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攥着篮子往后缩了缩,声音发颤:“我就是来卖花的呀……”
温月宁往前一步,眉头皱得很紧:“你胡说!这花有毒,你天天拿着却一点事没有,肯定是懂毒的人!你到底是谁?”
正说着,洛璃霜突然晃了晃,脚步踉跄了一下,低声说:“我头晕……”
温月宁立刻扶住她,从怀里摸出个瓷瓶,倒出颗百毒丸递过去:“快吃了。”洛璃霜咽下药丸没多久,脸色就缓了过来,站稳了身子。
一旁的小女孩盯着温月宁,小声问:“姐姐,你闻了这么久的花,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呀?”
温月宁双手环抱在胸前,带着点得意说:“我没把你身体里的毒素和你花篮里的花的毒素吸干就不错了,哪会让你的毒伤到我?”
小女孩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目露凶光:“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身体里有毒?”
“哼,终于不装了?”温月宁挑眉,“在我温月宁面前装可怜,根本没用。”
小女孩脸色一变:“你姓温……是岭南温家的人?”
温月宁点头,语气带着笃定:“猜对了。你既然敢用毒花害人,就该想到会遇上能治你的人。”
小女孩见身份暴露,突然转身就跑。温月宁反应极快,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小女孩却猛地一缩,竟施展缩骨神功,从温月宁手中滑脱。
她一边跑还一边从篮子里掏出毒粉向后撒去。温月宁侧身避开,拉着洛璃霜追了上去。
眼看就要再次追上,小女孩跑到一处狭窄小巷,钻了进去。
温月宁正要跟着进去,却发现巷内机关重重,毒雾弥漫,当即眉头紧锁,停下了脚步。
她还不忘反手拉住洛璃霜的手,不让她再往前挪半步。
洛璃霜被拉住,疑惑地问:“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追了?”
温月宁目光盯着小巷,眉头没松:“这里面不对劲,有机关,还有毒物。我已经闻到了那毒物的味道,现在不能进去,得先看看情况。”
洛璃霜被拉住,疑惑地问:“那现在怎么办?”
温月宁转头看向她:“刚才咱们来的路,你还记得吗?”
洛璃霜点点头:“记得。”
“那好,咱们先回去找我哥。”温月宁说着,拉着她往回走。
洛璃霜脚步顿了顿:“怎么?这里面的毒物,你对付不了吗?”
温月宁叹了口气:“我能感应到,这里面的毒物毒性极强,我一个人恐怕对付不了,还得找我哥来帮忙。”
朝来客栈,温砚棠的房中。桌上摆着棋盘,温砚棠执黑子,南宫言执白子。他一手捏着折扇轻轻摇动,风拂过衣摆,另一手捻起一颗白子,落下一子在棋盘右下角。香炉里燃着沉香,烟气细细飘着。
南宫言捏着白子,轻摇折扇,落下一子在棋盘右下角。他看着棋盘开口:“十年前认识燕兄,他就总摆着冰块脸,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女人。”
温砚棠指尖夹着黑子,落在白子旁,淡淡道:“我和他认识时间不长,不算了解。”
南宫言又落一子,笑道:“可这段时间同行,你该看出来,他对洛姑娘不一样。”
温砚棠黑子落定,点头:“是能感觉到,他对洛姑娘很上心,也是个性情中人。”
南宫言折扇合起,点了点棋盘:“是啊,没想到他一动情,就用情这么深。”
正说着,房门被猛地推开,温月宁拉着洛璃霜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哥!”温月宁着急道,“我们遇到个会用毒的小女孩,她用毒花害人,被我识破身份后跑了!我们追着她,她就钻进一条满是机关和毒物的小巷,我一个人恐怕对付不了,你快去看看!”
南宫言也刚把折扇展开一半,闻言啧了声:“咱们这盘棋才刚下到一半,怎么就又有事儿了?”
温砚棠指尖还捏着黑子,抬眼道:“先把事情解决了,回头再接着下。”说完他看向温月宁,“你们还记得那条小巷的具体位置吗?”
洛璃霜站在一旁,连忙点头接话:“我记得,就在西街拐角往南的那条窄巷,门口还摆着个破陶罐。”
温砚棠眉头一皱,放下手中黑子起身道:“带路。”南宫言也合上折扇,跟上他们。
来到小巷口,温砚棠仔细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脸色变得凝重:“这毒很棘手。”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些粉末洒在地上,粉末迅速变色。“这毒与南疆巫蛊之毒有些关联。”
南宫言也看着地上变色的粉末,皱眉道:“南疆的巫蛊之毒,怎么会在咱们中原一带出现?”
温月宁愣了愣,接话道:“不对啊,刚刚那个小女孩,看着不像是南疆人。”
温砚棠收起小瓶,沉声道:“用南疆蛊毒的,不一定是南疆人。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这毒得尽快解决,不然周围百姓都要遭殃。”
他转头看向温月宁:“月宁,你跟我一起进去。”
温月宁立刻点头:“好!”
南宫言也刚要开口,洛璃霜也跟着说:“我们也想进去帮忙。”
温砚棠摇摇头,语气坚定:“你们不懂毒,进去反而危险。跟毒有关的事,还是我和我妹妹来处理更稳妥。”
南宫言也和洛璃霜对视一眼,虽有些担心,却也知道理在温砚棠这边,只好停下脚步。温砚棠不再多言,带着温月宁,小心地迈进了小巷。
燕七鹰在街上游逛了一圈,吹了会儿风,心里的烦闷散了不少,便转身回了朝来客栈。
刚进门,掌柜就快步迎上来:“公子,方才见您的朋友都匆匆忙忙出去了,不知出了什么事。”
燕七鹰一愣,道了声“多谢告知”,正想细问,沈银秋就慌慌张张闯了进来。
“燕大哥!”她喘着气,急着要拉燕七鹰走。
燕七鹰按住她的手,沉声道:“先别说了,你跟我一起去找他们。”
燕七鹰和沈银秋刚出客栈,立刻往街尾赶。走没多远,就看到一个支着摊子卖冰糖葫芦的老板,燕七鹰加快脚步迎了上去。
老板,麻烦问下,你方才可见过两男两女匆匆路过?”燕七鹰问道。老板停下手里裹糖稀的动作,想了想,随即指了指西边:“见过,也就刚走没多久,往西街的小巷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