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沈彻拽着陆沉渊往旁边一滚,齿轮巨手“轰”地砸在他俩刚才站的地方,水泥地直接砸出个大坑,碎石溅得脸生疼。他反手把怀表按在地上,蓝光“唰”地暴涨成半圆护盾,巨手拍上来的瞬间,无数小齿轮从掌心崩飞,跟箭雨似的扎过去,巨手表面立马冒起猩红的光。“赵烈护好苏砚!陆沉渊,借你的共鸣劲儿!”
陆沉渊秒懂,掌心往沈彻肩膀上一按,俩人掌心血字同时发烫,蓝光裹着红光顺着就窜向巨手关节。“咔吧”一声脆响,巨手关节的齿轮直接卡住了,它疼得往裂隙里一缩,临走时甩下一大块齿轮碎片,“咚”地砸在苏砚脚边。检测仪“滴滴滴”狂叫,屏幕跳出血红警告:“编写组‘主规则’怪物跑了,十分钟后追兵就到!”
“这碎片有戏!”赵烈踹了踹齿轮碎片,上面刻满密密麻麻的编码,歪歪扭扭的跟小孩瞎画似的。苏砚突然蹲下来,手指摸过编码时浑身发抖:“这是……我弟弟的生日编码!他是编写组的技术大佬,三年前被他们抓了之后就没信儿了!”她掏出脖子上挂的旧照片,背面写的数字,跟编码前六位一模一样。
沈彻眼睛一下就亮了,抓着碎片凑到怀表前:“编码跟怀表纹路对上了!这是坐标啊!”蓝光扫过碎片,空中直接显出全息地图,城郊一座废弃信号塔清清楚楚标着——正是编写组最早的实验基地。陆沉渊脸沉下来:“就算是陷阱也得去,陈峰的意识快撑不住了,只有你弟弟能解‘主规则’的代码。”
四人刚冲出钟表厂,就被二十多个黑制服堵在巷口,领头的是个戴金丝眼镜的瘦竹竿,手里转着枚铜齿轮:“苏研究员,跟我回去,你弟弟还等着呢。”他瞥了眼沈彻手里的碎片,阴笑一声:“别以为拿到坐标就万事大吉,信号塔里全是‘规则陷阱’,进去就别想活着出来。”
“少放屁!”赵烈举着电击棍就要冲,沈彻突然拽住他,指了指瘦竹竿腰上的对讲机:“他在等援兵,得速战速决。”话音还没落,陆沉渊已经跟一道黑影似的窜出去,风衣扫了两个制服兵的腿肚子,俩人“噗通”就跪下了。沈彻趁机把碎片往瘦竹竿身上一扔,碎片擦着他耳朵飞过,精准砸烂了对讲机。
“你们搞什么鬼!”瘦竹竿刚要掏枪,苏砚突然甩出银链,链坠齿轮一下缠住他手腕。“我弟弟早留了后手!”她猛地一拽银链,瘦竹竿腕上的电子手环“砰”地炸了,他疼得直叫唤倒地。赵烈趁机冲上去,手肘怼在两个追兵腰上,俩人直挺挺躺平:“学着点!这才是不瞎冲的揍法!”
