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脚步声停在三米外,沈彻攥紧怀表,指节都白了,掌心的金光烫得慌。黑暗里突然亮起两团猩红,裁决者的声音裹着笑飘过来:“沈彻,别装了,陈峰没教你怀表的‘显形’功能?”这话让沈彻浑身一僵——除了守钟人,没人知道怀表的特殊用法,这货到底是谁啊?
“你认识陈峰?”苏砚把弟弟护在身后,银链红光炸起,和怀表的金光缠成一道光幕。红光一盛,裁决者的影子在光幕里显出来:戴乌鸦面具,黑袍上绣的星图和陈峰怀表一模一样。“何止认识。”他抬手摘了面具,一张刀疤脸露出来,“我叫夜枭,当年跟陈峰、你妈号称‘编写组三巨头’。”
“我妈日记里提过你!”苏砚惊呼,“说你五年前叛逃,害死三个队友!”夜枭嗤笑一声,指尖弹个红光打在光幕上:“叛逃?是陈峰骗了你们!他才是搞出循环的始作俑者,我是来拦他的!”陆沉渊突然开口,声音冰飕飕的:“少放屁!陈峰死的时候还在护着我们!”
“护着你们?”夜枭一甩袖子,黑暗里弹出全息影像——五年前的实验室,陈峰正把苏砚的婴儿照片贴在“主锚点容器”上。“他选你当主锚点,其实是要拿你的命稳循环!”夜枭的红光指着弟弟,“至于你这辅锚,就是他留的备用零件!”
“放狗屁!”赵烈把扳手往地上一砸,火星刚溅起来,四周突然冒出来十几个雾怪,“有本事就动手,别耍嘴炮,看爷爷怎么收拾你!”夜枭冷笑一声,指尖一点,雾怪立马疯了似的冲过来。陆沉渊掌心红光喷出去,才打退两个:“雾怪被强化过了!普通攻击没用!”
“用怀表当引子!双锚一起灌能量!”沈彻突然想起守钟人的话,把怀表举到苏砚和弟弟中间。两人掌心一贴上去,金红光浪“轰”地炸开,雾怪瞬间被掀飞,化成白烟飘没了!夜枭的面具裂了道缝:“有点东西,看来陈峰没藏着掖着。”
怀表突然自己弹开,投出陈峰的影像:“小沈,要是夜枭找到你们,别信他的话,但也别杀他。他攥着‘规则核心’的另一半,只有他能结束循环。记住,碎片就是幌子,真核心在……”影像突然卡断,怀表“咔哒”一声,弹出半块齿轮,跟弟弟的齿轮严丝合缝对上了。
“真核心藏在旧市政厅!”夜枭的声音突然沉下来,“陈峰把核心劈成两半,一半在我这,一半嵌在你们俩的齿轮里。现在把齿轮给我,我放你们走。”沈彻攥紧齿轮,撇着嘴笑:“当我们傻?给你齿轮,你就成了唯一能控循环的人,还会放我们活?”
夜枭眼神一狠,黑袍一甩,无数红光从袖子里射出来:“给脸不要脸是吧!”陆沉渊拽着沈彻往旁边躲,红光砸在地上,炸出一个个坑。赵烈趁机绕到夜枭身后,扳手带着风砸他后背:“偷袭成功!”可扳手刚碰到黑袍,就被红光弹飞,赵烈被震得吐了口血,踉跄着后退。
“烈哥!”弟弟突然冲上去,齿轮红光爆起,居然硬生生挡住了夜枭的后续攻击。夜枭愣了:“辅锚还能自己觉醒?”苏砚趁机冲上去,银链缠向夜枭手腕:“沈彻!快用核心数据查他弱点!”沈彻立马打开铁盒,数据投出夜枭的底裤:“他的能量源头是胸口的星图徽章!”
“看我破他!”陆沉渊掌心红光聚成一根光矛,趁夜枭挣开银链的空当,狠狠扎向他胸口。光矛戳穿徽章的瞬间,夜枭惨叫一声,黑袍一下就褪了色。赵烈挣扎着爬起来,扳手砸在夜枭肩膀上:“狗贼!今天就让你知道爷爷的厉害!”
