘米!“是陷阱!”沈彻撑着地面爬起来,掌心的溯因金光早灭得干干净净;赵烈一拳砸向机械爪,指骨震得发麻,骂骂咧咧:“卧槽!能力全没了?!”
墙面“唰”地亮起猩红屏幕,血红色的规则滚得刺眼:【能力静默区·铁律】1. 所有心象能力强制封禁;2. 碰非金色的东西,直接触发杀机;3. 找到“记忆恢复剂”,能解封一小时。苏砚蹲下来摸了摸地砖缝,指尖捏起一点银屑,眼睛一亮:“是法医常用的蚀刻剂痕迹!跟着痕迹看——直指墙角那组金色标本柜!”
“吱呀——”左侧铁门突然炸开,五个白大褂举着麻醉枪冲过来,胸前“创忆科技”的徽章在暗处闪着冷光:“李博士有令!把闯入的全拿下!”领头的瘦高个推了推眼镜,眼神跟刀子似的剜着苏砚母亲:“林岚!博士早说你会带齐夏的人反水,还真被他猜中了!”苏砚母亲脸色一沉,直接扔出枚铜钥匙:“沈彻!金色柜子里有恢复剂!”
“谁抢到钥匙,赏一支恢复剂!”瘦高个周明吼着扣扳机,麻醉针直奔沈彻后背。赵烈想都没想就横在前面,左臂结结实实挨了一针——针管刚扎进肉里,他反手攥住周明手腕,膝盖狠狠顶在对方肚子上:“老子练拳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玩泥巴呢!”周明急疯了,枪口突然转向温知夏:“别动!再动我废了她的腿!”
沈彻脚步顿在标本柜前,余光瞥见两个白大褂偷偷绕去苏砚身后——没了尸语能力,苏砚就算再聪明,也架不住近身偷袭啊!千钧一发之际,苏砚弯腰抄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手腕一翻就划在对方腕子上,声音冷冰冰的:“法医第一课:腕横纹下三指,神经最脆!”白大褂惨叫着松手,麻醉枪刚落地,沈彻就把钥匙扔过去:“快开柜!”
柜门弹开的瞬间,三瓶亮得晃眼的蓝色药剂躺在丝绒托盘里,标签上“心象解封剂·单次60分钟”看得清清楚楚。周明眼睛都红了,跟饿狼似的:“三支!够我摆脱博士控制了!沈彻,交出来!不然我按自毁按钮,大家一起完蛋!”他伸手就去拍墙上的红钮,指节都捏白了。
“南斗的人在外面接应你吧?”沈彻突然嗤笑一声,步步紧逼,“敢带四个死忠过来,不就是手里攥着南斗的免死牌?李博士都快凉了,你早想换靠山了吧。”周明脸瞬间白了:“你怎么知道?”“老子当刑警这么多年,直觉就没错过。”沈彻话没说完就冲上去,赵烈趁机扑向红钮,死死扣住周明的手腕:“想拉着所有人垫背?先问我拳头答不答应!”
“交易!我要一支药剂!”周明急得嘶吼,“我告诉你创忆和南斗的勾当,还有陆沉渊的秘密!”苏砚拿起一支药剂转了转,眼神冷得很:“先回答:陆沉渊的女儿在哪?”周明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在第三层记忆迷宫!是李博士用他女儿的记忆碎片,造的‘时间幽灵’!创忆帮南斗造人造执棋者,南斗就帮博士找星晓!”
药剂刚扔过去,周明就急着扎进胳膊,指尖立马泛起白光——他的“记忆篡改”能力真解封了!可还没等他动手,沈彻已经捏住他胸前的徽章,指腹摸着凸起的地方:“徽章里藏着迷宫地图吧?你说记忆迷宫的时候,看了三次标本柜第三层。”周明脸彻底没了血色,刚要对赵烈动手,就被一拳砸晕:“在沈队面前玩心眼?你还嫩了十年!”
