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回到事务所的地下实验室时,维克多正戴着护目镜,全神贯注地操作着一台复杂的离心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臭氧和药剂混合的味道。
科学怪人亚当笔直地站在一旁,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各种型号的试管和烧杯。
“老板,你回来了。”
看到爱德华,维克多兴奋地推了推护目镜,脸上洋溢着天才少年独有的狂热。
“快看!我成功了!”
他小心翼翼地从离心机中取出一支试管。
试管里,装着一种散发着淡淡金光的粘稠液体。
那金色并不刺眼,反而像是有生命一般,在液体中缓缓流淌,看起来神圣而又神秘。
“我把它命名为‘圣神血清1.0’。”维克多骄傲地介绍道,“根据我的分析,你带回来的那两种血液……‘耶稣之血’和‘完美之血’,它们的能量结构有着惊人的互补性。”
“‘耶稣之血’蕴含着极致的‘神圣’与‘净化’概念,而‘完美之血’则代表了生命的‘永恒’与‘进化’。我通过高频能量共振,打破了它们的排异性,将两者初步融合在了一起。”
维克多扶了扶眼镜,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不过……这只是1.0版本,理论上它应该能赋予使用者更强大的生命力和对黑暗力量的抗性,但……它从未经过临床试验。我不知道它对普通人类,甚至是像你这样的超凡者,会产生什么样的具体影响。”
爱德华的目光,完全被那管金色的液体吸引了。
他能感觉到,那小小的试管里,蕴藏着一股澎湃而纯粹的生命能量。
“拿来。”
他伸出手。
“老板?”维克多愣了一下,“这太危险了!我们还没有进行动物实验,它的稳定性……”
“没关系。”爱德华打断了他,“任何负面效果,我都能直接净化掉。”
维克多看着爱德华,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将试管递了过去。
他知道,自己无法说服这位老板。
爱德华接过试管,没有任何犹豫,将那管金色的液体注射到自己身体内。
血清入体。
它像是一股温暖的溪流,顺着血管流动。
下一秒!
一股灼热的能量,轰然爆发!
那感觉,不像是被火焰灼烧,更像是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投入了熔炉,进行着最彻底的重塑与再造!
骨骼在呻吟,肌肉在颤抖,血液仿佛在沸腾!
爱德华闷哼一声,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
他能清晰地“看”到,那股金色的能量,正在疯狂地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将他人类血脉中那些脆弱、杂乱的基因链条,一一打碎、重组、优化!
这个过程,仅仅持续了不到十秒钟。
灼热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与强大。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挣脱了某种无形的枷锁,生命层次发生了一次微小但本质的跃迁。
爱德华深吸一口气,打开了只有自己能看到的系统面板。
【宿主:爱德华·康纳】
【能量:圣光LV3.5,魔力LV4,净化LV mAx,念动力LV mAx】
【血统:人类,完圣血(低)】
“完圣血……”
爱德华看着血统那一栏后面新增的词条,若有所思。
“后面还跟着一个‘低’字。”
他立刻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完美之血”,源头是不死始祖亚历山大·柯文纳斯。
自己当初得到的,只是后裔身上稀释了不知道多少代的血液样本,纯度太低了。
所以,融合出来的“完圣血”,等级也只是“低”。
但这已经足够惊人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对“圣光”能量的亲和度,有了显着的提升。身体的自愈能力和基础素质,也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如果能得到亚历山大·柯文纳斯本人的血液……
那“完圣血”的等级,绝对能提升到一个匪夷所思的高度。
爱德华的脑中,瞬间浮现出一个计划。
亚历山大·柯文纳斯是个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一直隐藏在幕后,想要找到他并不容易。
但是,他的儿子……吸血鬼始祖马库斯,就不一样了。
自己手里,还握着当初从狼人始祖威廉的监狱里,带出来的那半把门钥匙。
那是打开威廉监牢的唯一物品。
那个想要解救兄弟的吸血鬼始祖,一定会主动找上门来。
到时候,直接拿下马库斯,用他当人质,不怕他那个护犊子的老爹亚历山大不现身。
永生吗?
这个曾经遥不可及的词汇,此刻在爱德华的脑海里,变得无比清晰。
“老板?你……你感觉怎么样?”
维克多担忧的声音,将爱德华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爱德华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一连串清脆的骨骼爆鸣声。
他脸上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
“感觉好极了。”
他拍了拍维克多的肩膀,“干得不错,维克多。不过也要注意身体,记得劳逸结合。”
“我知道了,老板。”维克多腼腆地点了点头。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爱德华挥了挥手,“去吧,带斯巴奇出去遛个弯,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维克多应了一声,脱下白大褂,对着角落里一直安静等待的小狗打了个唿哨。
“斯巴奇,我们走!”
活蹦乱跳的缝合小狗立刻摇着尾巴跑了过来。
一人一狗离开了实验室。
亚当也对着爱德华鞠了一躬,默默地退到一旁,继续扮演着他沉默的管家角色。
整个实验室,再次安静了下来。
爱德华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体内那股全新的力量。
就在这时。
“铃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爱德华拿起桌上的电话。
“喂,这里是康纳事务所。”
他的声音平静而沉稳。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一个女人急促而慌乱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和压抑不住的恐惧。
“喂?是……是康纳先生吗?爱德华·康纳先生?”
“我是。”
“天哪!我……我叫兰妮,兰妮·兰伯特!我是通过……通过一个朋友拿到你的电话的,她说……她说你专门处理一些……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