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离开后,白奕川洗完澡,穿着一件黑色丝质睡袍,领口松垮地敞开,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和隐约可见的腹肌轮廓。他单手端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港城繁华的夜景,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杯壁,眼神慵懒却带着几分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
保镖的电话打了进来,说何小姐想见他,白奕川说让进来。
片刻,房门被轻轻推开,何婉茹走了进来,她没穿白天宴会上那身红色礼服,而是换了一件黑色吊带睡裙,裙摆短得堪堪遮住大腿,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长发微卷,披散在肩头,眼波流转间,尽是勾人的风情。
她踩着柔软的地毯,一步步走向白奕川,带着几分刻意的暧昧。走到他面前时,她停下脚步,仰头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勾魂的笑容,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抚上他敞开的睡袍领口,指尖划过他结实的腹肌,语气娇柔:“白少,一个人喝多没意思。”
白奕川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何婉茹的手很软,带着温热的触感,顺着他的肌肤滑过,激起一阵细微的痒意。他抬眸,看着眼前的女人——柳叶眉,桃花眼,鼻梁小巧,嘴唇饱满,长相确实是难得的勾人,尤其是此刻这副主动献媚的模样,足以让任何男人心动。
他喉结微微滚动,修长的手指抬起,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语气带着几分玩味,却又不失冷静:“这么晚来找我,不是为了陪我看夜景吧?说实话,有什么事。”
何婉茹被他捏着下巴,却丝毫不慌,反而笑得更媚了,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白少,你说,这么晚了,我来找你,还能做什么?”她故意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间,带着淡淡的香水味,试图让他松口。
白奕川却不吃这一套,他看穿了她眼底的急切,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他端起桌上的威士忌,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压下心底那点不易察觉的悸动,目光沉沉地盯着何婉茹:“别绕圈子了,你心里想什么,我清楚。是为了你的情敌吧?段暝肆身边的那个女人,蓝黎?”
他顿了顿,看着何婉茹瞬间僵硬的表情,继续说道:“我没猜错的话,你喜欢段暝肆,所以看到他对他的女友蓝黎那么好,心里嫉妒,想让我帮你除掉她,对吧?”
何婉茹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却没有否认,她走近他,身体微微倾斜,几乎靠在他的身上,语气带着几分不甘:“是又怎么样?我不喜欢那女人,所以想让你帮我除掉她。”
白奕川突然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力道比刚才重了几分,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在自己的未婚夫面前,为别的男人吃醋,还想让未婚夫帮你对付情敌,何婉茹,你觉得合适吗?你知道段家在南洋的势力吗?”
何婉茹疼得皱了皱眉,却依旧倔强地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冰冷了几分:“知道,也合适?我们之间的联姻,本来就是各取所需,你需要何家在港城的势力帮你铺路,我需要你帮我,这点,我们心里都很清楚。至于感情,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东西,你又何必装模作样?”
白奕川看着她眼底的坦然,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低沉而玩味,带着几分邪气。他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尖划过她的脸颊,语气暧昧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说得好,各取所需。不过,我的需求很大,想让我帮你,就得拿出点诚意。”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性感的睡裙,眼神变得深邃,下巴微微一抬,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命令:“下去。”
何婉茹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她知道,白奕川这是答应了。
而彼时,
另一边,深夜的陆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陆承枭独自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宛如一座孤寂的山峰。窗外是港城璀璨的万家灯火,流光溢彩,却丝毫照不进他幽深的眼底。
他指间夹着一支燃烧的雪茄,青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冷硬的面部轮廓。他似乎在凝望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看,脑子里飞速运转着,计算着每一步棋。
“叩叩——”敲门声打破寂静。
阿武推门进来,神色恭敬:“大少爷,如你所料,白奕川确实派了人潜伏在医院附近,打探消息。”
陆承枭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预料之中的冷笑,带着几分运筹帷幄的笃定:“他冒险亲自来港城,总得打探点够分量的消息,那就让他看他想看的,继续盯着他,看他接下来还要唱哪一出。”
“是,大少爷。”阿武领命,顿了顿,略显迟疑地开口,“还有,太太......蓝小姐她,今晚似乎被吓得不轻,是段溟肆送她回去的。”
陆承枭夹着雪茄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但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烟雾后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难辨,翻涌着压抑的痛楚与决绝。
——
第二天,一场针对蓝黎的舆论风暴,以席卷之势引爆了整个港城。
各大媒体头版头条、网络热搜榜首,全都是触目惊心的标题:
与此同时,段氏财团总裁办公室,气氛压抑,尽管段暝肆动用了段氏所有的公关力量,试图压下那些针对蓝黎的恶毒热搜——“心机歹毒”、“嫉妒成性”、“推孕妇下楼”等标签如同跗骨之蛆,牢牢钉在蓝黎的名字后面。
然而,有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在背后推动,使得段氏的压制显得力不从心。热搜如同野火,刚扑灭一处,又在另一处燃起。
——
蓝公馆。
蓝黎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辱骂和揣测,脸色苍白,指尖冰凉。她强迫自己挺直脊背,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她很清楚,能有如此能力,并且会这样做的,只有陆承枭。他恨她,他那么爱乔念,爱他们的 孩子,所以恨她“害死”了他的孩子,要用这种最诛心的方式,让她身败名裂,承受千夫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