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迭香会所是港城最顶级的私人俱乐部之一,以奢华的装修和严格的会员制闻名,段暝肆的车刚停在门前,穿着笔挺制服的侍者立即上前为他开门。
“肆爷,晚上好。”经理显然认出了他,毕恭毕敬地引路,“何小姐在VIp区域,请随我来。”
穿过流光溢彩的大厅,震耳的音乐被厚重的包厢门隔绝。段暝肆推开3号包厢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何婉茹瘫软在沙发上的身影。她身边围着几个衣着光鲜的男女,见段暝肆进来,都不自觉地站直了身子。
“ 阿肆......”何婉茹抬起头,妆容精致的脸上泛着红晕,眼神迷离地望着他:“你来了。”
段暝肆面无表情地扫视包厢,目光最终落在何婉茹身上:“能自己走吗?”
何婉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个趔趄几乎摔倒,段暝肆不得已伸手扶住她,她立刻顺势偎进他怀里,手臂环上他的脖颈。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她喃喃道,呼吸中带着浓烈的酒气。
段暝肆不动声色地试图推开她,但何婉茹像藤蔓一样缠得更紧。他叹了口气,弯腰将她打横抱起,何婉茹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将脸埋进他的颈窝。
在众人暧昧的目光中,段暝肆抱着何婉茹大步离开会所。侍者早已机灵地将他的车开到门口,段暝肆小心地将何婉茹安置在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然后绕到驾驶座。
段溟肆并不知道,他抱着何婉茹的这一幕,被那些狗仔拍到,第二天上了热搜。
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何婉茹似乎睡着了,头歪向车窗一侧,段暝肆瞥了她一眼,注意到她睫毛轻微地颤动,嘴角有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
他心中了然,却没有戳破。
何婉茹的私人别墅墅位于港城的繁华区,是一座融合了现代与古典风格的豪华宅邸。段暝肆的车通过自动识别的大门,沿着蜿蜒的车道行驶,最终停在一栋灯火通明的建筑前。
女佣早已等候多时,见段暝肆的车到来,立即上前打开车门。
“小姐又喝多了?”女佣显然习以为常,语气中带着无奈。
段暝肆点点头,下车绕到副驾驶座,将何婉茹抱出来。她似乎被惊动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到家了?”她软绵绵地问,手臂再次环上段暝肆的脖子。
段暝肆没有回答,抱着她径直走进别墅大厅。
别墅的佣人们训练有素地低头回避,随即退去离开,但段暝肆能感觉到那些好奇的目光。
他将何婉茹放在客厅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准备起身离开,却被她突然拉住手臂。
“阿肆,别走...”何婉茹坐起身,眼中的迷离褪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灼热的光芒,娇嗔道:“陪我一会儿好吗?”
段暝肆轻轻挣脱她的手:“很晚了,你该休息了。”
何婉茹突然扑上来,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腰,醉眼迷离地望着那张好看的脸,柔声道:“阿肆,留下来好吗?”
“何小姐,你好好休息。”段溟肆淡淡道。
“不要,我要你留下来。”何婉茹抱得更紧,薄薄的衣裙紧紧地贴在段溟肆身上,她仰起脸温柔地望着他,微微闭眼要吻上他的唇,段暝肆迅速偏头避开,那个吻落在他的白衬衣上。
段溟肆提醒道:“何小姐,你醉了!”
“我没醉,都半年了,阿肆,”何婉茹的声音带着委屈和诱惑,“你就对我的身体一点兴趣也没有吗?一点都不想要我吗?”
段暝肆冷静地推开她,后退一步保持距离:“何小姐请自重。”
何婉茹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她松开他,步伐稳健地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威士忌,哪还有方才醉醺醺的样子。
“我查过你,阿肆。”她转过身,目光锐利如刀,完全没了刚才的温柔:“你心里有人,对不对?她叫蓝黎,因为一场论坛,她现在很火。”
段暝肆的面色沉了下来:“这与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何婉茹突然提高声音,“我们俩迟早是要订婚的!你心里装着别人,这让我很不高兴!”
段暝肆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方才被弄皱的西装袖口:“我心里有谁,那可由不得你,何小姐若是介意,大可去找别的男人,不用在我面前自甘堕落。”
至于订婚,段溟肆心里压根就没想答应。
何婉茹气得跺脚,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茶几上,琥珀色的液体溅出几滴。
她确实查过段暝肆,知道他与蓝黎自幼相识,两人之间有种难以言说的喜欢。更让她嫉妒的是,段暝肆看蓝黎的眼神,与看她时的冷漠截然不同。
可是偏偏,她就是喜欢这个男人,喜欢他那种对谁都不屑一顾的傲慢,喜欢他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冷酷,甚至喜欢他此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港城那么多公子哥围着她转,却没有一个像段暝肆这样,从不把她何家千金的身份放在眼里的男人。
或许她就是喜欢这种感觉,无论是段溟肆的身材,长相,都在她的审美内,所以她要得到这个男人,要这个男人属于她。
人都是这样犯贱的,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得到,从小的好胜心,占有欲,让她对男人亦是如此。
至于一个蓝黎,除了背后有陆承枭为她撑腰,什么都没有,这样的一个女人,她私下有一百种方法整她。
何婉茹深吸一口气,突然转变策略,她眼中的怒气褪去,换上盈盈泪光,脚步虚浮地走向段暝肆,又是一副醉态朦胧的样子。
“阿肆,对不起......”她软软地靠向他,声音带着哭腔,“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我不介意你心里有别人......”
她的手环上他的腰,仰起脸,红唇微启,眼中满是诱惑:“我们可以先慢慢来......我不在乎你想着别的女人......”
只要你的身体属于我也可以,这话里的意思,段溟肆怎么会不懂,但这话反让段溟肆更加恶心。
段暝肆再次推开她,这次力道加重了几分:“何小姐,请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