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案后的萧夜宸缓缓放下手中的书，指尖在书页边缘轻轻摩挲了一下，随即站起身。
他身形本就高大，此刻一步步朝苏清婉走近，
玄色衣袍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周身的压迫感也越来越强，像一张无形的网，将苏清婉牢牢笼罩。
苏清婉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后背却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纱帘，柔软的布料蹭过肩头，却没能缓解她心头的紧张。
萧夜宸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透过面具缝隙，带着几分审视与玩味。
“机会可以给你。” 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不过，上次在悦来客，你扇我的那一巴掌，我还没消气。”
这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在苏清婉头上。
她攥紧裙摆的手更用力了，指尖几乎要掐进肉里
—— 她就知道，萧夜宸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那…… 那你怎么才能消气？” 苏清婉抬起头，声音带着几分试探，心里却早已做好了应对刁难的准备，
萧夜宸看着她紧张得微微泛红的耳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戏谑。
他微微俯身，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得能让苏清婉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与龙涎香混合的气息。
“我上次不是说了吗？”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蛊惑，
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苏清婉的脸 “唰” 地一下变得惨白，身体也控制不住地僵住了。
上次在悦来客栈，他说的那句 “用身体来求我”，像一道惊雷，瞬间在她脑海里炸开。
她怎么也没想到，萧夜宸竟然真的会在这个时候，再次提出这个无耻的要求
—— 而且还是在白天，在他的书房里！
“不…… 不行！” 苏清婉猛地后退一步，
眼神里满是抗拒，“慕公子，除了这个，我什么都能答应你！我可以给你端茶倒水，做饭，换个条件好不好？”
她知道自己现在是在服软，可让她用身体来道歉，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 这不仅是羞辱，更是对她底线的践踏。
萧夜宸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眼底的玩味更浓了。
他直起身，重新恢复了那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语气却冷了几分：“苏清婉，你以为现在是你讨价还价的时候吗？”
“要么，按我说的做，我就当之前的事一笔勾销，要么，你现在就滚出去，永远别想再踏出天启城一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苏清婉羞红的脸，
她看着萧夜宸冰冷的眼神，
只要她敢拒绝，不仅自己出不了城，小兰也会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么羞辱人的方法，太过分了，苏清婉却强迫自己咽了回去。
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 为了小兰，她必须忍。
“我…… 我知道了。” 她低下头，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萧夜宸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他抬手，指尖轻轻挑起苏清婉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语气带着一丝慵懒：“早这样不就好了？。”
苏清婉被迫迎上他透过面具缝隙投来的目光，只觉得那目光像带着钩子，要将她的尊严一点点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