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堆成的怪物跟潮水似的往钟楼冲,沈彻攥着净化核心转身,巨剑一挥金光炸射,三只怪物直接炸成烟!“倒计时剩七分钟!进不去钟楼,墟都就没了!”陆沉渊用红光裹着女儿站在他旁边,怪物爪子擦着念念头发划过,被他反手捏成黑雾。赵烈举着扳手砸爬墙的怪物:“这群玩意儿咋杀不完啊!”苏砚拉着沈彻退到门板前:“用核心碰纹路!我妈日记说这是开门钥匙!”门板刻满发烫的螺旋纹,跟主使的气息一模一样,沈彻刚按上核心,就被冲来的怪物撞得趔趄,金光爬了半尺就卡住。“我帮你挡着!”林叔扔出银簪碎片,碎片爆光逼退怪物群,“老陈的檀香味从里面飘出来,他肯定在这儿!”
沈彻借着林叔的掩护,把核心死死按在纹路正中间,金光终于爬满门板,门“吱呀”开了。铁锈混着檀香的味儿涌过来,二楼突然传来铁链“哗啦”拖地的声音,黑雾裹着个半人半齿轮的影子扑下来!“是守护兽!”老铁匠吓得往后退,沈彻举剑要挡,抬头瞬间僵住——那脸跟老陈一模一样!半边脸嵌着生锈的齿轮,胸前的银怀表和当年送他碎玉的那只没差,滴答声在打杀声里特别清楚。
守护兽吼着挥铁链砸过来,陆沉渊他哥突然冲上去:“他没坏心眼!铁链上没黑雾!”铁链擦着他肩膀砸在地上,还真没半点黑雾冒出来。赵烈趁机掏出熬夜改的齿轮钳——这是他专门弄的锁死款,一下就夹住了铁链接口:“沈哥快沟通!这钳子能锁三十秒!”以前只会硬砸的愣头青,现在居然能精准掐住机械弱点,守护兽动作停了,歪头看着沈彻,齿轮转的时候“咔嗒”响,跟在犹豫似的。
沈彻把核心凑到怀表跟前:“老陈!是我沈彻!当年你说碎玉能护我,我撑到现在了!”核心突然爆亮,怀表“咔嗒”倒着转,守护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突然抬手指向顶楼——那儿黑雾最浓,原点的微光隐约能看见。苏砚赶紧翻出日记拍给沈彻看:“我妈画了备注!‘陈叔变兽守原点,残魂藏表等熟人’!”林叔脚步晃着说:“当年他说去修钟,原来是自己愿意变守护兽?”话刚说完,顶楼传来主使的怒吼:“好个残魂守门!看你能撑多久!”
主使飘在顶楼黑雾里,抬手就往守护兽的齿轮缝里灌孢子:“老陈,就你这点残魂还想拦我?”守护兽突然发抖,齿轮缝里冒黑雾,吼着挥铁链砸向沈彻!“他被控制了!”陆沉渊冲上去挡在沈彻前面,用红光硬接铁链,被震得退了三步。沈彻赶紧把核心按在怀表上:“当年你护我长大,今天我护你残魂!”核心的金光顺着怀表钻进守护兽身体,黑雾“滋滋”冒白烟,它动作一顿,突然转身用铁链缠住主使:“小彻,赶紧上顶楼!”
众人往顶楼跑,老陈的残魂从怀表里飘出来:“主使是我双胞胎兄弟!当年他先被规则渗漏感染,我才献祭自己变守护兽守原点……”残魂指着顶楼的光点,“激活要三重羁绊——你和碎玉的守护情分,沉渊兄弟的血脉,还有砚砚的守护者血脉!少一个都不行!”赵烈一边拍飞漏网的怪物一边喊:“倒计时剩四分钟!快点!”他后背被怪物抓出黑印,还死死堵着楼梯口——这些人都是他要护的,绝不让怪物过去。
主使挣断铁链,裹着黑雾缠上原点的纹路:“我等这十年了!吞了原点,我就是规则老大!”他召出个巨型怪物拦路,那怪物居然是用无数渗漏者的残魂拼出来的,黑雾里全是哭喊声。陆沉渊把女儿塞给苏砚,和他哥站成一排:“当年没护好你,今天肯定守住原点!”兄弟俩的红光缠成一只大手,硬生生把怪物撕出个口子:“快进去!我们断后!”苏砚把银簪插进沈彻的核心:“我妈说我血脉能加buff!我跟你一起激活!”