夜枭踉跄着后退,突然从怀里摸出个水晶球,红光一灌进去,整个地铁站都开始晃:“我拿不到核心,你们也别想活!旧市政厅的核心容器已经开了,24小时后,整个墟都全变锚点坟场!”他转身钻进黑暗里,“想救墟都,就来旧市政厅找我!”
“别让他跑了!”沈彻刚要追,怀表突然滴滴报警,屏幕跳着倒计时:“核心容器过载,23时59分倒计时。”陆沉渊按住他:“追不上了,先搞清楚夜枭说的是真是假。”苏砚点开核心数据,旧市政厅的实时画面弹出来:核心容器正发着刺眼的红光,周围的墙都开始化了。
“是真的!”苏砚脸都白了,弟弟突然拽住她的手,齿轮投出一段小视频——是陈峰偷偷录的:“小砚,夜枭说的半真半假,循环快撑不住了,只有你们俩双锚合力才能关了核心容器。但夜枭想独吞核心,你们千万小心他的‘记忆篡改’本事……”
“难怪他刚才说话半真半假!”沈彻一下子反应过来,“他故意提你妈和陈峰的旧恩怨,就是想篡改我们的记忆!”赵烈抹掉嘴角的血,扛起扳手:“管他玩什么阴的,咱们有双锚、怀表还有核心数据,到了旧市政厅直接揍扁他!”
陆沉渊突然蹲下来,给赵烈处理伤口——这是他头一回主动关心队友:“夜枭的徽章没碎,实力还在。咱们得先想好对策,不能硬冲。”沈彻点头,把怀表和齿轮放一起:“双锚共振能压他的能量,苏砚负责控场,我和你主攻,赵烈护着小砚弟弟。”
四人刚走出地铁站,就看见远处旧市政厅方向冒起红雾,怀表突然投出陈峰的半段留言:“旧市政厅有三个陷阱,第一个是‘记忆回廊’,会让你看到最不想记起来的事……”留言突然断了,苏砚攥紧银链:“就算有再多陷阱,咱们也得去。”
“那必须的!”赵烈拍了拍弟弟的头,“哥肯定护着你,绝不让夜枭碰你一根头发!”弟弟点点头,从兜里摸出块碎玉:“这是我从守钟人化成的光屑里捡的,能测陷阱。”沈彻接过碎玉,发现上面刻的星图和怀表刚好对上:“这是陈峰的‘陷阱预警器’啊!”
旧市政厅的红雾越来越浓,怀表的倒计时跳到“23时30分”。夜枭的声音突然从红雾里飘出来,透着股蛊惑劲儿:“沈彻,想知道你妹妹在哪吗?旧市政厅第一个陷阱里,有你最想要的答案。”沈彻浑身一僵——妹妹是他五年的执念,夜枭居然知道这事!
“别信他!”苏砚拉住沈彻,“这是记忆陷阱,会把你困在过去里!”沈彻深吸一口气,攥紧怀表:“我知道,但我必须去。不光是为了救墟都,也是为了弄明白我妹妹的事。”他看向队友,眼神特坚定:“一起走,不管陷阱里有啥,咱们四个都得一起活着出来!”
四人刚踏进红雾,周围的景象突然变了——沈彻站在五年前的医院走廊,妹妹的病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夜枭的声音:“只要你当我的试验品,我就放你哥一条活路。”沈彻刚要冲进去,手腕突然被抓住,苏砚带着哭腔喊:“沈彻!醒醒!这是陷阱!”
红雾里,沈彻眼睛通红,居然举着怀表对准了苏砚。陆沉渊和赵烈死死按住他的胳膊,弟弟把齿轮贴在他脑门上:“沈彻哥,别被控制了!”怀表金光炸起,沈彻猛地清醒,发现自己的红光离苏砚的眉心就一厘米。夜枭的笑声从红雾深处飘出来,透着戏谑:“第一个陷阱就这么顺利,后面的戏可有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