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东南】【九万大山】【共享家园】
此地真是一块宝地,九万大山不逊于。10万大山,环境闭塞,易守难攻。
哪怕是过去了这么多年。
周边大山的周边全是环国道,没有一条国道能深入这座大山。
算是安全,不过说安全也算不上,毕竟周围都有发达城市。
东北是长沙,正东是桂林,东南是羊城!
南方是南宁,西南是昆明,西方就是贵阳。
一个老先生曾经说过,贵阳地区,宾利空虚。将军,抽车。
目前适合隐藏实力。
在稳定下来之后就该找些事情干了。
虽然他们通缉了,但丝毫不怕。
以下矛盾虽然尖锐,但还没有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所以想要鼓舞起民众还是有困难的!
刘大志叼着烟,烟卷在嘴角上下动了动,浓重的湖南口音裹着烟味飘过来:“我去寻些肯帮我们的人。你记着,咱这么做不是为了争啥名头,是盼着大家都能过好日子——得让他们真真切切尝到甜头。还有啊,把咱的想法撒出去,像播种子似的,慢慢发了芽才好。”
他弹了弹烟灰,指节敲了敲桌面:“带来的三百万现钱,找个干净账户,或者想别的法子,全花在需要帮衬的人身上。”
王耀成站在对面,梳得整整齐齐的中分垂在额前,瘦瘦高高的身子叉着腰,中山装裤脚沾着圈泥印,绿单肩包带子斜挎在肩上,胸口的金色徽章在光线下闪了闪。他猛点头,声音带着年轻人的急劲:“法子是好,就是太慢了。”
“哈哈哈!”刘大志笑出声,烟蒂在指间转了个圈,“难不成你想扯开嗓子喊人?怕是明天就有人扛着家伙找上门来!你呀,还是毛躁。”他吸了口烟,眼尾的皱纹挤在一起:“眼下火候还没到。当初我在视频上刷到你搞那个共享山庄,就晓得你迟早要被盯上。现在是骑虎难下了,但急不得——我说了,时机没熟嘛。”
王耀成又点了点头,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胸口的徽章:“那成,你安排。我还是喜欢带那些兵娃子。找了一百多个小伙子,原先确实不经打,不过现在有关习和张风在,练出来没问题。”
“中。”刘大志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各干各的。娃娃们要长本事,咱也得接着使劲。哈哈哈!”
刘大志说的就是老办法。一方面,打击罪恶,消灭资本家。
另一方面,抚慰需要帮助的群体。一些流离失所的老年人,一些工人 ,一些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
这些都是他们要争取的目标。
分发钱财固然容易,但很治标不治本。
刘大志让大家上街帮助众人。能在经济上的帮一帮。有啥困难的,能解决就解决,大家都做个活雷锋嘛。
事情总会成的。
比如这一幕。
秋风卷着碎叶打在老人佝偻的背上,她那头枯槁的头发掺着大半截白,像霜打过的荒草。
架子车被各种废品压得吱呀作响,纸壳子边角卷着灰,塑料瓶里还晃荡着残水,铁钩子勾着的泡沫板被风扯得哗哗响。
老人拉着车把的手暴着青筋,指节磨得发亮,每走一步都要往前倾半个身子,裤脚在地上拖出淡淡的灰痕,朝着远处那间矮趴趴的废品站挪。
乔桂生和陈阿庆正巧撞见这一幕。陈阿庆眼疾手快,没等乔桂生开口就冲了上去,一把攥住车把另一端,腰往下一沉,嘴里喊着“大娘,我来搭把手”,浑身的劲儿都使在胳膊上。
他额角很快渗出汗珠,后背的衣服被汗濡湿一片,却半点没嫌脏嫌累,反倒笑着回头跟老人说:“您慢点儿,有我呢。”
乔桂生则走到老人身边,声音放得很轻:“大娘,您这是往废品站去?看您累得慌,要不要歇歇?”
老人抬手抹了把脸,袖口蹭出两道灰印,眼泪却顺着皱纹往下淌:“少年人……哦不,小伙子,我这把老骨头不值当歇。”
她抽了抽鼻子,声音发颤,“都怪我那儿子,听信了开发商的瞎话,把仅有的老房子折腾没了。我们这些下岗工人,本就只有那间破屋……老伴儿早走了,儿子去年又在一场争执里没了……”话说到半截,被一阵哽咽堵了回去。
陈阿庆正埋头使劲,听见这话喘着粗气问:“大娘,那您没养老金吗?现在政策多好,总能有个保障吧?”
老人没应声,只是望着车轱辘底下的土路掉眼泪,眼眶红得像浸了血。
乔桂生在一旁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点沉郁:“阿庆,大娘是四十年前下的岗。那时候哪有什么养老金?后来有政策也是2000年以后的事了,她这情况……没赶上。”
三人一时都没了话,只有架子车的吱呀声和风声在巷子里荡。
到了废品站,老板扒拉着堆成小山的废品,过了秤,慢悠悠数出几张零钱,加起来还不到一百。
“就这点?”陈阿庆猛地提高了嗓门,脸涨得通红,“拉这么一车,您看大娘累成什么样,就给这点?良心过得去吗?”他攥着拳头,指节都发白了。
乔桂生赶紧拉住他,转头看向老人。
老人把那几张皱巴巴的钱小心叠好,塞进贴身的布兜里,拍了拍,又抬头对俩年轻人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多谢你们了,小伙子……这世道,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收废品的老板蹲在地上,手里捏着杆锈秤,声音透着股无奈:“小兄弟,真不是我抠。这泡沫塑料本就压秤不值钱,大娘常来,我每回都多给了几毛的。现在行情就这样,我这摊子也是朝不保夕,赚的还不够交租金。”
陈阿庆看他眼里的红血丝,再瞅瞅大娘在一旁默默点头,到了嘴边的火气硬生生憋了回去。这世道,谁不是在泥里趟着呢?
三人没再多说,慢慢往巷外走。乔桂生提议找个地方歇歇脚,给大娘下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