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穿过还沉浸在狂热氛围中的人群,来到二楼。
梁舞云的办公室位于酒吧最里侧,推开雕花木门,映入眼帘的是奢华而不失格调的装修。
墙面挂着几幅抽象艺术画作,色彩浓烈大胆,充满艺术气息。
一侧整面墙的酒柜,摆满了世界各地的名酒,水晶酒杯整齐排列,在暖黄色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迷人的光晕。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梁舞云亲自为萧不易倒了一杯红酒,递到他手中.
然后自己也端起一杯,轻抿一口后,眼神真挚地看着萧不易.
“萧先生,不瞒你说,刚才那首《凌晨两点的伤心秀吧》,我听了后就知道,这歌太适合我们酒吧了!我想买下它的播放权,以后能在酒吧里循环播放,不知道萧先生意下如何?”
萧不易端着红酒杯,轻轻晃了晃,看着杯壁上缓缓流下的酒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梁老板既然开口,我自然答应。”
“至于价格,梁老板看着给就行,咱们交个朋友。”
梁舞云眼中闪过惊喜,她没想到萧不易如此爽快,原本还准备了一套谈判的说辞,此刻倒是派不上用场了。
她举起酒杯,与萧不易轻轻碰杯:“萧先生如此大气,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只要我梁舞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两人敲定合作后,又随意聊了几句。
萧不易起身告辞,梁舞云亲自将他送到酒吧门口,眼神中满是不舍。
萧不易刚离开不久,梁舞云的下属就匆匆赶来。
“梁总,今天的营业额出来了!”
梁舞云目光扫过上面的数字,整个人瞬间瞪大了眼睛,今天的流水竟然比昨天暴涨了十倍!
“梁总,这肯定是因为萧不易!他今晚的演唱实在太震撼了,好多人都是冲着他来的,而且还有不少人是看到网上的直播后,专程从别的地方赶过来的。”
梁舞云缓缓合上账本,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她早就知道萧不易潜力无限,却没想到仅仅一场即兴演唱,就能为酒吧带来如此巨大的收益。
看来,与萧不易的这次合作,真是太明智了。
另一边,在医院病房里的季博达,此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血丝,头发凌乱不堪。
“萧不易!萧不易!”他咬牙切齿地念叨着这个名字,每念一次,心中的恨意就增加一分。
他不甘心,曾经他是多么风光,是厉氏集团力捧的对象,未来一片光明。
可现在,一切都被萧不易毁了,他成了全网的笑柄,演艺生涯彻底断送,就连厉清寒也放弃了他。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季博达突然停下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
“我一定要让萧不易付出代价,我要他身败名裂,比我现在还要惨!”
厉清寒这两天就要将他送去米国,所以他要在离开前彻底毁了萧不易。
心中这么想着,季博达的眼中蒙上了嗜血的狠厉。
季博达握着手机,指尖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窗外的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在他扭曲的脸上,将那阴鸷的神情勾勒得愈发狰狞。
他盯着手机通讯录里许久未联系的几个号码,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毫不犹豫地按下拨号键。
挂断电话后,季博达脸上露出病态的兴奋。
第二天,阳光依旧明媚,城东老小区却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张彬像往常一样,穿着随意的t恤和短裤,手里拿着收租的账本,哼着小曲儿朝着租户家走去。
走到一个昏暗的小巷子时,突然从四面八方冲出五六个戴着口罩的壮汉。
“你们要干什么!”张彬警觉地后退几步,大声喝道。
但还没等他做出反应,一个壮汉已经猛地扑上来,用一块浸有迷药的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
张彬拼命挣扎,双手胡乱挥舞,账本也散落一地。
他试图呼救,声音却被毛巾死死堵住,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
“老实点儿!”一个壮汉恶狠狠地说道,一拳打在张彬的腹部。
张彬疼得弯下腰,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
很快,他便失去了意识,瘫倒在地上。
几个壮汉迅速将他抬起来,塞进一辆早已等候在一旁的面包车,随后车子疾驰而去。
此时,萧不易正悠闲地躺在自家沙发上,翻看着新收到的歌曲创作灵感。
突然,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皱了皱眉头,他还是接通了电话:“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刺耳的电流声,随后是季博达阴森森的笑声:“萧不易,别来无恙啊?”
萧不易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语气也充满了寒意:“季博达?”
季博达嗤笑一声:“你那个好兄弟张彬,现在就在我手上。”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满意地听着电话那头骤然急促的呼吸声,“想救他,就一个人来城外的废弃化工厂,记住,不许报警,你要是敢耍花样,我保证他死无全尸!”
“记住我的话,我现在已经身败名裂,你要不来又或是报警,我绝对会让你后悔终生!”
“季博达,你敢动他一根毫毛,我一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萧不易的声音低沉,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哈哈哈哈,我好怕啊!”季博达疯狂地大笑起来。
“半个小时后见不到你的人,每超出一分钟,我就剁他一根手指头。”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驾驶座上萧不易脸色阴沉如铁,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啸叫,黑色轿车如离弦之箭冲出小区,风驰电掣般驶向城外。
暮色渐浓,废弃化工厂锈迹斑斑的铁门歪斜着半掩,“嘎吱”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杂草疯长至膝盖,藤蔓缠绕着斑驳的墙皮,破碎的玻璃窗如空洞的眼眶,透出内里阴森的黑暗。
腐臭的气味混合着化工残留的刺鼻气息扑面而来,几只乌鸦受惊而起,发出嘶哑的叫声,更添几分诡谲。
萧不易踏入厂房,脚下的碎石发出“咔嚓”脆响。
“萧不易,你真有种!”
季博达张狂的笑声从二楼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