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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情柔之殇·无名驻足

残阳如血,泼洒在断壁残垣之上。

南宫情柔跪在一片焦黑的土地上,指尖抚过一截尚有余温的孩童骸骨。三天前,这里还是炊烟袅袅的青石村,此刻却只剩下扭曲的木梁、凝固的血迹,以及弥漫在空气中挥之不去的腥臭与死寂。

“咳咳……”她捂住嘴,剧烈的咳嗽让单薄的肩膀不住颤抖,咳出的血沫染红了苍白的指尖。灵光绫在她身侧无力地垂落,原本莹润的光泽黯淡了大半,边缘甚至泛起焦黑——那是与毒魔的腐蚀性气息对抗时留下的痕迹。

半个时辰前,蚀骨毒君麾下的“腐心卫”突袭了青石村。这群身着灰袍、面目被毒瘴遮掩的魔修,没有多余的言语,出手便是最阴狠的毒术。墨绿色的毒雾如活物般钻进村民的口鼻,惨叫声此起彼伏,健壮的汉子顷刻间化为脓水,孩童的啼哭在毒雾中戛然而止。

南宫情柔是恰巧路过此地的。作为百草堂最年轻的传人,她此行本是为了采集一味只在雨后山涧生长的“清灵草”,却撞上了这地狱般的一幕。她没有丝毫犹豫,催动灵光绫展开护罩,将残余的三十余名村民护在其中,同时运转家传的“净世心经”,试图净化毒雾。

可她终究只是地仙初期的修为,面对这群常年浸淫毒术、修为普遍达到地仙后期的腐心卫,无异于螳臂当车。净世心经催发到极致,眉心亮起一点微弱的白光,那是她与生俱来的净化天赋,此刻却如风中残烛,只能勉强守住护罩不被毒雾侵蚀。

“小丫头片子,倒是有几分能耐。”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毒雾深处传来,腐心卫统领,一个独眼的瘦高老者,把玩着手中一个盛满墨绿色液体的骷髅头,“可惜啊,这‘蚀心瘴’乃是毒君大人以万毒之母炼制,别说你这点微末净化之力,就算是天仙来了,也得脱层皮!”

他猛地将骷髅头掷向护罩,墨绿色液体炸开,毒雾瞬间浓郁了数倍,护罩上的灵光如冰雪消融般消退。

“情柔姑娘!”一个须发皆白的老村长嘶吼着,抓起身边的柴刀冲向毒雾,却刚迈出两步就浑身抽搐,化作一滩腥臭的绿水。

“村长!”南宫情柔目眦欲裂,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护罩内的村民已经开始出现中毒症状,咳嗽声、呕吐声不绝于耳,几个年幼的孩子更是面色青黑,气息奄奄。

“放弃吧,”独眼统领的声音带着戏谑,“乖乖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你一个全尸,让你亲眼看看这些蝼蚁是如何在绝望中化为脓水的。”

南宫情柔咬紧牙关,嘴唇咬出血来。她望着护罩内一张张绝望的脸,想起师父曾说过的话:“医者仁心,纵粉身碎骨,亦要护众生一线生机。”她深吸一口气,决定燃烧自身灵力,做最后一搏。

就在她准备引爆灵力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骤然降临。

那威压并非狂暴,却带着一种仿佛能冻结时间、凝滞空间的死寂。天空中的残阳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移动,空气中的毒雾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不再扩散,甚至开始缓缓退散。

所有腐心卫的动作都僵住了,脸上露出惊恐之色。独眼统领猛地抬头,望向西方的天际。

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

他就站在不远处的一块断墙之上,一袭灰袍,身形挺拔,面容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下,看不真切。他没有散发任何气息,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南宫情柔在内,都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这道身影。

“你……你是谁?”独眼统领的声音带着颤抖,他能感觉到,对方一根手指,就能轻易碾碎自己。

那身影没有回答,甚至没有看他一眼。他的目光,似乎落在这片废墟的某个角落,又似乎什么都没看。

“上!给我杀了他!”独眼统领色厉内荏地嘶吼,试图用杀戮掩饰恐惧。几名腐心卫硬着头皮,催动毒术攻向那道身影。墨绿色的毒箭、腐蚀性的毒液、带着尖啸的毒幡……

然而,这些足以让地仙饮恨的毒术,在靠近那道身影十丈范围时,就如同冰雪遇到了烈日,无声无息地消融了。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

