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拿着病历本刚走两步,听到许伶说 “人醒了还要防”,立刻停下脚步,小声反问:“你觉得对方还会动手?都已经失败一次了,他们难道不怕暴露吗?”
许伶翻了个白眼,语气带着一丝无奈:“葛老,您想啊,弄医疗事故可比直接杀人简单多了,还不容易被查到。要是你想害死一个人,第一次没成功,会放弃这种隐蔽的方法吗?”
她的话逻辑清晰,瞬间点出敌人可能继续用医疗手段害人的风险。
葛老脸色一沉,怒哼道:“我从不用医术害人,学医就是为了救人!这些人简直是医者的耻辱!”
他虽愤怒,却也明白许伶的顾虑有道理,只能叹了口气,转身去写医案。
许伶则径直走向病房,仔细检查了房间的每个角落,确认没有异常后,才搬了把椅子坐在病床边守着 —— 她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救醒的人,再被人用下三滥的手段害死。
守在病房外的陈向军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下,暗自感慨:“现在的年轻医生服务真好,还能一直守着病人,真是少见。”
他完全没察觉到,这看似贴心的举动背后,隐藏着一场未平息的危机。
另一边,桃春秀在办公室里听到 “手术成功” 的消息,整个人瞬间慌了。
他在房间里团团转,额头上满是冷汗,随后急匆匆地冲出办公室,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有一道身影悄悄跟了上去 —— 正是陈向军安排的警卫员。
桃春秀一路来到医院食堂的偏僻角落,那里早已站着一个中年男人。
他像个孙子一样,对着男人不停解释、赔礼:“叶先生,对不起,这次是我失手了。我明明在手术中做了手脚,没想到许伶突然出现,连院长都没办法的情况,她居然能救回来……”
男人正是叶通,他脸色阴沉地看着桃春秀:“失手?你知道这次失手的后果吗?”
桃春秀连忙保证:“叶先生您放心,许伶明天就要离开县城了,等她走了,我一定能找到机会对叶达下手!我是总院最年轻、医术最好的医生,绝不会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这番对话,被躲在暗处的警卫员听得一清二楚。
等桃春秀离开十分钟后,叶通才阴沉着脸走出食堂,警卫员瞳孔骤缩 —— 瞬间明白,叶通才是幕后主使!
他暗自感叹 “这次真是吃到了大瓜”,悄悄记下叶通的样貌,转身去汇报情况,为后续调查掌握了关键证据。
傍晚,葛老拿着两个饭盒回来,在病房门口递给许伶一个:“先吃饭吧,别饿着了。”
两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许伶一边吃饭,一边提议:“葛老,咱们不如设个局,把桃春秀和他背后的人引出来,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葛老皱了皱眉,担忧地说:“我知道你想解决问题,但叶家的水太深,你一个外人卷进去没好处。”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叶达的身世告诉许伶,“叶通和叶达是同父不同母的兄弟,从小就斗得厉害,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也是不同母亲生的。他们的亲妈都已经过世了,现在家里是叶父的第三任妻子当家,也就是他们的后娘。”
“我怀疑,叶通和叶达斗得这么凶,背后有他们后娘的影子。” 葛老压低声音,“不管最后谁赢了,后娘都可能拿着他们争斗的证据找叶父,让叶父厌弃赢家,最后让自己的子女获利。说到底,这就是后娘想夺权,把叶家的掌控权拿到自己手里。”
许伶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其实从叶达的面相上,我就看出他身世惨了。上有兄长欺负,下有后娘和弟妹霸凌,没感受过一点家庭温暖,能长成现在这样正直的人,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语气里带着一丝愤愤不平,“我最看不顺眼这种把人往泥里踩的事,虽然我不能一直保护他,但这次既然遇上了,就一定要护他周全。”
“至于叶通,看着精明,其实蠢得很。” 许伶冷笑一声,“他就没想想,就算斗倒了叶达,叶父知道他用这种阴狠手段,难道不会厌弃他吗?”
葛老叹了口气:“局外人看得再清楚也没用,当局者迷啊。你就不想感叹点什么吗?”
许伶放下饭盒,眼神坚定地说:“要是我是叶达或者叶通,谁要是敢这么算计我,我直接创飞所有人,哪会让他们这么折腾!”
她强势护短的态度,让葛老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好!有脾气,我喜欢!”
吃完饭,葛老洗完饭盒回来,小声对许伶说:“我已经跟陈向军谈妥了,让军方配合咱们设局,还想办法让咱们俩摘出去,不会被卷入叶家的浑水。你现在可以撤了,这里交给他们就行。”
许伶却摇了摇头,顾虑道:“我撤了,军方真的能控场吗?我不想白救叶达一场,要是刚走他就出事,那我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她回头看向病房里的叶达,突然皱起眉头 —— 叶达额头的黑气不仅没散,反而更浓了,这是 “危险加剧,敌人可能很快动手” 的信号!
这让许伶更坚定了 “不能轻易离开” 的想法。
而此时,躲在走廊拐角的桃春秀,正死死盯着病房门口 —— 他一直等着许伶和葛老一起去洗饭盒,想趁机靠近叶达下手。
结果等了半天,只看到葛老一个人去洗饭盒,许伶始终守在病房里。
桃春秀恨得差点咬碎嘴唇,暗自咒骂:“这个许伶怎么还不滚!她不离开,我根本没机会动手,我的前程怎么办!”
最终,他只能黑着脸,不甘心地退回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