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城防改良,凤术护关
腊月初二十七,玉门关的晨光穿透薄雪,洒在新筑的城墙上。林微穿着一身灰布短打,正蹲在护城河旁,用木杆在雪地上画着图纸——她根据现代水利工程原理,设计了“双闸控水”系统,可通过上下游两道闸门调节河水量,战时既能阻断敌军涉水攻城,又能在干旱时为城内提供水源。
“王妃,您这‘凤族水利术’真能成?”负责筑城的老工匠张师傅凑过来,看着图纸上的齿轮和闸门结构,满脸疑惑,“这木头做的闸门,要是被敌军撞坏了可怎么办?”
林微笑着起身,拍掉手上的雪:“张师傅,您看这闸门的横梁,我让护卫们裹了三层铁皮,还在闸门后加了顶木,就算被撞,也能撑到我们调动兵力。而且这闸门的绞盘,我用了‘省力术’——其实是加了定滑轮,您老试试,轻轻一拉就能提起来。”
张师傅半信半疑地握住绞盘绳,果然一拉之下,沉重的闸门缓缓上升,他惊得瞪大了眼睛:“真是神了!王妃这‘术法’,比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法子好用多了!”
周围的工匠和士兵纷纷围拢过来,惊叹不已。林微趁机将图纸分给众人,详细讲解施工要点:“护城河底部要挖三道暗沟,沟里铺碎石和粗砂,既能过滤泥沙,又能在敌军挖地道时渗水,让他们的地道塌掉。这些都要在正月初一前完成,匈奴说不定会趁过年偷袭。”
“王妃放心!我们一定尽快完工!”张师傅接过图纸,干劲十足地招呼工匠们开工。
林微走到城墙顶端,宇文擎正站在箭楼旁,看着远处的匈奴营地。他身上的银色铠甲沾着霜花,手中握着一张匈奴营地的地形图:“刚才斥候来报,匈奴左贤王的残部在三十里外的‘黄沙坡’扎营,营地里有不少工匠模样的人,好像在造什么大型器械。”
林微接过地形图,指尖在匈奴营地的位置轻轻一点:“是攻城槌,或者投石机。他们丢了黑风寨,肯定想尽快夺回凤信玉佩和凤印,说不定还想趁过年,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攻城。”
她从怀中取出凤印,印身贴在城墙上,金色的光芒顺着城墙蔓延,在城垛上形成一道细微的光纹:“我用凤印在城墙上布了‘凤火结界’,一旦匈奴的攻城器械靠近,光纹就会变红,提醒我们戒备。另外,我让苏瑾从商栈调了五十桶‘火油’,装在陶罐里,到时候点燃了往下扔,比普通的滚木礌石管用。”
宇文擎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她因连日操劳而生出的薄茧:“这些天你既要改良城防,又要管流民安置点,别累坏了自己。流民那边,我让赵武派了十个护卫帮忙,物资不够,再跟我说。”
林微心中一暖,靠在他肩上:“我没事,看到流民们能有地方住,有热粥喝,就觉得值了。对了,安置点那边,我让苏瑾按‘人丁册’发粮食,每人每天两升米,老人和孩子多给半升,这样既不会浪费,也能防止有人多领冒领。”
就在这时,安置点方向传来一阵喧哗,一个护卫气喘吁吁地跑上来:“王爷!王妃!不好了!安置点有好多人病倒了,又吐又泻,还发烧,医官说……说像是‘时疫’!”
林微心中一沉——时疫在古代是致命的灾难,尤其是在流民密集的安置点,一旦扩散,后果不堪设想。她立刻拉着宇文擎,快步向安置点跑去:“快,让医官先把病人隔离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再让人把安置点的饮水都烧开,不许喝生水!”
第二节 时疫突袭,凤泽救灾
安置点设在玉门关内的废弃兵营,此刻营门口已经围满了流民,人人脸上带着恐慌。林微挤进去,只见几间营房里躺着十几个病人,大多是老人和孩子,面色蜡黄,嘴唇干裂,不断地呕吐,地上的污物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医官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急得满头大汗,看到林微进来,连忙上前:“王妃!这时疫来得太急了,我用了好几种草药都不管用,再这样下去,怕是会扩散到整个安置点!”
林微蹲在一个患病的小女孩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得吓人。小女孩的母亲跪在地上,哭着哀求:“王妃救救我的孩子!她才五岁,不能就这么没了啊!”