解决完追兵,四人直奔信号塔。塔底的铁门被焊死了,上面刻着跟碎片一样的编码。沈彻刚要拿怀表开锁,苏砚突然拦住他:“我来!我弟说过,编码得按他生日的节奏按!”她手指按在编码上,快慢交替地戳,铁门“咔嗒咔嗒”响着,慢慢开了条缝,一股浓得呛人的消毒水味飘出来。
“小心脚下!”陆沉渊拽住差点踩空的赵烈,地上居然藏着透明的“规则陷阱”,踩上去就得被弹回去。苏砚从兜里摸出枚小齿轮——就是之前掉的那枚编写组标志的:“这是我弟留的通行证!”她把齿轮放在陷阱上,陷阱立马亮起安全通道的绿光。
爬到塔顶机房,里面空无一人,就一台巨型服务器转得正欢,屏幕上代码飞快闪着。沈彻刚要碰键盘,屏幕突然跳出陈峰的脸:“小彻,别碰键盘!陆沉渊……他身体里有‘主规则’的后门!”画面一消失,陆沉渊突然捂住胸口,红光从指缝里冒出来:“是真的……三年前被他们植入的,我一直没敢说。”
“你又骗我们!”赵烈举着电击棍,可半天没敢往下砸。沈彻盯着陆沉渊的眼睛,突然想起怀表碎片里的画面:“你是故意让他们植入的,想摸清楚后门的底细?”陆沉渊苦笑着点头,掌心的红光更亮了:“后门跟陈峰的意识绑死了,要破解,要么我死,要么陈峰彻底没了。”
苏砚突然指向服务器侧面的凹槽:“我弟留了接口!把怀表和金牌一起插进去,说不定能把后门剥出来!”她把银链缠在怀表上,“这链子是我弟做的缓冲器,能护住你俩的意识!”沈彻和陆沉渊对视一眼,一起把怀表和金牌插进去,蓝光和红光“唰”地把俩人裹住。
服务器发出刺耳的嗡鸣,屏幕上的代码乱蹦,陈峰的声音和陆沉渊的痛哼混在一起。赵烈死死按住晃得快散架的服务器,苏砚蹲在键盘前,手指飞快敲着:“我弟说过,碰到死局就输‘家人’的拼音!”她敲下“JIAREN”,屏幕突然变蓝,一段视频弹出来——苏砚的弟弟被绑在椅子上,身后站着个戴面具的人:“苏砚,想救他就带怀表和陆沉渊来,我在‘规则核心室’等你。”
视频一黑,服务器“砰”地炸了,碎片里飞出枚水晶钥匙,上面刻着“核心室”三个字。陆沉渊瘫在地上,胸口的红光弱了不少:“陈峰的意识稳下来了,但后门还在……面具人是编写组老大,‘主规则’就是他搞出来的。”
沈彻捡起水晶钥匙,刚要说话,整座信号塔突然剧烈晃起来,外面传来直升机的嗡嗡响。赵烈跑到窗边一看,骂道:“够狠!居然派直升机炸塔!”苏砚攥着弟弟的照片,眼神特坚定:“核心室在塔底的地下层,水晶钥匙能开入口!”
四人刚跑到塔底,直升机的炮弹就把塔顶炸烂了。沈彻用怀表撑了个护盾,把另外三个护在后面:“快用钥匙开门!”苏砚把钥匙插进地面的凹槽,地面裂开一道石门,里面传来弟弟的喊叫声:“姐!小心面具人,他要的是双重锚点的灵魂!”
石门刚开一条缝,面具人的声音突然从头顶飘下来:“不用费劲了,我来接你们。”四人抬头一看,面具人站在直升机的吊梯上,手里举着个黑匣子:“这是‘灵魂抽取器’,有了它就能当‘规则之神’!”他按下按钮,黑匣子发出红光,直往陆沉渊胸口吸。
陆沉渊突然把沈彻推进门里:“带他们走!我拖着他!”他掌心红光暴涨,居然主动朝吊梯扑过去。沈彻刚要往回冲,苏砚死死拽住他:“陆沉渊是故意的!想把面具人引到顶层,给我们争取时间!”石门慢慢关上,外面传来陆沉渊的痛呼和面具人的怒吼,沈彻攥紧水晶钥匙,石门彻底合上时,他吼道:“陆沉渊,我们肯定救你出来!”
石门后面是条黑黢黢的走廊,墙上全是规则纹路,尽头亮着绿光。赵烈揉了揉震麻的耳朵:“接下来咋整?”沈彻举起水晶钥匙,钥匙突然亮了绿光,照亮了走廊尽头的门牌——“规则核心室”,门牌下面还刻着一行小字:“来这儿的人,得放弃最在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