那身影甚至没有动一下。

独眼统领彻底慌了,转身就想逃。

就在这时,另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那是一个同样穿着灰袍的男子,身形比断墙上的身影略矮,面容同样隐藏在阴影中,手中握着一柄古朴的长刀,刀鞘是暗沉的黑色,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

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抬手,拔刀,收刀。

一道快到极致的刀光闪过,如同黑夜中划过的流星,短暂,却璀璨得让人睁不开眼。

噗嗤。

独眼统领的头颅冲天而起,脖颈处的伤口光滑如镜,鲜血还未喷出,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冻结。他的身体轰然倒地,神魂在刀光闪过的瞬间,便已被彻底湮灭。

其余的腐心卫吓得魂飞魄散,四散奔逃。但那持刀的灰袍人(孤独无伤)如影随形,刀光不断闪烁,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一名腐心卫的陨落。没有惨叫,没有挣扎,只有无声的死亡。

不过数息之间,数十名腐心卫便已尽数伏诛。

空气中的毒雾,在那断墙上身影的无形威压下,彻底消散无踪。阳光重新洒落,照在焦黑的土地上,却驱散不了那深入骨髓的寒意。

南宫情柔怔怔地看着断墙上的身影,心中充满了震撼与疑惑。她能感觉到,对方的力量深不可测,远超她的想象。是仙?是魔?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她看向护罩内的村民,他们虽然还有些虚弱,但脸上的青黑已经褪去,呼吸也平稳了许多。她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想起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心中一阵刺痛。

她挣扎着站起身,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步走向断墙上的身影。

“前辈!”她声音沙哑,带着哭腔,“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那身影没有回头,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南宫情柔咬了咬唇,鼓起勇气,问道:“前辈……您既然有如此通天彻地之能,为何不早来一步?如果您早来一步,他们……他们就不会死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激动,泪水再次涌出:“您看到了,这里有老人,有孩子,他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您要看着他们死去?您刚才……为什么要驻足?”

她指着不远处的一片废墟,那里是刚才毒雾最浓郁的地方,也是死难者最多的地方。她清楚地看到,在腐心卫动手之初,这道身影就已经出现在那里了,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直到最后一刻才出手。

为什么?

这个问题,像一根刺,扎在南宫情柔的心头。

断墙上的身影,终于有了一丝动作。

他缓缓转过头,兜帽下的阴影似乎淡了一些,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眸。那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怜悯,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蕴藏着万古的孤寂与冰冷。

他看着南宫情柔,看着她脸上的泪痕,看着她眼中的悲愤与不解。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南宫情柔与他对视着,从那双眼眸中,她看到了无尽的虚空,看到了破碎的星辰,看到了仿佛亘古不变的荒凉。她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仿佛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吸入那片虚无之中。

就在她几乎要支撑不住的时候,那身影微微动了一下。

不是动作,而是眼神。

南宫情柔敏锐地捕捉到,在那片万古不变的冰冷中,似乎有一丝极其微弱的涟漪,一闪而逝。

然后,他转过身,不再看她,也不再看这片废墟。

一步踏出,身影便已在百丈之外。

孤独无伤紧随其后,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天际,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留下南宫情柔,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她不明白,那最后一闪而逝的涟漪,究竟是什么。是触动?是怜悯?还是别的什么?

