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长明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许伶同志,我错了!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别报案!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一边说,一边又磕了一个头,额头上很快红了一片,姿态卑微到了极点。
许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没有丝毫松动:“磕头没用。你偷看大家的信件,还威胁勒索,心思不正,根本不配当这个知青队长。”
她转头看向韩宏等人,声音清亮:“咱们把知青院所有的人都喊出来吧,这事得让大家都知道,也好给每个人一个交代。”
她心里打着算盘 —— 既想看看知青里有没有不分是非的 “圣母”,也想让所有人都认清胡长明的真面目,免得以后再有人被他蒙骗。
韩宏几人立刻点头,分头去喊其他知青。
没过多久,知青院的人就都聚到了男生宿舍门口,连一直躲在房间里的杜永也走了出来。
可谁也没料到,杜永刚站稳,就像一阵风似的冲进包围圈,指着胡长明大声喊道:“大家别信他的鬼话!胡长明不止偷看信件,还利用信里的内容威逼知青!有位同志每个月都要给他三十块钱,不然他就把人家的秘密捅出去!”
这话一出,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胡长明身上。
付亚芹站在人群后面,脸色骤变,手心直冒冷汗。
她知道,杜永说的 “某位同志” 就是自己,现在事情闹开,她真怕自己的秘密被公之于众。
没等胡长明辩解,杜永又接着爆料:“他还偷偷拿人家家人夹在信里的钱!我之前就看到过,好几位知青的钱都被他拿过,只是大家没证据,只能认栽!”
他说话时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可语气里的激动却藏不住。
许伶用精神力扫过杜永的脸,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疯狂的神色,心里暗自感慨:“又是一个有故事的人,看着老实可欺,没想到藏得这么深。”
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杜永身上,许伶悄悄用精神力探查胡长明的房间。
很快,她在床板的夹缝里找到了一叠信 —— 正是付亚芹的信,里面还夹着几张写着敏感内容的纸条,显然是胡长明威胁付亚芹的把柄。
她毫不犹豫地将信收进空间,又在抽屉的暗格里发现了三百多块钱的存款。
“难怪付亚芹日子过得紧巴巴,原来被勒索了这么多。” 许伶心里同情付亚芹,却没动那笔钱 —— 这笔钱留着,正好能让知青们更愤怒,也算是胡长明应得的报应。
她又扫了一圈,确认除了韩宏、张强、黄自文、林自浩四人,其他新知青的信都被胡长明偷看过,心里对胡长明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杜永的话像是点燃了导火索,知青们瞬间炸了锅。
“难怪我妈说寄了二十块钱,我却没收到!原来是被他偷了!”
“我也是!我家人夹在信里的粮票也不见了!” 大家纷纷指着胡长明破口大骂,有人要求还十块,有人直接索赔一百块,场面顿时失控。
胡长明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看向杜永的眼神里像是淬了毒 —— 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时跟自己称兄道弟的杜永,会在关键时刻捅自己一刀。
他原本以为,许伶的话只是涉及她个人,只要自己多求情卖惨,说不定就能被原谅,可现在,所有人的利益都被牵扯进来,他彻底没了机会。
混乱中,不知是谁推了胡长明一把,他 “哎哟” 一声摔倒在地。
想爬起来时,又被几个愤怒的知青按住,一阵拳脚雨瞬间落在他身上。
许伶注意到,下手最狠的就是杜永 —— 他一脚踹在胡长明的腰上,胡长明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听起来格外凄厉。
许伶抱着双臂站在一旁,声音里带着七分愉悦三分凉薄:“这可真是没想到,平时看着挺和气的,闹起来这么厉害。”
韩宏和张强凑过来,一脸好奇地往人群里看,韩宏还问:“里面怎么样了?胡长明没大事吧?”
许伶摇摇头:“人太多,看不清楚,不过听声音,应该不太好。”
就在这时,许伶的精神力探到了秦菲和苏亮的房间。
两人正压低声音讨论着什么,内容竟然是争知青队长的位置。
“等胡长明倒了,咱们就争取这个队长位置。” 苏亮的声音里带着野心,“我家里寄了不少物资,到时候拿一部分出来给大家改善伙食,他们肯定会选我。”
秦菲在一旁附和:“我觉得可行!人人平等,不能因为咱们是新来的,就没资格当队长。凭咱们的背景和物资,只要送到位,这个队长位置肯定是咱们的。”
许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自吐槽:“就凭你们?也配当队长?”
她又将精神力转向韩宏和张强,正好听到两人在聊队长的事。
韩宏皱着眉说:“我可不想当这个队长,天天处理鸡毛蒜皮的事,跟个老妈子似的,太麻烦了。”
张强也点头:“我也不想争。他们抢队长,不就是为了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嘛,想借机回城。我妈早就跟我说了,不让我拔尖,说那个名额带着刀子,太危险。”
许伶听到 “工农兵大学名额”,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她想起曾经经历的相似位面,有不少背景强大的女生,就是因为争这个名额,要么被人害死,要么失了清白,最后只能沉沦。
她觉得张强的母亲很有大智慧 —— 那个名额确实像有毒一样,不仅需要运气,还得有足够的手段才能保住。
在名额面前,就算平时再和善的人,也会变得狰狞,下手又快又狠。
三人聊着聊着,话题就歪到了别的地方,可知青们对胡长明的惩罚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