林微扶起妇人,声音坚定:“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她。赵武,立刻调二十个护卫,把这几间营房围起来,用布条做隔离带,任何人不许靠近,包括病人的家属,只能隔着隔离带送东西。苏瑾,你立刻让人去城外的山上采‘金银花’‘蒲公英’‘板蓝根’,越多越好,再烧五十锅开水,送到安置点,让所有人都喝开水,不许喝井水或河水。”
“王妃,这些草能治时疫?”医官疑惑地问。
林微将草药的功效包装成“凤主传承的净化术”:“这些是‘凤草’,能净化体内的‘疫气’。你按我说的方子煮药——金银花五钱、蒲公英三钱、板蓝根四钱,加水三碗,煮成一碗,给每个病人喝,一天三次。另外,让健康的流民也喝少量稀释的药汤,预防感染。”
她又让人找来粗布,剪成小块,用开水煮过,分给护卫和医官:“这是‘凤巾’,捂住口鼻,能挡住‘疫气’,防止被传染。”
安排好一切,林微亲自给小女孩喂药。药汤很苦,小女孩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林微耐心地哄着她,从怀中掏出一块用蜂蜜熬的糖,放在她嘴里:“乖,喝了药,病好了,姐姐再给你糖吃。”
小女孩含着糖,乖乖地喝了药。林微又去看其他病人,一一检查他们的脉搏,调整药方——她前世学过基础的中医知识,知道时疫多是湿热所致,金银花清热解毒,蒲公英利尿散结,板蓝根凉血利咽,三者搭配,正好对症。
忙到傍晚,第一批喝了药的病人已经不再呕吐,体温也降了一些。流民们看到效果,不再恐慌,纷纷按照林微的吩咐,喝开水、喝预防药汤。苏瑾带着商队的人,拉着满满两车草药回来:“王妃,附近山上的草药都采得差不多了,我还让商栈送了些红糖和小米,给病人补身子。”
林微点点头,让苏瑾把物资分给流民:“按‘人丁册’登记发放,每家每户一份,别让有人多领。另外,让护卫们每天都检查流民的身体,发现有发烧、呕吐的,立刻送到隔离区。”
深夜,安置点终于安静下来。林微坐在隔离区外的篝火旁,看着营房里渐渐平稳的呼吸声,心中松了口气。宇文擎走过来,递给她一件厚厚的披风:“累了吧?先喝碗热汤,我让厨房炖了鸡汤,加了生姜,驱寒。”
林微接过汤碗,暖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她看着宇文擎眼中的心疼,轻声说:“以前在侯府,我只想着怎么活下去,从来没想过,能帮这么多人。现在才明白,保护别人,比保护自己更有意义。”
宇文擎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你一直都在成长,从侯府的假千金,到王府的王妃,再到现在守护流民的凤主,你从来都没有停下脚步。”
第三节 暗桩暴露,毒计初显
腊月初二十九,时疫终于得到控制,隔离区的病人大多康复,安置点里再也没有新增病例。林微正在给流民们讲解卫生知识——比如勤洗手、勤晒被褥、不乱扔垃圾,包装成“凤主的洁净之礼”,流民们听得认真,纷纷点头记下。
“王妃,张师傅说城防的双闸控水系统做好了,想请您去看看。”老马匆匆跑过来,脸上带着喜色,“他说按您的法子,闸门真的又省力又结实,还能调节水量,真是太神了!”
林微笑着起身,对身边的护卫说:“你们继续在这里盯着,有什么情况,立刻去城墙上找我。”
刚走到安置点门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清风商栈的伙计阿福,他负责给安置点送粮食,此刻却鬼鬼祟祟地躲在墙角,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布包,正在和一个匈奴人模样的人说话。
林微心中一疑,悄悄躲在旁边的草垛后,仔细听他们的对话。
“城防的凤火结界节点在哪里?你赶紧告诉我,不然左贤王饶不了你!”匈奴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威胁。
阿福颤抖着说:“我……我只知道王妃在城墙上布了结界,具体的节点我不知道。不过我看到王妃每天都去护城河的闸门那里,说不定那里是一个节点。另外,安置点的流民都喝了王妃的‘凤草’药汤,身体都好了,左贤王的‘疫毒’好像不管用了。”
“废物!”匈奴人骂了一句,从怀中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这是新的‘疫毒’,比之前的更厉害,你想办法撒在安置点的井里,或者粮食里,只要能让时疫再次爆发,左贤王答应给你一百两银子,还带你去匈奴过好日子。”
阿福接过粉末,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好……好,我一定办好!不过你们要说话算话,事成之后,一定要带我走!”
