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默刚签完合同，回到公寓就拿起手机，手指在键盘上敲下一行字：
“刚和@云栖直播 签了半年合作，以后会偶尔开直播跟大家聊聊天、唱唱歌，
先跟大家说一声”
配图是张简单的签约照
——他戴着帽子，手里拿着合同。
微博发出的瞬间，评论区像被投了颗石子，瞬间炸开了锅——
“！！！凌默老师终于开直播了？
我立马去下云栖！”
“不是独家太好了！
既能看直播，又不耽误看你发歌、参加诗词大会，双厨狂喜！”
“刚从演唱会回来还在emo，看到这条直接跳起来了！
以后能经常见凌默老师了？”
“云栖直播？
我现在就去下载！
别管我了，我要去占个关注位！”
粉丝的热情像潮水般涌来，评论每分钟都在以万条的速度增长，
词条#凌默签约云栖直播#瞬间冲上热搜榜首，后面跟着个鲜红的“爆”字。
有人晒出刚下载好的云栖App截图，配文“已就位，就等凌默老师开播”；
有人在评论区组队，约定“首秀那天一起蹲守”；
还有人翻出凌默之前在文旅局直播的片段，刷屏“这次终于有固定直播间了，再也不用到处找链接了！”
与此同时，云栖直播的运营部里，负责数据监控的小姑娘突然“啊”地叫出声，手指着屏幕上的新用户曲线，声音都在发颤：
“新用户……新用户破百万了！
还在涨！”
她的喊声瞬间惊动了整个办公区
——正在整理首秀流程的张总监猛地冲过来，盯着屏幕上飙升的红色曲线，眼睛瞪得溜圆：
“多少？再刷新一下！”
“一百二十万了！
每分钟还在涨十万！”
小姑娘手忙脚乱地刷新数据，
“下载量也爆了，应用商店排名直接从五十名冲到前三！”
消息像长了翅膀，飞快传到高层办公室。
cEo刚端起的咖啡杯“哐当”放在桌上，连鞋都没穿就跑到运营部，盯着屏幕上的数字，嘴角快咧到耳根：
“这才刚发微博！还没宣传首秀呢！就有这么多人来？”
技术总监老陈也挤了过来，看着服务器监控数据，笑着拍了拍大腿：
“之前还担心首秀扛不住，现在看来，用户早就等着了！这凌默老师，简直是行走的流量密码啊！”
运营部的人纷纷掏出手机，刷着凌默的微博评论，笑得合不拢嘴
——有人晒出自己的云栖账号，说“已经把关注列表清空，只留凌默老师一个”；
有人在评论区@云栖直播官方，催着“赶紧把凌默老师的直播间装修好”；
还有人调侃“平台服务器挺住啊，别到时候又黑屏，我们还想好好看直播呢”。
张总监激动地掏出手机，给凌默发了条消息：
“凌默老师，您的微博发出去半小时，我们新用户破两百万了！
下载量直接冲顶！太感谢您了！”
发完消息，他转身对着运营团队喊：
“都打起精神来！这只是开始！把用户留言里的需求都记下来
——有人想要直播提醒，有人想知道首秀时间，咱们今晚就把这些功能加上！
技术部再扩容，必须确保首秀万无一失！”
整个云栖直播都被一种“又惊又喜”的氛围裹着
——高层们围着数据屏幕，越看越兴奋，连开会都忘了；
运营部的人忙着整理粉丝需求，手指敲键盘的速度快得飞起；
市场部的人盯着热搜，盘算着怎么借这波热度再推一把。
没人想到，凌默一条简单的微博，就能带来这么大的动静
——没有华丽的宣传，没有复杂的活动，只是一句“跟大家说一声”，就引来了数百万用户涌入。
深夜，新用户增长曲线才渐渐平缓，最终停留在三百五十万的数字上。
cEo看着这个数字，在公司群里发了条消息：
“今晚所有人加班工资三倍！明天全公司放假半天！
凌默老师给我们的惊喜，必须让大家都高兴高兴！”
群里瞬间被“谢谢凌默老师”“云栖冲啊”的消息刷屏。
运营部的小姑娘趴在桌上，看着凌默微博里那句“偶尔开直播跟大家聊聊天”，笑着跟同事说：
“你说，等首秀那天，咱们的服务器会不会被粉丝挤爆啊？”
同事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心，有老陈在，就算挤爆，咱们也能给它扛回来！
毕竟，这可是凌默老师带来的甜蜜的烦恼啊！”
整个云栖直播的办公楼，在深夜里依旧亮着灯，却没有了之前的紧张，只剩下藏不住的兴奋与期待
——他们知道，凌默这条微博，只是一个开始，
等到首秀那天，一定会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们。
而此刻的凌默，看着手机里苏青青发来的“新用户破三百万”的消息，嘴角轻轻弯起
——他只是想跟粉丝说声近况，却没想到带来这么大的动静，
或许，
这就是被人期待着的感觉，温暖又踏实。
天天直播的高层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刘总把平板狠狠摔在桌上，屏幕上“凌默签约云栖，