“李博士早设好死局了!”周明晕过去前还在喊,“陆沉渊根本不是找女儿!他是要毁了锚点!第三层有齐夏的共生锚点秘密!”苏砚从徽章里抠出微型地图,“禁忌区”三个字上的红叉刺眼得很。温知夏突然攥紧沈彻的袖子,声音发颤:“陆沉渊……他怎么会骗我们?”苏砚母亲突然开口,声音涩得很:“他没撒谎,但没说全——他女儿念念早死了,那穿白裙子的小姑娘,就是记忆碎片拼的幻影。”
“他是要先激活锚点,再彻底砸了它,把所有轮回都断了。”苏砚母亲的话刚说完,墙面就弹出李博士的全息投影,那张脸阴沉沉的还带着笑:“沈彻,三支药剂五个人,你怎么分?”画面突然切到第三层入口,陆沉渊半透明的身子斜靠在门框上,站都站不稳:“陆沉渊的记忆只剩半小时了,给不给药剂?不给的话,你们这辈子都别想过记忆迷宫!”
沈彻抓起一支药剂,干脆利落:“赵烈必须要,他是咱们的战力担当;苏砚要,她能破陷阱。剩下这支……”“给陆沉渊。”温知夏突然按住他的手,手心全是汗,眼神却很坚定,“我虽然没了能力,但幻境残留的感觉还在,刚才机械爪就是我先察觉到的。而且锚点里,说不定有我女儿的记忆碎片。”
“不行!”赵烈急了,“你没了能力就是活靶子!我不用药剂,凭这身拳脚照样能打!”“你左臂的麻醉针快发作了,撑不了多久。”苏砚晃了晃手里的药剂,语气没得商量,“我去送药,你们守住标本柜——刚才周明的麻醉枪碰到金色柜子就没用了,说明金色能挡灰雾。”她刚转身,第三层就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第三层入口处,陆沉渊捂着胸口咳得厉害,半透明的手指滴着灰雾,气都喘不匀:“别给我……记忆快烧完了,药剂对我没用。”他抖着掏出个锈得不行的U盘,“从南斗的小喽啰身上抢的,是创忆的实验记录。”苏砚刚接过U盘,他就推过来一个金盒子,“这里是齐夏的笔记,写着他当年没做完的共生计划……快撤!人造执棋者来了!”
走廊尽头已经出现银色盔甲的身影,正是在钟楼外杀市民的人造执棋者,手里的武器还喷着灰雾!“他们的能力不受封禁影响!”苏砚疯了似的往回跑,沈彻赶紧拽着众人躲到标本柜后面,灰雾扫过金色柜子,立马变成白烟飘走了。赵烈抓起金色标本罐砸过去,罐子撞在盔甲上溅起火星:“金色能破他们的防!”
沈彻趁机把U盘插进控制台,屏幕瞬间被代码占满,一行猩红的字特别扎眼:【齐夏共生计划:要三个心象能力者自愿献核心记忆,和锚点融合就能逆转渗漏。初代献祭者:齐夏(已献)、林岚(没献)、???(找不到了)】苏砚母亲踉跄着后退,后背撞在标本柜上,声音带着哭腔:“是我……当年我没敢献祭。”
人造执棋者突然全撤了,李博士的笑声从广播里炸出来,透着股病态的得意:“沈彻,没想到你妈是初代参与者吧?第三个献祭者是谁?去记忆迷宫找答案啊!那里不光有星晓的核心记忆,还有陆沉渊女儿的真相!”广播突然断了,第三层紧接着传来陆沉渊的怒吼,然后就是灰雾爆炸的巨响。
“去第三层!”沈彻把一支药剂塞给赵烈,另一支递给苏砚,沉声道:“温知夏,跟紧我!”刚到入口,就看见地上摊着一滩半透明的灰雾,旁边放着张泛黄的照片——穿碎花裙的小女孩举着发卡,背面的字都模糊了,勉强能看清:“迷宫的钥匙,是愧疚。”
温知夏突然攥紧手心,一枚金色发卡从口袋里滑出来——就是那个白裙小姑娘拿的,“念念”两个字在微光里闪着。“这发卡是真的……”眼泪砸在发卡上,晕开小光斑,她声音哽咽却很清楚:“我能感觉到,我女儿的记忆,和念念的缠在一起了。”
沈彻刚要说话,记忆迷宫的铁门就缓缓开了,门楣上的血字跟活的似的蠕动,透着股阴森:“进来的人,得直面这辈子最愧疚的事。”门里传来陆沉渊的闷哼,还夹杂着小女孩细碎的哭声。温知夏把发卡塞进沈彻手里,抬脚就迈进门,声音带着泪却很刚:“就算要掉进愧疚的破梦里,我也要把女儿的记忆捞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