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这句狠话,于富贵“砰”地关上窗,一脚油门踩到底,黑色轿车像条逃兵似的,猛地扎进了地下车库。
邓玉娇看着眼前两个瞬间目露凶光的保安,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声音里带着点冷意:“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走。”
邓玉娇话音刚落,转身就朝着远处隐蔽的面包车疾跑,风掀起她的衣角,把刚才的争执和压抑都甩在了身后。
拉开车门坐进去,她还没来得及喘匀气,胡大海的调笑声就先传了过来:“怎么样?这下见识到这群上位者的嘴脸了吧?够万恶吧。哪有什么余地可留,打仗就是打仗,哪来投降输一半的道理?我们又不是徐老三那种软骨头,要我说,就得比他们更万恶。!”
他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蹦出来的,眼底翻着狠劲。
旁边的三个同伴也跟着点头,看向邓玉娇的眼神里带着点“早说过”的意味——刚才她还想着留余地,在他们看来,根本就是多余的妇人之仁。
邓玉娇重重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攥着衣角,声音里没了之前的犹豫:“之前总还想留点念想,觉得万一他们里头有个好人呢……现在不用了,念想没了,该开始进攻了。”
胡大海闻言眼睛一亮,当即点头,转头看向另外两人,语气斩钉截铁:“听见了?按原计划行驶,该咱们出手了!”这一遭,算是彻底把“礼”走完,接下来,就只剩“兵”戎相见。
众人迅速戴上对讲机,耳麦里传来电流的轻响,实时通讯通道瞬间接通,确保行动中每一步都能精准同步。
邓玉娇熟练地将【警犬鼻】贴在鼻尖,掌心攥紧了【壁纸屋】;王小吕早已套上厚重的【乌龟壳】,【潜地衣】紧贴身体,像裹了层能融入土壤的薄膜;胡大海蹬上【空中漫步鞋】,手上拿着【优点选择板】,眼神锐利如鹰;周克华则启用了【消失喷雾】,淡蓝色的雾气细密地喷在每个人身上,不过几秒,众人的身影便如融入空气般消失——隐身状态成功激活。
“开始行动!”
胡大海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来,短促而有力。
他率先推开车门,隐身状态下脚步毫无顾忌,大摇大摆地朝着项羽集团正门走去。
他的任务很明确:用【优点选择表】从正面强攻放倒所有人。
另一边,邓玉娇扣上竹蜻蜓,旋翼“嗡嗡”转动着带她升空。
她依靠【警犬鼻】仔细分辨着空气中的气息——不仅要侦查周围是否有警察、好事者等外部势力介入,避免有人报警打乱计划,还要捕捉“异常气息”标记关键位置。
一旦发现风险,她会第一时间通知周克华;让周克华解决掉对方。
不然其他三人若察觉到赃款或重要物品,也会反向通知邓玉娇。邓玉娇快速赶到用【壁纸屋】将东西收纳。
而周克华则戴着【加速护目镜】,竹蜻蜓的转速提到最快,如一道无形的风直冲大楼顶层。
他的任务更直接:从最高层开始向下推进,凭借隐身优势和护目镜带来的速度加成,执行“宁错杀不放过一个”的清扫指令,不给敌人任何反应的机会。
至于最后的王小吕。
它的任务是利用在地下穿梭的能力,将炸弹引线以及汽油埋藏好。
保证其他人在完成所有事之后能轰掉这座大楼。
在安装完炸弹之后,从地下停车场开始向上解决人。
或将他们困在泥土里。墙缝里。
或者直接杀掉对方,但就是不能放跑了他们,让他们报警。
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行动指令落地的瞬间,周克华的身影已如一道无形的风掠至顶楼。
他早将热武器收进背包,手中攥着一把寒光凛凛的短刃——冷兵器划破空气时只有极轻的“嘶”声,恰好淹没在大楼的通风声里,悄无声息的屠杀就此展开,每一次挥刃都精准利落,绝无半分拖泥带水。
正门处,胡大海也收起了猎枪,指尖在【优点选择表】上快速滑动。
眼前两个还在嚣张的保安,下一秒就被他强行将“智力值”与“颜值”拉满:肉眼可见的,两个糙汉的五官骤然变得精致柔和,可身体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暴涨的智力让他们瞬间反应过来——有人在搞破坏!
可浑身酥软的他们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张着嘴,想发出警报却只剩微弱的气音。胡大海走上前,像拖麻袋似的,一手一个将他们拽进保安亭,紧接着两声轻响,两人的脖子已被利落扭断。
确认再无活口,胡大海拍了拍手上的灰,继续朝着公司内部进发,隐身的身影在大厅里毫无阻碍。
王小吕潜入地下车库后,动作麻利地将四捆雷管炸药分别固定在大楼的承重柱上,又在炸药旁码好汽油桶,引信的线头被他仔细理好,藏进墙角的缝隙里——只待最后指令,便能让整栋楼的根基彻底崩塌。
就在他检查完最后一处爆炸点时,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的车位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靠在车旁抽烟。
是于富贵!看来这家伙没急着上楼,还在这儿摸鱼偷懒。
王小吕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攥了攥拳,在心里反复默念:“要狠心,必须一击致命,不能给任何机会。”
话音刚落,【潜地衣】微光一闪,身体再次融入地面,如幽灵般朝着于富贵快速穿梭。
不等对方察觉,王小吕突然从地面探出手,死死扣住于富贵的脚踝,猛地向下一拽!
于富贵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就被硬生生拖进了土里,连带着脑袋也被泥沙彻底掩埋。
泥土像铁钳般束缚住他的四肢,让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窒息感瞬间淹没了他。
他到死都没明白,自己不过是仗着职权欺压了几个农民工,怎么就突然迎来了这样的报复。
当最后一点挣扎的动静消失在地下时,王小吕才缓缓从土里钻出,拍了拍手上的泥,眼神里没有半分波澜——这是他应得的下场。
一句话,恶人还得恶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