她低头看了看脚下的土地,又看了看护罩内劫后余生的村民,握紧了手中的灵光绫。

不管怎样,他终究是出手了。

只是,那份驻足,那份冷漠,像一个谜团,深深烙印在了她的心底。

“无名神魔……”她低声呢喃着,这个在最近的传闻中频繁出现的名字,此刻显得如此真实,又如此遥远。

她不知道,这场相遇,将会是她命运齿轮转动的开始。而那道孤独的身影,也因为她这含泪的质问,心中那万年不化的坚冰,第一次,出现了一道微不可查的裂痕。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夜幕开始降临。废墟之上,唯有南宫情柔的身影,与残存的星光相伴,显得格外孤寂。

夜幕像一块浸透了墨汁的绒布,缓缓覆盖住青石村的废墟。南宫情柔扶着最后一个虚弱的村民躲进半塌的地窖,转身时,指尖触到墙壁上凝结的寒霜,才惊觉夜色已深。

地窖外传来风吹过断梁的呜咽声,像极了白日里村民临死前的哀嚎。她裹紧单薄的外袍,将灵光绫铺在最年幼的孩子身下——那孩子的父母化作了墙角一滩无法辨认的污迹,此刻正蜷缩在绫缎上,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情柔姑娘,”角落里传来老妪沙哑的声音,“那位大人……真的走了吗?”

南宫情柔回头,借着从地窖缝隙透进的月光,看见老妪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敬畏。白日里那道身影的威压太过可怖,即便此刻回想,仍让人心头发颤。她点了点头,却又忍不住望向地窖口,仿佛那灰袍身影会再次凭空出现。

指尖的血痂裂开,渗出血珠。她下意识地按在胸口,那里还残留着与毒雾对抗时的灼痛感。净世心经运转到极致时,她分明感觉到那道身影的气息——不似仙门的清灵,也不似魔族的暴戾,更像是混沌初开时便存在的原石,无悲无喜,却蕴含着崩碎天地的力量。

为何驻足?

这个问题像毒藤般缠绕着她的思绪。她想起那双眼眸,空洞得仿佛映照不出任何事物,却又在与她对视的刹那,掠过一丝她无法解读的波动。那是……困惑?还是别的什么?

突然,地窖外传来轻微的响动。南宫情柔猛地站起,握紧灵光绫,灵力在体内急促运转。白日里的恐惧尚未散尽,任何风吹草动都足以让她绷紧神经。

脚步声很轻,不似腐心卫的沉重,倒像是有人赤足踩在碎瓦上。她屏住呼吸,贴着地窖门向外望去——

月光下,一道纤细的影子正蹲在不远处的焦土上,用树枝轻轻拨动着什么。走近了才看清,那是个约莫七八岁的女童,身上的粗布衣裳沾满血污,手里攥着半块啃剩的麦饼,正将散落的骸骨一块块归拢到一起。

“小妹妹?”南宫情柔推开门,声音放得极轻。

女童浑身一颤,猛地回头,眼中满是惊惶。看清是南宫情柔,她才松了口气,低下头,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圈:“娘亲说,骨头要埋在土里,不然会被野狗叼走的。”

南宫情柔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走过去,蹲在女童身边,看着那些零碎的骨片——最大的一块不过巴掌大,想来是个与女童年纪相仿的孩子。她伸出手,指尖的净化之光泛起柔和的光晕,轻轻覆在骨片上,驱散残留的毒瘴。

“他们会去往轮回的,”她轻声说,“那里没有痛苦。”

女童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就像……白日里那位大人一样吗?他站在那里的时候,我好像看见爹爹在对我笑。”

南宫情柔一怔。

她顺着女童的目光望向断墙,白日里那道身影伫立的地方,此刻只有半截焦黑的木梁在风中摇晃。可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那道身影转身离去时,衣角带起的一缕微风——那风里,似乎夹杂着极淡的、类似草木抽芽的清新气息。

是错觉吗?

她低头看向掌心,净化之光尚未散去,光晕里竟隐约映出一道模糊的纹路,像极了那身影手中短杖上缠绕的符文。

地窖里传来孩子的哭闹声,南宫情柔起身将女童抱进地窖。安置好一切后,她再次走到地窖口,望着深邃的夜空。

远处的天际,一颗星辰悄然亮起,光芒微弱却异常坚定。她忽然想起师父曾说,天地间的力量从无绝对的善恶,唯有使用它的人,才会赋予其意义。

那道被称为“无名神魔”的身影,究竟是带着毁灭而来,还是……另一种形式的守护?

她握紧灵光绫,指尖的血珠滴落在地,瞬间被土壤吸收。黑暗中,仿佛有新芽正顺着那滴血的轨迹,悄悄探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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