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青羽立刻凑过来,指着自己,一脸期待地问:“那我呢?那我呢?小长乐,你把我的山洞安排在哪里?”
长乐故意歪着头,装作思考的样子,拖长了声音:“嗯…你的话……”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刁难青羽,一旁的阮梨也微笑着轻声开口:“如果可以的话,加我一个。”
长乐立刻高兴地点头:“好呀好呀!你当然要和我们一起!”
青羽见状,立刻大声抗议:“哎!不对!小长乐你偏心!怎么阮梨一说就行,我还要考虑!凭什么!”
长乐被他拎得双脚离地,在空中晃悠了两下,嘴里还叼着半片芒果干,含糊不清地反驳:“哪有?我才没有偏心!”
青羽故意挑眉,把她拎到与自己视线平齐的高度,盯着她的眼睛:“就有!你刚才明明点头了!到我这就得‘考虑考虑’,这不是偏心是什么?”
长乐晃了晃小短腿,开始搬救兵:“墨浔!墨浔救命呀——”
墨浔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手。
青羽下意识地把长乐往后收了收,嘴硬道:“不给。”
墨浔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平淡。
青羽被他看得后颈一凉,打了个寒颤,立刻认怂,乖乖把长乐递过去:“给给给,给你给你……开个玩笑嘛,这么认真干嘛……”
墨浔接过长乐,轻轻把她放在地上。长乐一落地就嘎嘎乐,冲着青羽得意地做了个大鬼脸。
青羽佯装生气,伸手就要去抓她:“唉唉,小长乐你皮痒了是吧?”
长乐赶紧哧溜一下躲到墨浔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继续挑衅。
墨浔感受着身后拽着他衣角的小手,有些无奈地开口,终结了这场闹剧:“不饿吗?该去吃饭了。”
打闹的两人动作瞬间停住,摸摸肚子,齐齐开口:“饿了!”
墨浔:“那还不走?”
两人异口同声:“走!”
几人这才兴冲冲地朝着飘来食物香气的广场走去。
刚到广场,一道清亮又带着点急切的女声就响了起来:“长乐!”
长乐循声望去,眼睛立刻亮了,兴奋地挥挥手:“狐云!”
只见狐云带着冬芝和白冬快步跑了过来。
狐云一到跟前就咻的一下将她抱了起来,用力蹭了蹭她的脸蛋:“你去这么久,我可想死你了!”
长乐搂着她的脖子,嘿嘿笑:“嘿嘿,我也想你。”
旁边的白冬挤过来,眼巴巴地问:“我呢我呢?想我没?”
长乐立刻一碗水端平,小鸡啄米式点头:“想想想!都想!”
狐云放下她,迫不及待地拉着她的手:“快,来跟我们讲讲你们一路上都遇到什么好玩的事了!”
刚跑过来的幼崽们也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央求:“我们也要听!长乐姐姐讲!”
长乐眼珠一转,清了清嗓子,小手一挥,煞有介事地说道:“这么精彩的故事,当然要请出我们最厉害、讲得最好的——青羽啦!”
突然被点名的青羽:“……?”
幼崽们立刻一拥而上。
“青羽哥哥,要听要听!”
“对,快讲呀。”
青羽被这群热情的小家伙扑得差点没站稳,连忙弯腰接住那个直接往他身上跳的小狼崽,有些好笑又无奈地应道:“好好好,讲讲讲!别急别急!”
他环顾了一下越来越热闹的广场,抱着怀里的小狼崽,对其他的小尾巴们扬了扬下巴:“走吧,咱们去那边空地讲,不然这点地方不够我发挥。”
于是,他就像个孩子王一样,领着一串兴奋雀跃、叽叽喳喳的小尾巴,走到广场旁边一处相对宽敞的空地,席地而坐。幼崽们立刻在他身边围坐成一圈,一双双亮晶晶的眼睛充满期待地望着他。
青羽清了清嗓子,摆足了说书人的架势,开始声情并茂地讲述起来。
绘声绘色的讲述很快吸引了更多的小听众,甚至连一些大人也笑着围过来听。
青羽讲到海边大湖边的发现、新奇的食物、还有墨浔的“龙龙大人”称号时,更是引得小幼崽们发出一阵阵惊叹和崇拜的欢呼。
长乐看着那边热闹的景象,得意地冲狐云眨了眨眼。
狐云有些好笑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就你机灵。”
天色渐渐暗下来,广场上的篝火燃得越发旺盛,食物的香气四溢,弥漫着温暖而诱人的气息。
直到灰云姨高声招呼大家开饭,沉浸在故事里的幼崽们才依依不舍地放过了青羽。
长乐捧着两碗热气腾腾的山药炖肉,踮着脚在人群中寻找墨浔,很快就在一个火堆旁找到了他。
她将其中一碗递给他,然后自己就乖乖地在他身旁找了个位置坐下,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不一会儿,青羽也捧着满满一大碗肉,一边嚼着一边溜达过来,一屁股坐在他们旁边,脸上还带着点被幼崽“摧残”后的疲惫,以及一丝郁闷。
长乐咽下嘴里的食物,想起件事,问道:“对了,阮梨的山洞安排在哪里了?”
青羽用木棍指了指一个方向:“在狐云山洞附近那边。唉,”
他叹了口气,语气更郁闷了,“你说她俩什么时候相处得这么好了?刚才还凑在一起在编排我!”
长乐闻言,抬眼在热闹的人群中望去,果然看到了狐云正拉着阮梨,兴致勃勃地穿梭在各处,热情地给她介绍着部落里的其他人。
阮梨虽然还有些腼腆,但脸上也带着轻松的笑意,认真地听着。
长乐收回目光,咬了一口肉,含糊不清地对青羽说:“不几道呀。”
墨浔安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将烤得外焦里嫩的一块肉自然无比地放到了长乐的碗里。
晚风吹过,带来篝火的暖意和食物的香气,也吹散了白日的疲惫。
广场上充满了欢声笑语,族人围坐在一起,分享着食物,也分享着归来的喜悦。
长乐吃得肚皮圆滚滚,又开始犯困,周围嗡嗡的谈话声像是最好的催眠曲。
她的小脑袋开始一点一点的,眼皮越来越沉,手里的肉骨头都快拿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