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馆被黑雾裹成黑茧,铁门渗着和陆沉渊被控时一模一样的黑金纹路。沈彻攥着怀表——表针倒着转还发烫,黑雾的波动比主使亲卫还猛三倍!“铁门藏着齿轮陷阱,踩错就炸黑雾炮!”苏砚的银簪突然亮得刺眼,直指门底,赵烈蹲下来扒开碎石:“这是陈峰的咬合陷阱,我拆过!”“分工!老赵拆陷阱,老陆护着念念,我断后救老铁匠!”沈彻话刚落,赵烈已经摸出备用齿轮卡进缺口,齿轮停转的瞬间,铁门开了条缝:“小彻别进!是圈套——”老铁匠的呼救还没说完,门里突然爆起红光,念念哭嚎:“爸爸!有东西抓我!”
“进!”沈彻巨剑劈出金光通道,刚进门,头顶就掉下来密密麻麻的钢刺。陆沉渊抱着念念转身躲开,红光裹着玉佩砸向机关开关:“都别动!机关连着手腕锁!”钢刺“哐当”砸在地上,扬起一片灰,赵烈趁机摸向墙上的凹槽,把扳手卡进去使劲一拧——“咔嗒”一声,机关彻底锁死。小屁孩从门缝钻进来:“赵叔牛批!我在外围架了齿轮预警,有人来必炸!”
众人往密室冲,走廊尽头突然冒出个灰袍人,手里捏着银簪碎片:“砚砚,好久不见啊。”苏砚瞬间僵在那儿,银簪“当啷”掉在地上:“林叔?我妈日记里说,你当年为了护我被渗漏者重伤,三年前就失踪了……”林叔摘下面罩,脸上刻着守护会的纹路:“失踪?是你妈把我推给渗漏者的!我才投靠主使的!”沈彻巨剑直指他:“苏师母不是这种人,你瞎扯!”
林叔一甩袖子,走廊两边的墙里渗出血色黑雾,凝成十几只小怪物:“把碎玉和怀表交出来,我放了老铁匠和那孩子。”陆沉渊把念念护在身后,红光“唰”地暴涨:“三年前我对不起女儿,今天就算死也得护着她!”他甩了三枚玉佩给沈彻:“玉佩能压黑雾,你带苏砚救老铁匠!”红光撞向怪物,黑雾“砰”地炸开,碎石溅了他一身,他愣是没退一步。
沈彻拉着苏砚往密室跑,苏砚抹着眼泪:“我妈日记里写了,当年救你耗了她半条命,你怎么会恨她啊?”密室门突然开了,老铁匠被绑在时间锁前,黑雾缠在他脖子上:“小彻别信他!他被主使洗脑了,那簪子碎片是假的!”林叔突然追过来,却塞过来一枚玉佩:“这是你妈当年给我的保命玉!主使骗我说被抛弃了,其实是用规则之力救了我!”
林叔指着时间锁大喊:“主使要的不是规则之心,是沈彻的血!用你的血激活锁,会炸穿规则漏洞,整个墟都都得变成渗漏者的窝!”沈彻把碎玉按在时间锁上,纹路瞬间亮了:“老铁匠,当年你教我碎玉能中和漏洞,对不对?”老铁匠点头:“没错!加上苏师母的银簪,能反过来用!”苏砚捡起银簪插进凹槽:“我来!银簪认我当主人!”
黑雾突然从林叔身上爆出来,他眼睛翻出黑金纹路:“主使大人,成了!”说着就扑向苏砚,赵烈提着扳手裹着蓝光砸在他后背上:“白眼狼!苏师母救你的时候我就在场,咳着血都要保你!”林叔惨叫着摔在地上,黑雾里掉出个账本——上面记满了主使的指令,旁边还标着暗号:“假装叛变,传线索”。
银簪和碎玉一起发光,时间锁“咔嗒”一声打开——里面没有规则之心,只有一卷泛黄的图纸。老铁匠挣开绳子抓起图纸:“这才是主使想要的!墟都的规则核心分布图!”他塞给沈彻:“当年给你碎玉的老陈,是我亲弟弟!他不是叛徒,是为了护这张图被主使杀了!”沈彻攥着图纸,怀表突然发烫,冒出老陈的虚影:“碎玉护着你,图纸能救墟都……”
档案馆突然剧烈摇晃,林叔挣扎着爬起来:“主使来了!他感应到图纸的动静了!”密室的墙“轰隆”一声炸了,一个裹着黑雾的身影飘进来,声音和陆沉渊一模一样:“沈彻,把图纸交出来!”黑雾散了点,露出半张脸——和陆沉渊七分像,眼角还刻着黑袍的纹路。陆沉渊浑身发抖:“哥!你失踪十年,竟然被主使控制了!”
主使冷笑一声,抓过林叔当人质:“陆沉渊,想救你女儿、师弟和哥哥?赶紧交图纸!”他瞥了眼沈彻:“忘了告诉你,三年前规则渗漏,是我和你哥一起搞的!给你碎玉的老陈,也是我故意放的诱饵!”沈彻身上的黑金纹路“唰”地暴涨:“难怪送碎玉的声音像你,原来你们是同伙!”
苏砚的银簪突然亮得刺眼,投出苏母的虚影:“沉渊,你哥是被主使的核心控制了!救他的关键,在念念脖子上的项链!”念念赶紧拽下项链,半块碎玉掉在地上——和沈彻的碎玉拼在一起,正好是个完整的圆,金光“嗡”地炸开。主使脸色大变:“不可能!这半块碎玉我找了十年!”
“抢过来!”主使召出一群怪物扑向念念,赵烈把扳手抡得像旋风:“敢动孩子,先踩死我!”陆沉渊裹着红光,攥着完整的碎玉冲向主使:“当年我只顾着护核心对不起女儿,今天我要救我哥、救我女儿、救整个墟都!”红光撞向黑雾,沈彻趁机把巨剑抵在主使后背上:“给我醒过来!”黑金纹路顺着剑身爬向主使,黑袍的声音突然和他共鸣:“吞了他的核心,你就是规则老大!”
黑雾滋滋冒白烟的时候,陆沉渊的哥哥突然恢复了点神智:“弟,我身体里是主使的核心,杀了我!”陆沉渊举着拳头僵在那儿,主使突然狂笑:“沈彻,你真以为赢了?”怀表“砰”地炸了,黑金纹路缠上沈彻的胳膊,他眼睛翻黑却咬着牙硬扛:“我才不是你的容器!”主使的身影越来越淡:“你扛不住的!一个小时后核心爆发,要么当我的傀儡,要么炸了整个墟都!”密室顶的石头往下掉,老铁匠大喊:“有逃生密道!但得有人断后!”沈彻攥着完整的碎玉,看着陆沉渊兄弟和哭着的念念:“我断后!你们拿着图纸赶紧走!”陆沉渊拽住他的胳膊:“当年我一个人扛,今天必须同生共死!”黑金纹路已经爬到沈彻脖子上,他却笑了——以前总爱一个人硬拼,现在有兄弟一起,死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