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条路?笑死人了!”主使残魂攥着钟魂零件往黑漩涡怼,空洞吸力突然暴涨,苏砚的银簪“嗖”地飞起来,直扑漩涡中心,“倒计时十秒!钟魂一进去,墟都直接变骨灰盒!”沈彻刚要冲,怀表突然烫得硌手,老陈的声音炸耳朵:“别莽!零件有机械锁!他没开,装的!”主使笑容瞬间僵成假面具,沈彻脑子飞速一转——难怪零件悬着不掉,原来锁没开!“老赵!电磁钳给我怼上!”金光剑影劈过去,主使被迫退了半尺,零件晃了晃没掉,果然是装的!
赵烈秒摸出电磁钳——这玩意儿是他用老陈修钟剩的铜线圈改的,专克机械锁:“沈哥撑三秒!我来开锁!”以前连扳手都攥不稳的愣头青,现在居然能报出锁芯频率:“五十赫兹,错不了!”陆沉渊兄弟背靠背挡在前头,红光织成个盾:“要过这儿,先踏我们尸体!”怪物撞上来“滋滋”冒黑烟,陆沉渊低头冲女儿喊:“念念,红光聚手心推出去!跟爹教你的一样!”以前见了孩子就躲的冷脸汉,现在手把手教控力,红光里都裹着父女俩的默契。
主使见演不下去了,残魂直接扎进零件里:“开锁是吧?那就一起下地狱!”零件“咔嗒”弹开锁,真往漩涡飘,三只冒黑火的怨魂怪同时扑过来:“沾到就变同类!”有只直扑赵烈——他正专心开锁,根本没法躲。“看招!”苏砚半点没犹豫,银簪裹着红光扔出去,精准扎进怪物眼窝,“轰”地炸成黑雾!以前藏着日记不敢吭声的姑娘,现在主动出手护人,动作比沈彻还快半拍。
赵烈趁机按动开关,电磁钳“咔嗒”锁住零件:“沈哥接好!”零件扔向空中,他自己却被黑火扫中肩膀,黑泡“噼啪”冒。可他压根没退,抄起备用扳手砸向另一只怪物:“想动我兄弟?先问我扳手答不答应!”以前碰点伤就哭的怂包,现在为了护人,硬抗着灼伤往上冲。沈彻飞身接住零件,怀表突然“嗡”地贴上去,黑火跟见了磁铁似的被吸光,发光的钟魂露了出来——果然是老陈留的后手!
钟魂刚亮,顶楼地面“咔嚓”裂开,铁链跟长了眼似的缠上沈彻的腿:“傻小子!这才是我的目的!”主使飘到裂缝边狂笑,“钟魂是钥匙,你是锁芯!只有你握着钟魂,才能开底下的规则裂隙!”沈彻想扔零件,却发现跟怀表粘死了,手腕的黑金纹路还往零件上爬。林叔突然吼破了嗓子:“当年老陈偷偷跟我说过!裂缝底下压着他本体核心,还说‘别信那对双胞胎的话’!”——原来主使和老陈是双胞胎的伏笔,早就在林叔这儿埋了!
苏砚翻日记翻得指甲都快掀了,终于从页缝里摸出一张油纸:“我妈画了封印图!底下是老陈搞的机械阵!钟魂能压着封印,也能把它打开!”她指着图上的鼓包:“要堵上裂缝,得把钟魂嵌进阵眼!但得有人按住上面的锁舌机关!”铁链已经缠到沈彻腰上,底下传来核心“咚咚”的跳动声,主使喊得跟疯了似的:“还有五秒!裂缝全开,你们全当养料!”
