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马先生满脸惊恐,脚步踉跄地朝着那道铁门狂奔而去,他的呼喊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能听见。
然而,就在铁门即将关闭的一刹那,马太太同样高亢的声音传来:“老公!”这声音充满了绝望和不舍,仿佛是他们之间最后的诀别。
随着铁门“砰”的一声合拢,马先生和马太太被硬生生地分隔在了两个世界。这道铁门,就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将他们彻底隔绝开来。
两个孩子见状,惊恐万分地跟着马先生往前跑,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他们一边跑,一边哭喊着:“妈妈,不要啊!妈妈!不要丢下我们!”那稚嫩的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让人听了心如刀绞。
他们的妈妈已经被关在了那台巨大的机器里,声音完全被隔绝,根本无法回应孩子们的呼喊。一大两小,三个人就这样跑到了机器面前,他们拼命地敲打着坚硬的外壳,嘶喊着妈妈的名字,那声音凄惨而又悲凉,仿佛要把整个空间都撕碎。
这惨烈的声音,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我的心也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一样,疼痛难忍,我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帮忙,将马太太从那可怕的机器里解救出来。
就在这时,薛听寒迅速地挡在了启动按钮前,他的身体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挡住了那决定生死的按钮。
鹰眼男人看着薛听寒,又看了看哭得撕心裂肺的马先生和两个孩子,突然间,他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罢了,我的艺术得建立在他们自愿的前提之下,才能发挥出艺术恒久不变的魅力。”
三人面面相觑,甚至连马太太本人都面露难色,显然对男人的要求并不情愿。这样一来,男人所谓的“艺术”似乎就难以继续下去了。
马先生突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喜地望向男人,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问道:“这么说来,你会放过我的老婆,对吧?”
然而,男人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只是沉默地沉吟着,嘴里念叨着一些只有他自己才能理解的话语。然后,他转身缓缓走出了厂房的大门,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男人的声音却在空中久久回荡:“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向死而生……”这声音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让人不禁陷入深思。
我凝视着男人离去的方向,心中暗自感叹:“真是个怪人啊!”尽管我对他的行为和想法感到困惑不解,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已经放弃了继续用这些人来制作家具的念头,这意味着马太太和其他人都得救了。
马先生激动得浑身颤抖,他快步冲向机器大门,毫不犹豫地将其拉开。随着大门缓缓敞开,马太太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马太太早已哭得像个泪人一般,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或许她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有重获自由的一天,当大门开启的瞬间,她仿佛获得了新生,像一只挣脱牢笼的鸟儿,飞奔而出,径直扑进了马先生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