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平稳地驶出紫竹苑，汇入早高峰的车流。
李小乐紧握方向盘，小脸绷得紧紧的，全神贯注。
李小乐不再像以前那样一惊一乍，遇到并线或红灯，也能提前预判，平稳操作。
王科在旁边看得老怀甚慰，忍不住感慨：“李小姐，您这进步，真是神速！现在这水平，考试绝对没问题！”
这话虽然有几分职业性鼓励，但七分是真心的。
李小乐嘴角忍不住上扬，但还是故作谦虚：“还行还行，主要是王教练您教得好！”
李小乐心里早就乐开了花：那是！本天才稍微认真一下，就甩开凡人十条街！
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李小乐的思绪不由得飘远了。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手握驾照、意气风发的样子！
——阳光明媚的周末，她开着那辆崭新的白色“心驰m9”，载着哥哥李秀和璃儿，驶向郊外。
车窗摇下，微风拂面，播放着她最爱的动感音乐。
璃儿好奇地趴在车窗边，金色长发飞扬，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树木房屋，兴奋地指着天空：“主人！看！鸟飞得没我们快！”
李秀则依旧淡定地坐在后排，看着书，偶尔抬眼看看窗外，嘴角微笑。
她一边稳稳握着方向盘，一边对着手机直播：“家人们！看到没！乐子车神带你飞！这操控，这稳当，就问你们服不服！”
弹幕肯定被“666”和“羡慕哭了”刷屏！
...
“李小姐？李小姐！”
王科的声音把她从美梦中拉回现实：“前面拐弯就到考场了。”
李小乐一个激灵，赶紧收敛心神。
哎呀呀，差点得意忘形！考试还没开始呢！
考场门口，已经有不少学员和家属在等待。
看到李小乐这一行人，尤其是气质出众的刘星雨和可爱萌娃苏砚、还有粉雕玉琢的璃儿，不由得纷纷侧目。
苏婉下车，替李小乐整理了一下衣领，柔声说：“小姐，别紧张，就当是平时练习。”
刘虎递上一瓶水：“小姐，喝口水，定定神。考完了咱就回去吃红烧肉！”
刘星雨言简意赅：“正常发挥即可。”眼神里是淡淡的鼓励。
苏砚挥着小拳头：“小师姑加油！你是最胖（棒）的！”
璃儿也学舌：“主人…最棒…”
李小乐看着大家，心里暖洋洋的，那点小紧张瞬间被冲散了不少。
她深吸一口气，握紧小拳头：“放心吧！看我凯旋归来！”
她转身，迈着坚定的步子，跟着王教练走向候考区。
背影看上去，居然有那么几分“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苏婉等人目送她进去，刘虎搓着手，开始琢磨红烧肉是该用冰糖炒色还是用酱油煨炖；
刘星雨安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扫过考场环境；
苏砚扒着栏杆，眼巴巴地望着里面；
璃儿则对路边的一只蝴蝶产生了浓厚兴趣。
而远在紫竹苑露台，李秀放下手中的书，目光似乎随意地望向了考场的方向。
他指尖在藤椅扶手上轻轻敲了敲，无人察觉的空气中，一丝微不可查的涟漪荡开，将某种“好运”的意念，悄无声息地送向了远方。
考场内，李小乐坐在待考椅上，听着广播里念出一个个名字，小心脏噗通噗通跳得有点快。
她默默回忆着操作要点，信心满满：哼，区区驾照考试，还能难得住我李小乐？
等着吧，今天就是本车神正式出道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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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考场外的空地上。
一棵半枯的老槐树下，苏婉、刘虎、刘星雨、苏砚和璃儿一字排开，如同等待皇帝宣判的臣子，脖子伸得老长，目光死死锁在考场那扇沉重的铁门上。
王科独自一人蹲在稍远一点的马路牙子上，双手插在教练服口袋里，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一根草梗。
王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第一次带学员考试的时候，那种心脏悬在嗓子眼、随时可能蹦出来的紧张感，时隔多年，竟然被这位“祖宗”学员给重新激活了。
“怎么还不出来……”苏婉轻声嘀咕，双手紧紧交握在身前，指甲无意识地掐着手心。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素雅的浅绿色旗袍，寓意“一路绿灯”，可这会儿感觉自己的心情比那旗袍颜色沉多了。
刘虎倒是站得稳如泰山，胖脸上努力维持着镇定，但不停抖动的右脚尖出卖了他内心的焦灼。
“没事，小姐肯定行！”
他像是在安慰苏婉，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咱家小姐，那是大智若愚！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
刘星雨依旧是一身清简的便装，身姿挺拔地站在一旁，面色平静无波。
只有她微微抿紧的唇角，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苏砚被苏婉牵着小手，仰着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脸上满是懵懂的紧张，小声问：“姑姑，小师姑…考不过…就不能去游乐园了吗？”
璃儿则完全不在状态，她对人类这种“考试”的意义理解有限，正歪着头，饶有兴致地观察一只在槐树干上努力攀爬的蚂蚁，金色的大眼睛里满是好奇。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考场的铁门被推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
只见李小乐耷拉着脑袋，肩膀垮塌，一步一顿地挪了出来。
那身早上还精神抖擞的粉色运动装，此刻仿佛也失去了光彩，皱巴巴地贴在她身上。
她的小脸垮着，嘴角向下撇，眼圈甚至有点泛红，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生无可恋”的丧气。
静。
死一般的寂静。
王科教练“噌”地站了起来，脸色瞬间惨白，手里的草梗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
完了！祖宗翻车了！他的奖金！他的职业生涯！他的心脏！
苏婉的心猛地一沉，连忙快步迎上去，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和心疼。
“小姐！没事！没事啊！一次考试而已，代表不了什么！咱下次再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