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夕阳的余晖将小巷染成一片暖金色。
婆婆挎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一坛女儿红和一只油纸包着的、香气四溢的烧鸡,
脚步轻快地回到了自家院门口。
然而,就在她准备推门而入的瞬间,一阵阵极具穿透力、婉转悠扬又带着无尽情欲癫狂的女子吟哦声,
清晰地穿透了薄薄的门板,钻进她的耳朵里。
那声音时而高亢如泣,时而低沉如诉,充满了令人血脉贲张的媚意和一种彻底放纵的狂野,
正是“金莲”(早田麻美)那久违的、极具辨识度的“歌声”!
这声音饱含着极致的欢愉与痛苦交织的韵味,声声入耳,销魂蚀骨。
婆婆抬起欲推门的手,僵在了半空。
她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有惊愕,有算计,甚至还有一丝隐藏极深的……欣赏?
她侧耳仔细听着,那连绵不绝、愈演愈烈的“歌声”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反而像汹涌的浪潮,一波高过一波。
“啧……”婆婆暗自咂了咂嘴,脸上露出了然又无奈的表情。
“这勾魂的小蹄子……遇上对手了。”
她心里门儿清,以“金莲”过往的“功力”和持久力,再加上屋里那位“贾大人”那高高隆起、
一看就内力精湛的太阳穴,这场“修炼”没个把时辰(一个时辰即两小时)是绝对结束不了的。
而且听这动静,里面的“战况”怕是激烈异常。
她有心进去打断?念头一闪就被掐灭了。
贾璘的身份(无论真假)摆在那里,目的也挑明了(求娶),还给了沉甸甸的“聘礼”。
自己一个无权无势的老婆子,拿什么去“救”?
更何况……婆婆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
既然“金莲”自己“乐在其中”,她又何必去触这个霉头?
想到这里,婆婆索性不进去了。
她拎着酒肉,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屋后檐下。那里放着一张破旧的矮凳。
她利落地搬过来坐下,动作麻利得与之前颤颤巍巍的老妇判若两人。
她熟练地撕开油纸包,浓郁的烧鸡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她撕下一条肥美的鸡腿,又从篮子里拿出一个粗瓷碗,拍开女儿红的泥封,哗啦啦倒了满满一碗清澈醇香的酒液。
于是,在这艳阳当空之下、本该宁静的小院里,出现了一幅极其诡异又充满讽刺的画面:
一个本该是老态龙钟的老妇人,此刻却跷着二郎腿,惬意地坐在檐下。
她一边大口撕咬着油亮的鸡腿,吃得满嘴流油,一边美滋滋地喝着碗里的女儿红。
她的脚尖甚至随着屋里传出的、那越来越狂野放纵的“歌声”,有节奏地、兴奋地晃悠着,脸上带着一种近乎陶醉的神情。
婆婆这反常至极的举动,一丝不漏地落入了对面小楼二楼窗户缝隙后的两双锐利眼睛里。
阿黛珊眉头紧锁,用气声对身边的月珠说道:
“月珠,你看这老妇!这吃相,这做派,跷着腿听墙根听得陶醉……哪一点像个卖了一辈子豆腐、老实巴交的老婆子?”
月珠那双清冷的眼眸死死锁定婆婆,低声回应,语气带着冰冷的笃定:
“珊姐,刚才我跟她去采购就发现了大问题。
在巷口,一个顽童跑得太急撞了她一下。
她当时脱口而出骂了一句方言,极其恶毒!”
月珠模仿了一下那句方言的腔调,接着道,
“那眼神瞬间变得像毒蛇一样,阴冷狠厉,吓得那孩子当场就哭了。
但诡异的是,她的脸色,她脸上的皱纹,甚至连呼吸都没乱一下,骂完立刻就切换回那副可怜巴巴的老实模样!
这绝不是普通农妇能做得到的控制力!她是个高手,而且极其擅长伪装!”
