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起初的惊恐褪去几分,反倒硬撑着挺起了佝偻的背——过去十几年,他对付于鼬从来都是靠拳头和巴掌,此刻本能地想冲上去,像从前那样踹他的腿、扇他的脸,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摁在地上教训。
可视线扫过于鼬指尖那把明晃晃的刀,刀刃上还映着他自己慌乱的脸,那股子蛮横顿时泄了大半,只剩下色厉内荏的虚张声势。
倒是女人先反应过来,一把拉过还在啃骨头的汾阳护在身后,脸上堆起熟悉的、带着施舍般的“关切”,声音却发颤:“小鼬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以前是爸妈不对,但都是为你好啊!你才十六岁,正是上学的年纪,在外面瞎混能有什么出息?听话,把刀放下,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啊?”
“为我好”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于鼬的心里。
从小到大,不管是把他的奖状扔进垃圾桶,还是因为一点小事就对他又打又骂,甚至后来把他赶出家门,他们永远挂在嘴边的都是这三个字。
从前他还会因为这话红着眼眶争辩,可现在听来,只剩令人作呕的虚伪。
他攥着刀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眼底翻涌着积压了数年的愤怒与不甘——他曾是这个家最渴望温暖的孩子,却被他们亲手推下地狱;如今他爬回来讨还血债,他们却还想用这套烂熟的“中式教育”说辞,把他当成可以随意拿捏的小孩。
“为我好?”于鼬重复着这三个字,声音冷得像冰,“你们的‘好’,就是把我当垃圾一样扔掉?就是看着我在外面饿死冻死,却在家里宠着这个小畜生,过着好日子?”
他的话像重锤,砸得男人脸色煞白,女人也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那句“为你好”。
于鼬的指尖抵在刀背上,指节绷得发白,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刻意压抑的颤抖——他以为自己早被地狱的冷冻透了,可当那句“我是你爹,还能害你不成”砸过来时,所有伪装的冷静瞬间碎成齑粉。
“够了!”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尾音里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哭腔,像困兽在绝境里最后的嘶吼:“从今往后,我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孙大圣!父母?你们配吗?你们只攥着当父母的权利,从来没尽过半分责任!孙悟空不会认那块破石头当妈,我凭什么认你们?是非对错我懒得再辨,你们坑害了我,就得拿命来还——这和你是谁的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他猛地转头,刀刃指向还在啃鸡腿的汾阳,声音里的冰冷碎开,漏出底下翻涌的委屈与不甘,像个被抢了糖的孩子,却只能用最狠的语气嘶吼:“还有你,这个被宠坏的小畜生!你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享受着他们的宝贝疙瘩待遇,可我呢?我生下来就被扔在农村,像根野草似的没人管!你觉得这公平吗?不爱就别生!你们难道就没有半点愧疚吗?”
“我们有!我们这不是在弥补你吗?”
男人慌忙喊出声,声音发虚,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于鼬突然笑了,笑声里裹着泪意,却比哭声更让人心头发寒:“弥补?是啊,你们是弥补了——把欠我的,加倍都补给了他!多可笑的偏心啊,因为对老大有愧,就把所有的好都堆给老二,那我呢?我算什么?算你们赎罪路上的垫脚石?还是你们美满家庭里,早就该被扔掉的垃圾?”
这些话像冰雹似的砸出去,却没得到半句真心的回应——男人还在张着嘴想辩解,女人早把汾阳护得更紧,眼里只有恐惧,没有半分愧疚。
于鼬的心彻底沉了下去,方才翻涌的情绪像被冷水浇灭,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冰冷。
他知道,这些质问都是徒劳,他要的回应,从始至终都不会来。
哭腔敛去,颤抖的指尖也稳了下来,他举着刀,嘴角重新勾起那抹残忍的笑,眼底只剩一片荒芜:“算了,说这些也没用。”
话音落时,刀刃已经扬起——发泄够了,就该清算账了。
这对“好父母”,还有他们宝贝的小儿子,欠他的,今天就一并还回来。
于鼬已经不想再争辩了。
正是因为眼前的都是他的亲人,他才说了这么多的话,要知道他从来都是一个果断的人,换做别人早就抹喉了。
而现在,他不打算继续再说,而是动起了刀子,在超凡道具【加速手表】帮助下他,快刀斩乱麻。
在他的好母亲,好父亲,好弟弟身上留下了无数的刀印。
弄得他们皮开肉绽。
不过他还是留手了,没让他们死。
因为杀掉他们算是解脱。
还有更好的主意。
而一家三口,只觉得一瞬间。
身上就瞬间疼痛不已。
难道才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有无数的刀印?有些皮肤开始脱落。
“啊!疼疼,妈妈,我疼。”
虽然是小胖子,但一点都不顶疼。不像他,从小挨打皮实的很。
于鼬看着自己的好弟弟,叫唤着!前所未有的舒服。
于鼬不理会三个人的喊叫。
自个从后面的背包中拿出了一本书!
自顾自的说道:“这本书名叫道诡异仙。是我最喜欢的小说之一。把你们杀掉,还是太仁慈了。让你们好好体验一下这个疯癫的世界吧。”
于鼬已经穿上了超凡道具【进入故事书的鞋子】
于鼬不理会几人的痛苦,一个接一个的,把他们丢进了这本书里面,最后将书合上。
彻底封死。
最后瘫坐在地上,看着都在一起长呼了一口气。
“呼,那么接下来就可以好好的。体验这个世界了。我现在应该也算是无比的自由了吧。”
于鼬收拾好仪器,再次戴上面具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这间屋子。
他不怕被人查到,他就是要制造一个杀人凶手消灭一家三口的情景。
就算查到了他的真实身份,也不要紧,反正他已经公开站在了反派这边,我于鼬就是要做一个恶劣的人,这是这个社会所逼是这群畜牲所逼。
纵观五域我只悟出了一个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