沈彻拉着苏砚冲进顶楼,原点飘在中间,黑雾正慢慢啃食它的光。赵烈突然扛着扳手跑进来:“沈哥我来帮你!”他把扳手插进原点旁边的凹槽——这是苏师母提前留的固定槽,正好卡住扳手,暂时挡住了黑雾。“倒计时剩两分钟!”沈彻把核心按在原点上,陆沉渊兄弟刚好冲进来,四个人把手叠在核心上,四种光拧在一起:“三重羁绊,合!”
原点爆发出太阳似的强光,黑雾瞬间被烤没了,主使惨叫着后退:“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有这么铁的羁绊!”沈彻回头看了眼身边的人,突然笑了——以前他总怕黑金纹路失控,啥都自己扛,现在有兄弟挡刀、有同伴帮忙,这种踏实比一个人赢十次都爽。“你懂个屁的守护!”他挥剑劈出金光,主使被砸在墙上,黑雾散了大半,“规则的根从来不是抢,是守护!”
老陈完整的影子在光里出现:“主使是我分出来的恶念,被感染后我把善念封进兽身,恶念就成了他……”他看着主使,“你抢原点也没用,没有守护的心,根本掌控不了规则!”主使眼睛红了,突然冲向守护兽:“我死也要拉你垫背!”守护兽突然把怀表塞进沈彻手里,一头撞向主使:“小彻,守好墟都!”“轰”的一声巨响,俩人一起炸成烟,就剩怀表在空中转,滴答声特别清楚。
光慢慢弱下去,原点的光稳定下来,钟摆又开始摆了,清脆的钟声响遍墟都,黑雾慢慢散了。赵烈瘫在地上,看着窗外放晴的天傻笑:“赢了……终于赢了……”沈彻接住怀表,背面刻的“碎玉合,原点开,墟都安”还热乎着。苏砚靠在他旁边,摸着日记眼睛红了:“我妈要是看见,肯定特开心。”陆沉渊抱着女儿,他哥拍了拍他肩膀,兄弟俩眼里没了之前的隔阂——这仗不光救了墟都,还把兄弟情补回来了。
“不对劲儿!”老铁匠尖叫着指原点,众人回头瞬间脸都白了——原点中心的小黑点正肉眼可见地变大,周围的纹路慢慢变黑!苏砚疯狂翻日记,手指都抖了:“我妈漏写了一茬!原点激活后会反噬!这黑点是‘规则空洞’,会把整个墟都吞了!”沈彻刚要碰原点,怀表突然烫得吓人,老陈的残响从里面飘出来:“填空洞要‘钟魂’!藏在钟摆里,但主使……他没彻底死,残魂附在钟摆上了!”话刚说完,钟摆“咔嗒”停了,整个墟都开始晃,地上裂出小缝,刚放晴的天又被黑漩涡罩住了。
“主使!”沈彻攥紧怀表,顶楼角落的黑雾里,主使的残魂正慢慢聚起来,手里居然抓着钟摆的核心零件——钟魂就嵌在里面!“想填空洞?求我啊!”主使狂笑着把零件往黑漩涡递,“要么看着墟都被吞,要么让我附你身上!二选一!”赵烈举着扳手要冲,被沈彻拦住,他看着怀表里老陈的微光,又看了看身边的人:“我选第三条路——抢回钟魂,彻底灭了你!”黑金纹路在他手腕亮起来,这次不是失控的黑,是带着守护光的金。可主使已经把零件凑到漩涡边上,空洞的吸力突然变大,苏砚的银簪都被吸得晃悠——钟魂要被吞了!沈彻能在最后一秒抢回来吗?他的纹路真能彻底掌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