单条微博引300万新用户”的新闻标题，像根刺扎在所有人眼里。
“都睁大眼睛看看！”
他声音发颤，指尖划过屏幕里凌默的签约照，
“当初是谁说凌默陷在造假、抄袭的舆论里，
还有什么造神计划的黑料，留着他会把咱们平台拖下水？
是谁急着切割，一天之内就停了他的直播？
现在呢？
人家清清白白，成了云栖的王牌，咱们倒好，自他停播后，日活掉了一半，文化专区直接关了，连老用户都在骂咱们墙倒众人推！”
坐在角落的张副总监，当初是第一个跳出来主张“暂停直播、撇清关系”的，
此刻头埋得快贴到桌面，耳朵尖红得像要滴血。
旁边的运营总监李姐，当初拼了命反对停播，这会儿再也忍不住，指着张副总监的鼻子就骂：
“我当初怎么说的？
我说那些造假抄袭都是水军泼的脏水，造神计划更是无稽之谈！
凌默的诗词、歌曲，哪一样不是自己写的？
你们倒好，怕担风险，怕影响股价，连查都不查就把人推出去！
现在好了，人家用实力打了所有人的脸，咱们成了行业里最可笑的逃兵！
鼠目寸光！”
“你以为我想停？”
张副总监猛地抬头，声音带着辩解的急促，
“当时网上全是凌默的诗是代笔，歌曲抄国外冷门曲的热搜，
连营销号都在传天天直播联合凌默搞造神计划，投资人天天打电话施压，董事会说再不停播就撤资！
我不停他的，难道等着平台倒闭？”
“倒闭？”
李姐气得拍桌子，
“凌默在的时候，咱们平台的文化用户占比超六成，
他直播时吟首诗，就能带火一批古籍出版社，
连教育部都转发过他的直播片段！
这是多大的价值？
你说停就停，把核心用户全推给了对手！
当初要是信他一次，帮他澄清谣言，现在云栖哪有机会捡这个便宜？”
会议室里瞬间乱成一团
——有人翻出当初的舆情分析报告，拍在桌上：
“你看！当时就说了，黑料是竞品买的水军！
咱们要是硬气点，发个声明支持凌默，现在哪会成这样？”
有人唉声叹气：
“是啊，凌默后来用演唱会、诗词大会证明了自己，咱们倒好，成了第一个抛弃他的人，现在用户都在说再也不用天天直播！”
技术总监老周抱着胳膊，看着窗外，语气里满是无奈：
“当初凌默直播，咱们技术部就算熬通宵扩容服务器，都觉得值
——他能把传统文化带火，咱们跟着骄傲！
现在倒好，人家去了云栖，上次行业峰会，云栖的人还笑着问我天天直播是不是怕了谣言，连真金都不敢留？”
刘总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打断了争吵：
“别吵了！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他拿起平板，翻着凌默微博下的评论——
“幸好天天直播停了，不然凌默老师要被他们拖累死”
“当初跑得比谁都快，现在看着云栖的数据，脸疼吗”，
一条条留言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他想起当初停播后，凌默只发来一句“祝平台越来越好”，没有指责，却比任何抱怨都让他难受。
那时他以为是“及时止损”，
现在才明白，那是他们丢了最该珍惜的“底气”
——不是一个能带来流量的主播，是一个用才华和真诚，能让平台站稳脚跟的人。
“刘总，要不……
咱们试着联系下凌默的团队？
哪怕只是合作几次直播也行啊？”
市场部的小王小声提议。
刘总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现在？云栖把他当宝贝似的护着，他凭什么再信咱们？
再说，当初是咱们先怕了、先逃了，现在再找上去，不是自取其辱吗？”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死寂，只有时钟滴答作响，敲得每个人心里发慌。
张副总监掏出手机，翻着凌默在诗词大会上的片段，眼眶有点发红
——当初他以为“撇清关系”是最安全的选择，现在才知道，有些信任一旦丢了，就再也捡不回来了。
李姐看着平台后台不断下滑的用户数据，长长地叹了口气：
“咱们丢的不是一个凌默，是用户对咱们的信任，是平台最后一点骨气啊……”
刘总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心里像堵了块重石。
他知道，天天直播失去的，不只是一次合作机会，更是一次守住“真诚”的机会
——在谣言和利益面前，他们选了最“聪明”的路，却也走丢了最珍贵的东西。
这份苦涩，恐怕要在心里，搁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