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意气风发。
直接将温香软玉的沈清荷抱起,大步流星地奔向书房。
沈清荷惊呼一声,小脸红扑扑地埋在林墨坚实的胸膛里。
感受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心安。
书房内。
那张失而复得的古琴,已经被重新安放妥当。
林墨将沈清荷放在琴前的软凳上,自己则盘腿坐在她对面。
他将古琴横于膝上,一副宗师派头。
“娘子,看好了。”
“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六指琴魔!”
沈清荷看着林墨那架势,心中又甜又想笑。
【夫君真是什么都敢说……】
【这弹琴可不是画画,没个几年功夫,可能连调都弹不准……】
【他不会是想胡乱拨弄两下,逗我开心吧?】
【罢了罢了,只要是夫君弹的,就算是棉花,我也爱听……】
沈清荷托着香腮,准备欣赏自家夫君的“噪音攻击”,眼神里全是宠溺。
林墨现在兴奋得很。
“娘子,看好了,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他屏息凝神,悄然启动【天音】天赋。
当修长的手指搭在琴弦上的那一刻,林墨整个人的气场,骤然一变。
方才那个油嘴滑舌的坏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气度沉凝的琴道大家。
“铮——”
一个音符响起。
沈清荷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她整个人如遭雷击,呆呆地坐在那,一动不动。
这……这是什么琴音?
空灵、清澈,根本不似凡间之物,倒像是九天飘落的仙乐!
紧接着,一连串音符如银河倒泻,奔涌而出!
那旋律,时而如高山流水,大气磅礴,时而如情人低语,缠绵悱恻。
每个音符都仿佛拥有了生命般,精准敲打在沈清荷心坎上!
她仿佛看到了凤凰于飞,在云间追逐嬉戏的画面!
那份浓烈、炽热、毫不掩饰的爱意,通过琴声,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灵魂!
沈清荷彻底傻了。
她从小浸淫琴道,自问技艺超群,可跟林墨此刻弹奏的曲子比起来,自己那点东西,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这已经不是技巧的问题了。
这是降维打击!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林墨潇洒地收手,对自己刚才的表现非常满意。
不愧是神级天赋,牛!
他转过头,准备接受自家娘子崇拜的目光和热情的赞美。
可结果一回头。
却看到沈清荷呆坐在那,两行清泪,正顺着她那绝美的脸颊无声滑落。
林墨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情况?
弹得太难听,把老婆丑哭了?
不应该啊!
“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林墨有点慌,赶紧凑过去问。
“是这曲子不好听吗?”
“没关系,下次我换一个,保证你喜欢!”
沈清荷这才如梦初醒。
她胡乱地抹了把眼泪,猛地扑进林墨怀里,将他抱得紧紧的。
“不,不是的!”
沈清荷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充满了激动和震撼。
“夫君……你弹得太好了!”
“我……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琴声……”
“我只是……太感动了……”
沈清荷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一双水汪汪的眸子亮得惊人,里面全是化不开的崇拜和爱意。
【夫君不仅是绘画妖孽,连琴道都达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
【我……嫁的到底是个什么神仙啊!】
【完了完了,这辈子都离不开他了……】
听到这心声,林墨总算松了口气,随即得意起来,伸手刮了刮沈清荷的琼鼻。
“以后想听,天天弹给你听!”
“嗯!”
沈清荷重重地点头,小脸在林墨胸口蹭了蹭,像只找到依靠的小猫。
林墨心里美滋滋的,刚想再说些什么增进下感情。
“叩叩叩——”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满室的温馨。
门外,丫鬟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
“老爷,夫人……”
“管家来了,说是有急事找老爷!”
急事?
林墨眉头一皱。
能让管家找到这来,应该不是小事。
林墨松开怀里的沈清荷,在她红润的唇上啄了一下。
“乖,等我一下。”
说着,起身理了理衣服,大步走出房门。
“什么事?”
老管家站在门外,脸色凝重,额头上全是汗。
他看了一眼跟出来的沈清荷,想说又不敢说。
林墨摆摆手:“直接说。”
“是,老爷。”
管家压低声音,语速极快。
“府外……有自称是白狼寨的人求见!”
白狼寨?
林墨有些意外,追问道:
“怎么回事?来了几个人?”
“就一个!”
管家擦着汗,声音发颤。
“长得跟铁塔一样,身上披着狼皮,说是奉了他们寨主的命令,给您送请帖!”
“请帖?”
林墨更意外了。
赫连拓那个西城扛把子,居然会主动找上门?
之前自己吞并青龙会和黑虎帮,这家伙一直隐忍不发,怎么现在转性了?
谈合作?
鸿还是门宴?
林墨一时想不明白。
但想不明白,索性不想。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林墨让管家带路。
他倒要看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清荷见林墨要走,不由得抓住他的胳膊,清丽的小脸上写着担忧。
“夫君……”
林墨捏了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凑到她耳边轻声安慰。
“放心吧,没事的。”
“娘子在家乖乖把自己洗香香,等着夫君回来检查‘作业’。”
闻言,沈清荷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她又羞又气,伸手在林墨的胳膊上一扭。
“胡,胡说什么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旁边的老管家和丫鬟,立刻低头,恨不得当场变成两根柱子。
……
定北府,前院。
林墨刚一踏入院子,就看到那个杵在院中的壮汉。
那是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壮汉,一件粗糙的狼皮坎肩披在身上,露出大片长满黑毛的胸膛。
腰间,别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弯刀。
乱糟糟的头发编成小辫,配上满脸的络腮胡,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野蛮的凶性。
“你就是定北府的,林墨?”
看到林墨,壮汉瓮声瓮气地开口,声音跟打雷似的。
他用一双铜铃般的眼睛上下扫视林墨,眼神里满是审视和不加掩饰的轻蔑。
也就在这一刻,林墨的脑海中,响起对方的心声。
【哼,长得跟个娘们似的,细皮嫩肉,小白脸一个!】
【赫连拓那个杂种,居然会怕这种货色,真是把我们蛮族的脸给丢尽了!】
林墨的脚步微微一顿。
嗯?
他原本还以为是赫连拓终于坐不住了,想来找自己麻烦。
可这信使的心声……
不太对!
管赫连拓叫杂种?
这不是赫连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