匈奴人点点头,转身消失在小巷里。阿福小心翼翼地将粉末藏在怀里,转身向安置点的粮库走去。
林微心中一冷——原来时疫不是自然爆发的,是匈奴人故意投的毒,而阿福就是他们的内奸!她立刻跟上去,在阿福即将进入粮库时,大喊一声:“阿福,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阿福吓了一跳,转身看到林微,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下意识地将手往身后藏:“王……王妃,没什么,就是一些粮食的账本。”
“账本?”林微一步步走近,眼中满是冰冷,“我刚才都看到了,你和匈奴人交易,还拿了他们的‘疫毒’,想撒在粮库里,害更多的流民,对不对?”
阿福见事情败露,转身就想跑,却被赶来的护卫拦住。护卫从他怀里搜出那包白色粉末,递给林微。林微闻了闻,粉末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像是砒霜和其他毒物的混合体——比之前的时疫毒更烈,一旦扩散,后果不堪设想。
“为什么?”林微看着阿福,声音带着失望,“清风商栈待你不薄,安置点的流民也都感激你送粮,你为什么要帮匈奴人害他们?”
阿福跪在地上,哭着说:“王妃,我也是没办法!我娘被匈奴人抓了,他们说我不照做,就杀了我娘!我……我只能听他们的!”
林微心中一动——阿福的娘被抓,说明匈奴人不仅在玉门关内安插了内奸,还抓了内奸的家人做人质,用来控制他们。她对护卫说:“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别让他自杀,也别让他和其他人接触。等我们找到他娘,再做处置。”
护卫押着阿福离开后,林微立刻去找宇文擎:“匈奴人用家人做人质,控制内奸在城内搞破坏,除了阿福,说不定还有其他内奸。我们得尽快找出他们,不然等他们破坏了凤火结界,匈奴人攻城就麻烦了。”
宇文擎点点头,脸色凝重:“我立刻让赵武去查,所有在玉门关内做生意的商人、伙计,还有最近新来的流民,都要仔细排查,尤其是和清风商栈、黑风寨有过接触的人。”
第四节 结界危机,凤印护城
腊月三十,除夕。玉门关内张灯结彩,流民们在安置点挂起了红灯笼,孩子们拿着糖块,在雪地里追逐打闹。林微和宇文擎、苏瑾坐在将军府的院子里,吃着饺子,看着天上的烟花,心中却都有些不安——阿福虽然被抓了,但其他内奸还没找到,匈奴人的攻城计划也还没摸清。
“王妃,不好了!城墙上的凤火结界有反应了!”赵武匆匆跑进来,脸色惨白,“西北方向的城垛,光纹变成了深红色,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攻击结界!”
林微立刻起身,抓起桌上的凤印和凤凰羽,向城墙跑去。宇文擎和苏瑾也紧随其后。
城墙上,护卫们正紧张地盯着远处的匈奴营地。西北方向的城垛上,金色的光纹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着,不断闪烁,随时可能熄灭。
“是匈奴的投石机!他们在扔‘毒石’!”张师傅指着远处,只见匈奴营地中,十几架投石机正在运作,投出的石头上裹着黑色的布条,落地后会散发出黑色的烟雾,烟雾飘到城墙上,光纹就会变暗。
林微举起凤印,将印按在城墙上,金色的光芒从印身涌出,注入光纹中。暗红色的光纹渐渐恢复成金色,黑色的烟雾碰到金光,瞬间被驱散。“大家别慌!凤印的力量能挡住毒石!”林微喊道,“赵武,让弓箭手对准匈奴的投石机,射他们的绞盘,让他们投不了石!”
赵武立刻指挥弓箭手,羽箭如雨点般射向匈奴的投石机。匈奴的投石机手纷纷中箭,投石机渐渐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城内突然传来一阵爆炸声——是安置点的方向!林微心中一沉,知道是其他内奸动手了,他们想趁城墙上的人注意力都在匈奴营地时,破坏城内的凤火结界节点。
“苏瑾,你留在这里,帮张师傅守住城墙,我和宇文擎去安置点!”林微说完,和宇文擎一起向安置点跑去。
安置点内一片混乱,粮库的方向冒着黑烟,几个蒙面人正在用斧头砍粮库旁的一根石柱——那是凤火结界的一个节点,石柱上刻着凤凰纹路,此刻已经被砍出了几道裂痕,纹路的光芒越来越暗。
“住手!”林微大喝一声,举起凤凰羽,金色的火焰向蒙面人射去。蒙面人被火焰灼烧,纷纷后退,露出了脸上的面罩——竟是几个之前在安置点帮忙的流民,他们的家人也被匈奴人抓了,被迫当内奸。
“王妃,我们也是没办法!匈奴人说我们不破坏节点,就杀了我们的家人!”一个蒙面人哭着说。
林微心中一软,但还是坚定地说:“我知道你们是被逼的,但破坏节点,匈奴人就会攻城,到时候不仅你们的家人会被杀,整个玉门关的人都会死!你们要是相信我,就住手,我一定会帮你们救出家人!”
