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面具面色凝重地说道,黄鼠狼竟然使用了一种妖异之术,能够侵占人类的躯体,为所欲为,可怜的小玲儿,其魂魄遭受重创,三魂七魄皆被妖术驱赶而出,我们寻回的仅仅是一缕微弱的生魂,实在是杯水车薪。
这可如何是好?我满脸恳切地凝视着他,红面具竟然破天荒地大发善心,运用他那神奇的能力,帮助小玲儿将四散的魂魄重新聚拢了一些。
然而,还有一缕至关重要的命魂,宛如被禁锢在牢笼之中,无法挣脱枷锁,红面具对此也是束手无策,无法将那缕命魂召回。
要知道,命魂乃是七魄之根基,七魄则是命魂之枝叶。魄若无命则难以萌生,命若无魄则难以昌盛。缺少了命魂,小玲儿又怎能苏醒过来呢?
可她的命魂究竟去了何处呢?小玲儿此前曾罹患一场怪病,幸得一位神医妙手回春,治愈之后,她却不幸被黄鼠狼附身。
如今细细想来,那位神医着实最为可疑,我恰好从经理那里获取了神医的地址,正准备立刻启程,将那搞鬼的神医给揪出来,红面具却拦住了我。
他说道,此刻夜色已深,外出多有不便,亦不安全,劝我先歇息一宿,明日再去也不迟。
我整日奔波,已然疲惫不堪,但是一想到桌上那令人作呕的内脏汤,以及储藏柜里那触目惊心的尸体,我便恶心得几欲呕吐,又怎能在这阴森恐怖之地多待片刻?
红面具犹如能够洞悉一切的智者,他轻轻一挥衣袖,桌上的内脏汤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整间小破屋子宛如被施了魔法一般,焕然一新,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精心的装修,桌子上再度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美味佳肴,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然而,我却如鲠在喉,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根据那铁一般的物质守恒定律,任何事物都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出现。
电视里的鬼怪所做的饭菜,皆是用石头、树叶甚至是令人作呕的虫子变幻而成,我又怎能下咽?
红面具见状,不禁哑然失笑,他将筷子递到我手中:“放心享用吧,我绝不会加害于你,这些菜肴皆是我让大厨精心烹制的,不过是运用了些许手段,从别处挪移而来罢了。”
我被他一语道破,顿时有些窘迫,不好意思地接过了筷子。既然是大厨的手艺,那便无需再有任何顾虑,我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红面具一如既往地自己并不进食,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我。起初,我颇感不适,但如今,每日被他这般注视,我早已习以为常,也不再与他客套。
酒足饭饱之后,红面具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有些尴尬地揉了揉肚子,实在是再也吃不下了,“那个……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本来今日就食欲不振,再让我继续进食,恐怕我会当场呕吐。
红面具依旧凝视着我,手指轻敲着桌面,稍作停顿后才缓缓说道:“你是酒足饭饱了,可本君尚未进食,你必须将本君喂饱才行。此外,本君有名有姓,可不叫那个。”
啊?这家伙吃饭竟然还需要人喂食吗?
我望着手中的筷子,战战兢兢地夹起一块牛肉,试图递到他的嘴边,怎奈他坐得稍远,我手臂太短,根本够不着。
无奈之下,我只得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旁,再次喂食,心中却感到格外难为情:“我尚不知晓你的名字,如此称呼,实有不妥,还望海涵。”
红面具如饿虎扑食般吞下牛肉,顺势将我拉入怀中,犹如一阵轻风拂过我的耳畔,轻柔地呼出一口气息,轻念着他自己的名字:“薛听寒。”
那浅浅的声音,仿佛是天籁之音,带着他的气息,如同一股清泉,瞬间流淌进我的心底。
薛听寒,这个名字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似曾相识,却又如同迷雾般难以捉摸,却又如此悦耳动听。
然而,我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人已如轻盈的羽毛般被他抱起。
“我要吃的可不是牛肉!”傻子都能明白他的意图,我的心如鹿撞,激荡不安,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如同被铁钳夹住一般,手被他紧紧握住。
“黄鼠狼的毒虽然并非致命,但若被小宝吸收,对他必定有害无益,我必须帮他转移走。”话音未落,他便如泰山压卵般压了下来,开始施展那不可名状的转移之法。
说了半天,他所关心的唯有我腹中的孩子。
不过这一次,他的温柔恰似春日暖阳,温暖而柔和,令我如痴如醉,甚至有些迷失自我,真担心有朝一日会情不自禁地爱上他,那无疑将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天很快破晓,薛听寒宛如一位忠诚的车夫,开着车在屋外静静等待着我。小黄鼠狼则被他小心翼翼地收进了布袋里,我们带着昏迷不醒的小玲儿一同踏上了征程。
这一次,薛听寒依然如同一位沉默的守护者,只负责为我驾车,抵达目的地后,我必须独自去拜见那位神医。
由于他的身份特殊,不便暴露,更不能轻易出手。可他究竟是何许人也?我与他相识已久,却始终如坠云雾,只知道他实力超群,背景深不可测。
车子行驶了没几分钟,便抵达了神医家,我几乎怀疑薛听寒是否弄错了地址。
查看手机地图后才惊讶地发现,我们刚刚那短短几分钟,竟然已经穿越了数百公里。
天哪,这简直难以置信!我的世界观仿佛在瞬间被颠覆。
薛听寒言道,他忙碌异常,小玲儿亦是耽搁不得,故而带我踏上了阴间之路。
有些鬼怪之所以能够日行万里,皆是因行走于阴间之路,承蒙薛听寒的庇佑,我这尚未殒命,便提前体验了一番阴间之路,也算是阅历颇丰了。
大隐于市,神医家前方一条街便是繁华闹市,不过其所居之街尚算宁静,我们并未引起旁人侧目。
我将小玲儿留在车中,自己则下了车。
目的地乃是一间中医馆,其内空无一人,我走入其中转了一圈,亦未见有人前来招呼,遂试探着高呼一声:“有人否?”
须臾,一个约莫六七岁的男童自里屋踱步而出,见我,他上下打量一番,方开口问道:“汝乃来看病乎?”
我赶忙摇头,应道:“我乃寻神医而来,病者乃吾友,其于此地看完后,状况不佳。”
男童瞬间面露不悦之色:“那汝莫非是来寻衅滋事乎?”其警觉之意骤起。
我急忙摆手,示意自己绝非寻衅之人,仅是欲请神医再至家中一观。
“那汝且候着吧!”男童最后瞄了我一眼,便迈入里屋,言其去请神医。
我被弃置门外,越想越觉蹊跷,按理说此医馆对外营业,怎会不觅得一人看守店面?门外尚摆放着诸多药草呢!
然而我进门之后,已转了数圈,亦未见有人前来,非得高声呼喊,男童方才现身。
他现身之后,亦是满脸不情愿接待我的模样,分明是欲将我这顾客驱逐门外,岂有如此做生意之理?莫非他们不缺客源?
亦或是老板不在,平素便如此懒散?
若是后者,倒也在情理之中。未几,男童便闪身而出,言道神医愿意见我,只是我须得除去鞋袜,方可入内。
此等规矩,倒是闻所未闻,我忙不迭地扫视了一眼地面,确认并无异样,这才心有余悸地脱去鞋子,与男童一同踏入了那扇神秘的门扉。
p:看书得收藏,打赏,不然花花回头就去使劲用头撞墙!亲爱的书迷们,你们看着办吧,嘿嘿、下午会继续有两更,稍等一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