阿黛珊眼神一凛:“果然!看来贾大人的判断没错。
这‘金莲’的身份和她这个‘婆婆’,背后必然藏着大秘密。
继续盯紧她!同时注意屋内的动静,贾大人……不知道他进行得如何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屋里那持续不断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歌声”,即便是她们这些训练有素的斥候,听着也觉得心惊肉跳。
此刻,早田麻美那间香气(情欲的气息混杂着脂粉香汗)几乎凝结成实质的卧室里,一场激烈的交锋刚刚偃旗息鼓。
简陋的木床吱嘎作响的声音渐渐平息,只剩下两人粗重交织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空气灼热得如同蒸笼,弥漫着浓郁的麝香味和汗水的气息。
贾璘半靠在床头,赤裸着精壮强悍的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肌肉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起伏流畅,充满了力量感。
他微微喘息着,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只是此刻蒙上了一层餍足后的慵懒。
早田麻美——金莲,此刻如同一条被抽了骨的美人蛇,娇软无力地依偎在他结实滚烫的胸膛上。
她身上只盖着一条薄薄的被单,堪堪遮住腰臀以下的春光,
但那惊心动魄的身材曲线在被单下依旧清晰可见。
她那头乌黑的长发散乱地铺在贾璘的胸口和枕边,几缕湿发黏在她光洁如玉、此刻布满细密汗珠和红晕的额角与脸颊上。
那张妩媚至极的脸蛋上,残留着情欲巅峰后的迷离与慵懒,眼波流转间,水汽氤氲,媚意横生。
被单滑落处,露出圆润如同玉雕的肩头和一大片细腻如凝脂的雪白后背,优美的蝴蝶骨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她用一只柔若无骨的纤手,指尖带着微微的颤抖,在贾璘汗湿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饱满柔软的高耸紧紧贴着他的肋侧,每一次呼吸都带来令人心旌摇曳的摩擦。
她抬起头,仰望着贾璘的脸,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里,此刻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崇拜、迷恋和一种劫后余生般的依赖。
“官爷……”她的声音沙哑娇慵,带着事后的特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小钩子,“您……您好生厉害……奴家……奴家方才真以为……魂儿都要被您揉碎了……飞上天去了……”
她说着,似乎心有余悸般,又往他怀里钻了钻,用脸蛋蹭了蹭他汗湿的颈窝,像一只寻求庇护的猫咪。
趁着这难得的温存间隙,早田麻美眼底深处那一丝冰冷的算计被完美的媚态所掩盖。
她试探性地、带着无限崇拜的语气,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贾大人……像您这样武功盖世、权势滔天的男人……怎么会……怎么会看上奴家这等蒲柳之姿的乡野寡妇呢?”
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充满了“仰慕”和“好奇”。
贾璘闭着眼,似乎还在回味,大手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感受着那惊人的丝滑触感,嘴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容:
“爷的眼光,岂是常人能懂?你这小妖精,够味儿!”
他的手顺着那优美的脊椎线条滑下,不轻不重地在她……捏了一把,引得她又是一声娇吟颤抖。
早田麻美心中一凛,面上却更显娇羞,仿佛被他的“赞赏”弄得心花怒放。
她咬了咬被他吻得微微红肿的下唇,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仿佛要交付身家性命的信任感:
“官爷……奴家……奴家虽是乡野妇人,但也听说过京城风云变幻……像您这样的英雄人物,难道……难道就甘心一直屈居人下吗?”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贾璘的表情,见他似乎并未动怒,
反而眼神深处掠过一丝玩味,胆子便大了几分,身体贴得更紧,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声说道:
“奴家……或者说……奴家背后的主人……对您可是仰慕已久……若官爷您……您能稍加援手……将来泼天的富贵和权势……还有……”
她媚眼如丝地瞟了他一眼,暗示意味十足,“还有像奴家这样……尽心尽力伺候您的人儿……应有尽有……”
她的声音如同魅惑的海妖之歌,充满了对权力和未来的许诺,以及最深沉的拉拢。
她柔软的身体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既是挑逗,也是一种无形的枷锁。
她在赌,赌这个男人骨子里的野心和对美色的贪婪。
贾璘依旧闭着眼,似乎睡着了,只是胸膛的起伏和嘴角若有若无的弧度,显示他听得一清二楚。
那只在她臀上的手,力道微微加重,带着一种掌控的意味。
他没有立刻回应,只是享受着怀中温香软玉的触感,仿佛在权衡,也仿佛只是单纯的享受这片刻的征服与温存。
屋外,婆婆撕咬鸡腿、啜饮美酒的声音隐约可闻;
檐下,她跷着二郎腿的脚尖晃动的节奏似乎与屋内残留的旖旎气息形成了诡异的合拍。
而对面楼上,阿黛珊和月珠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猎鹰,牢牢锁定着那个在阳光下大快朵颐、行为乖张的老妇,以及那扇隔绝了香艳与阴谋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