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丑婆娘是越来越不生数了,尤其是会做饼之后,更是目空一切,说话做事都放肆得很,且先忍一忍再说,现在要紧的是卖饼。
“既然出入那里的都是有钱人,那他们出行不可能就是单独的主人去”。
“那当然,哪家都是前呼后拥的一大群下人跟着,即使是单独的一个公子去,旁边也是有一两个下人跟着的。这些城里的有钱人就是讲究,怪不得许耀祖会想起来让许二旺给他做下人,即使都是穿着绸缎袍子的读书人,有下人跟着与没下人跟着,那感觉就是不同。”
“怎么又扯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我见着许耀祖了,穿一身新绸缎袍子,旁边还有一个黑胖的姑娘,后面跟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长得还挺漂亮的。
怪不得会想起来要分家,原来是儿子攀上有钱人家了,只是那小姐的长相也太差了,他日要是做了大官,那么丑的媳妇,再加上个独眼娘,婆媳俩往大门口一忤,哈哈哈!狗都要吓跑了。”
看着幸灾乐祸的丑婆娘,许二郎心里的火也不是一般的大,再看看那堆成一大堆的饼,恨不得当场就甩给她一个大嘴巴子。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怎么不打盆水照一照自己?”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照什么照?退回十八年前,我就是比那黑胖子漂亮,真可惜了那一身绸缎衣服,要换做是当年的我,再添上几尺,都够做两身新衣裙了,真是糟蹋了”。
死丑婆娘,又是一副神往的模样,真够让人糟心的!当年也是瞎了眼,若是再坚持一点点,也不至于面对这丑东西几十年,都火烧眉毛了,她还有精力去管别人的闲事。
“说正事!既然去那什么劳什子的酒楼吃饭的人,都是些达官显贵,他们出行带的下人肯多,丫鬟婆子,车夫小厮,这些是起码的配备。
主人肯定是有钱的,住一晚就是二两银子,吃一顿花个二三两银子也是正常的,因为他们有的是银子。
但是,他们有钱,不代表下人们就有钱,就是得宠的奴才,月薪也不会超过一两,他们吃得起那么贵的饭菜?即使吃得起,有下人和主子坐一起吃的吗?”
“当然不能主子奴仆坐一块吃饭,这是大户人家的规矩。别说这些有钱人家,而且还是在外面当着别人的面,就是你们家,都成了被流放的人家了,吃饭不也讲规矩吗?两个老不,两个老家伙从来都只带着许耀祖吃好的,不和我们一桌子吃饭的,那一家子更是连门槛都不让跨进去,一盆子清汤稀水的猪食,还得老三抬到那狗窝去吃。
那猪食一样的东西,每顿都是老太太舀好之后,一转身,胡氏便又舀回几勺子,再兑些水进去。
说下来也是个怪事,顿顿就吃那跟猪食一样的东西,一家子还是一身使不干用不尽的牛力气。听说二旺那个小死鬼精得很,三旺力气又大,两个小畜牲惯会找吃的,而且什么都敢吃,尤其是二旺,听说对整制吃食很有一套。
你说,如果把二旺弄进那大酒楼去跑堂,凭他的贼精劲儿,没准待上个一年半载的,他就把别人的手艺给学到手了。
要进那大酒楼去干活,没点关系肯定是行不通的,如果你找找老关系,再花点钱,把他给弄进去,他不得对你感激涕零?偷学来的手艺,敢不交岀来吗?”
“你别乱出馊主意,上次的打还没挨够?以后你少提许家的其他人”。
“咋了?又不是让他给咱儿子们当下人,只是让他去酒楼跑堂,别人想进还进不了的,提了又能咋样?”
“懒得和你说这次分的事,因为事情闹得有点大,村长和一些村民都去了,老三也带着三个大的儿子,还有那小妖精女儿去了。”
“什么?他们也分了一份?凭什么?他们已经被断了亲了,有什么资格分一份?”
段美娟一下就炸了。
“你急什么?他们去了,不过没分任何东西,一家子穿得讲讲究究的,只有老三和三旺穿的是粗布短打,其余三个穿的可是绸缎。
人家有钱得很,那小妖女嫌烦,怕耽误村民干活,让老大和我们两家平分,老的由老三养,房子由小病猫掏银子买下,结果老大贪心,咬着分三份,老人跟他,两个老的便也不同意,分三份,而且谁都不跟,所以我们才一家分得九十多两,不然能分一百三十九两。
如果按两份分,老三得掏七十两买老房子给老人住,被老大一搅和,老三只掏五两零三百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