蒙面人犹豫了,他们看着林微真诚的眼神,又看了看即将断裂的石柱,最终放下了斧头:“王妃,我们相信你!你一定要帮我们救出家人!”
林微点点头,立刻让护卫将他们带走,严加看管,然后举起凤印,将印按在石柱上。金色的光芒注入石柱,裂痕渐渐愈合,凤凰纹路的光芒也恢复了正常。
就在这时,城墙方向传来一阵欢呼声——匈奴的投石机被全部摧毁,匈奴人见攻城无望,已经撤兵了。
林微松了口气,靠在宇文擎怀里,身体一软——刚才连续使用凤印的力量,她已经筋疲力尽了。宇文擎抱着她,轻声说:“辛苦了,我们赢了。”
第五节 密信揭秘,京城风云
正月初一,玉门关内一片喜庆。流民们在安置点举办了简单的春节庆典,有人舞狮,有人唱戏,孩子们拿着灯笼,在雪地里跑来跑去。林微坐在人群中,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满是温暖——这就是她想要守护的和平,是她一步步努力换来的成果。
“王妃,赵武在将军府等您,说有重要的事情要汇报。”晚秋走到林微身边,轻声说。
林微点点头,跟着晚秋向将军府走去。赵武正站在将军府的大堂里,手中拿着一封密封的信件,脸色凝重。
“赵武,出什么事了?”林微问道。
赵武将信件递给林微:“王妃,这是从被抓的蒙面人身上搜出来的,是三皇子的残党写给匈奴左贤王的密信。您看了就知道了。”
林微接过信件,拆开一看,信上的字迹潦草,却透着一股狠毒:“左贤王殿下,玉门关的凤火结界已破(计划),凤印和凤信玉佩唾手可得。京城内,我等已联络好禁军统领李大人,正月十五元宵节,将在皇宫设宴时,发动宫变,拥立三皇子殿下登基。届时,还望左贤王殿下出兵玉门关,牵制镇北王的兵力,助我等一臂之力。事成之后,定将中原的半壁江山,献给左贤王殿下。”
林微心中一沉——三皇子的残党竟然还在京城联络了禁军统领,想要发动宫变!正月十五元宵节,离现在只有十四天,若是他们得逞,不仅皇上会有危险,整个中原都会陷入战乱。
“宇文擎呢?我要立刻告诉他这件事!”林微急切地说。
“王爷去城墙上巡查了,我这就去叫他。”赵武说完,转身向城墙跑去。
很快,宇文擎就回来了。他看完密信,脸色铁青:“三皇子的残党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勾结匈奴,发动宫变!我们必须立刻回京城,阻止他们!”
林微点点头:“玉门关的城防已经稳固,流民安置点也安排好了,有张师傅和苏瑾在这里,应该没问题。我们带一队轻骑,尽快赶回京城,一定要在正月十五之前,阻止宫变。”
苏瑾听说他们要回京城,立刻表示要一起去:“王妃,王爷,我在京城有很多商栈和人脉,可以帮你们打探消息,联络人手。而且,我的商队速度快,能帮你们尽快赶到京城。”
林微感激地看着苏瑾:“谢谢你,苏瑾。有你帮忙,我们更有把握了。”
正月初二,林微、宇文擎和苏瑾带着一队轻骑,踏上了回京城的路。玉门关的百姓和流民们在城门口送行,他们拿着鸡蛋、馒头,塞到轻骑的手中,眼中满是感激:“王妃,王爷,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我们在玉门关等你们!”
林微坐在马背上,挥手向百姓们告别。她看着渐渐远去的玉门关,心中坚定——这次回京城,她不仅要阻止宫变,还要彻底清除三皇子的残党,为将来推行新政,步入朝堂,打下坚实的基础。
马队在官道上疾驰,寒风裹着雪粒,刮在脸上如刀割般疼。林微将凤印和三枚凤信玉佩紧紧抱在怀里,玉佩贴着心口,传来持续的温热,像是在为她指引方向,也像是在为她加油鼓劲。她知道,京城的风云已经拉开序幕,一场更大的挑战正在等着她,但她无所畏惧——因为她有宇文擎的支持,有苏瑾的帮助,有凤印和凤信玉佩的守护,更有心中那份对天下百姓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