赵烈一把扯开烫得起泡的袖子,冲过去按住裂缝边的金属锁舌:“沈哥快下去!我练过憋气,撑一分钟没问题!”锁舌“咔嗒”卡住,铁链的吸力瞬间弱了。陆沉渊的哥哥突然晃了晃,红光弱得像快灭的蜡烛:“我……撑不住了……”陆沉渊立马把女儿塞给苏砚,扶住哥哥往红光里带:“撑住!当年我欠你的,今天全还上!”兄弟俩的红光缠在一起,比之前亮三倍——以前的疙瘩全没了,只剩一起拼命的劲儿。
沈彻抓着铁链滑进裂缝,底下是个亮着微光的机械室,老陈的封印阵闪着弱光,主使的核心悬在中间裹着黑雾。“小彻,用怀表碰核心!”老陈的残魂凝成光罩护着他,“钟魂嵌进阵眼,核心就废了!”沈彻刚要动手,主使的残魂突然钻进来附在核心上:“老陈没告诉你吧?这阵是同归于尽的!他要拉你垫背!”这话戳中沈彻的老毛病——以前他最怕被人利用,可看着光罩里老陈的影子,突然想通了:老陈从来没打算害他。
怀表突然投出个影子,是十年前老陈修钟时录的:“小彻,能看到这个,说明你信我了。这阵是同归于尽的路,但钟魂能吸核心的能量变封印力,代价就是钟魂碎、我魂没。”影子顿了顿,摸出半块碎玉:“你爹当年在齿轮厂替我挡怪物,临死前把你托付给我。守护不是一个人扛,是传下去。”沈彻攥紧零件笑了——以前怕失控就一个人瞎闯,现在才懂,身边的人都是能靠的底气。
“老陈,这传承,我接了!”沈彻把钟魂嵌进阵眼,怀表按在核心上,金光爆出来,亮得晃眼,比太阳还猛,黑雾全被吸进阵眼。主使惨叫着崩裂:“我的核心!不可能!”核心慢慢变透明,钟魂“咔嗒”裂开,老陈的影子笑着没了:“墟都……交给你们了……”震动突然停了,顶上传来赵烈喊破音的嗓子:“沈哥!裂缝合上了!”机械室里,封印阵亮得跟星星似的,规则渗漏的味儿彻底没了。
沈彻爬上去就被赵烈一把熊抱住:“我就知道你死不了!”赵烈肩膀肿得像个馒头,笑得牙都露出来了。苏砚举着油纸跑过来,眼睛红红的:“我妈留了字!钟魂碎了但有种子,以后能补好规则!”陆沉渊抱着女儿,哥哥靠在他肩上,念念用小手帮他擦汗:“爹,刚才我也护着叔叔了。”林叔摸着怀表的碎片,抽着鼻子说:“老陈,你这老东西,总算没骗我……”赢了的暖意裹着所有人,连风里都带点甜。
机械室那边突然“轰隆”一声,钟楼晃得跟筛糠似的,地面裂开道更宽的缝,金色的黑雾冒出来——不是主使那种纯黑,是带纹路的金雾!沈彻赶紧跑过去看,主使的核心碎片居然拼了个小漩涡,里面飘着个人影,戴的银怀表跟老陈、主使的一模一样!“多谢你们破了老陈的死封印。”人影飘出来,声音跟齿轮卡壳似的,“我是规则之主,也是他俩亲大哥!”
人影抬手一挥,金雾裹着三只巨型齿轮怪冲过来,赵烈举着扳手就迎上去,却被怪爪拍飞撞墙,吐着血还笑:“这点伤算个屁!”陆沉渊把女儿和哥哥护在身后,红光拼尽全力挡了一下,却被金雾压得膝盖“咚”地跪了下去。沈彻刚要挥剑,手腕的黑金纹路突然僵住——这金雾居然能克他的力量!“你们赢的,不过是我小弟的残魂罢了。”规则之主晃了晃怀表,表盖打开,里面嵌着半块碎玉,跟沈彻的一模一样,“知道这玉是谁的不?你爹的!他当年没战死,是被我抓了!”他指向墟都,金雾里的人全僵住了,跟提线木偶似的:“要么让我附你身,要么看着你爹和墟都人一起变傀儡!”沈彻盯着表子里的碎玉,又看了看倒地的赵烈、跪地的陆沉渊,突然攥紧没纹路的拳头——力没了,但爹的碎玉在,兄弟在,他能赢吗?他爹真的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