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走走。”
“哎。”
扈钥起身前再一次看了眼那人,看他没看自己转身出了卧铺间,先去厕所,刚走到门口就被逼退了。
一脸菜色。
“这厕所也太难闻了。”
不敢进去,原路返回,迎面碰上刚刚在卧铺间的人正不远不近的跟着一个人,眼神一凛。
心想:果然小说诚不欺她,火车是个人贩子、特务密集活跃的地方。
轻手轻脚跟上。
刚走了没几步就被人拦住了。
扈钥看着面前的人高马大的人暗呼大意了,既然还有同伙,衡量下,就要出拳,没等自己手伸出那人小声道:“同志借一步说话。”
扈钥没动,眼神警惕看着他,“你让我借一步说话我就借一步说话啊,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听你的。”
“同志我没恶意。”
“那坏人也不会在脑门上写自己是坏人啊。”
扈钥还是不信。
“同志我真没有恶意。”
说着从袖子里露出一个角。
扈钥见状点头:“行吧,我跟你走。”
“请。”
俩人来到一个卧铺间,里边有俩人,看到扈钥表情一个比一个严肃。
“同志你是谁?”
“我叫扈钥,牵牛公社喇叭花大队的社员,这次是被服装厂请去当翻译参加广交会的,哦,对了,我丈夫也是军人。”
扈钥看到了他的证件知道他们是怀疑起了自己详细的说了自己的身份。
三人听到扈钥是一名军嫂脸上的怀疑少了些:“同志,我们是军人,奉命保护高老,你不要再探究,不然我们只能把你抓起来。
还请你出示介绍信。
并把你丈夫部队的番号告诉我们。”
“我无意探究,我就是怀疑那人是不是坏人,既然不是,我自然不会多管闲事,这是我的介绍信。
我没有说谎,至于我丈夫部队的番号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是一名戍边战士,叫赫烜。”
“赫烜?”
“嗯。”
“原来你是嫂子,对不住嫂子。”
“你认识赫烜?”
扈钥听到他喊自己嫂子诧异。
“认识,我们和赫营长一个部队。”
“那他是和你们一起出任务吗?”
扈钥也是没想到一次出行就能碰到赫烜的战友。
“没有,赫营长出任务还没有归来,我们已经一年多没见过他了。”
赫烜的任务是出国潜进敌国解救被困的科研人员,一年多了,一点音信都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样啊。”
“嫂子你不用担心,赫营长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我不担心。”
都没印象的人有啥好担心的。
“既然误会解除了,那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扈钥不太想和他们待在一起,没啥好聊的,唯一双方都认识的人,他们熟她仅是认识,长啥样都忘了。
“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嫂子慢走。”
“嗯。”
扈钥出了卧铺间呼出一口气,可算是出来了。
“扈同志。”
“扈同志。”
“我在这。”
“扈同志你去哪了,我找你没找到,还以为你丢了呢。”
男同志看到扈钥脸上是如释重负的表情,这可是他们广交会的利器,这要是丢了,他们可真就是两眼一抹黑了。
“我去上厕所,那边人有点多,我就跑远了点,你找我啥事?”
“不是我找你,是肖主任找你。”
“肖主任找我?”
“嗯,肖主任买了点吃的,给我们送过去没看到你让我过来找你,扈同志下次你要是出去最好找个人陪你一起。”
“好,我知道了。”
“嫂子这么厉害的吗?
服装厂特意请她去广交会当翻译?
赫营长也没说嫂子这么厉害啊。”
在卧铺间的人听着俩人走远的脚步声一脸的惊讶。
“赫营长结婚当天就被急招回部队,到了部队立马出任务,他有时间和你说这些吗?”
“也是哈。
你说营长咋这么厉害,回家一找就找了个长得这么好看又厉害的媳妇,我咋就没这运气呢。”
“我估计营长自己都不一定知道。”
“会吗?”
“可能。”
三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震惊和兴奋,要是赫营长自己都不知道那等他回来可就精彩了。
“肖主任。”
“扈同志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可是咱们服装厂的主力啊,可不能出半点差池,以后出去最好结伴一起。”
肖主任看着扈钥回来松了口气,这要是丢了,他们可咋和那些外国人交流啊。
“我下次注意。”
“那就好,喏,这是你的盒饭,赶紧吃了歇着吧。”
“谢谢。”
“不用谢,你们吃着,我就回去了。”
“嗯。”
扈钥拿着自己的盒饭坐到一旁,和被自己怀疑的人对上眼,扈钥歉意的点点头。
那人也冲她点点头。
“你叫扈钥?”
“嗯,是一名军嫂。”
“军嫂好啊。”
“是挺好的。”
“扈同志你结婚了啊?”
正埋头吃饭的女同志听到扈钥说自己是军嫂一脸的惊讶。
“结了,都结了一年多了,怎么不像?”
那人摇了摇头:“不像,我还以为你还没结婚呢,没想到你已经结婚一年多了,扈同志你丈夫是军人你怎么没有去随军啊?”
“我们结婚当天他就出任务了,到现在都没回来,所以就没随军。”
“这样啊。”
那人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满脸歉意。
“不用觉得抱歉,我现在的生活挺好的,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呢。”
“我叫田小苦。”
扈钥:“…………”
“你爸是懂反义词的。”
又甜又苦,是生怕不均衡吗?
“这我奶给我起的,我奶在我娘怀我的时候就一直觉得我是个男娃,好吃好喝的供着我娘。
结果我出生发现是个丫头片子。
我奶大哭一场,说自己命苦。
就给我起了个苦,叫田苦。
我娘害怕我奶不敢不答应,但也不想我太苦就加了一个小,叫小苦,用我娘的话说就是大苦不如小苦。
有个小苦的名,以后我肯定吃不了大苦。
别说还真挺对。
我小时候我奶不让我上学,我就趴学校窗户学,,一路坚持到了初中,后来不让高考了,我求了老师给发了初中毕业证,然后领毕业证的时候碰上服装厂招工,我就进来了。
现在我奶对我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