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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字大章节奉上)

凌默回到教师公寓时,窗外的香樟树影还晃着月光。

他摘下压了一晚上的帽子,随手放在桌角,指尖还残留着弹吉他的薄茧触感,想起晚上在操场上欢呼和围拢的人群,眉头轻轻蹙了蹙——两首歌的风头,还是太盛了。

他没敢耽搁,摸出手机拨通了许教授的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许教授温和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凌默,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许教授,抱歉打扰您休息了。”

凌默的声音放得轻,带着点歉意,“是有件事想麻烦您

——晚上文学院的慰问表演,我一时没忍住,唱了两首歌,现在怕……怕这段视频或者音频在学校里、网上传开来。”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点郑重:“我现在用的是您给我准备的那个身份,就是曾阿牛这个旁听身份,要是因为唱歌被有心人盯上,拆穿了身份,之前的计划就都乱了。所以想请您帮忙跟学校这边打个招呼,还得麻烦您网上要是有相关的片段,也麻烦您让人留意一下,尽量别让它传出去。”

电话那头的许教授沉默了几秒,随即轻笑了一声:“我当是什么事,放心吧。你啊,我光想着你的诗词歌赋了,我倒是忘了,你还有这么好的嗓子,倒是会给人惊喜。”

他的语气里带着点调侃,却满是笃定,

“学校这边我现在就去说,这点小事没问题,保证不会在校内传播;

网上的话,我会找人留意着,真有片段也会及时处理,保准不让曾阿牛的身份出岔子。”

凌默心里瞬间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也垮了下来:

“谢谢您,许教授,每次都麻烦您。”

“跟我客气什么?”许教授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你安安心心做你的事,这点扫尾工作,交给我就行。不过说真的,下次要是再想唱歌,可得提前跟我打个招呼,我也好去听听你这旁听生的风采。”

凌默被逗得笑了笑,又跟许教授说了几句家常,才挂了电话。他看着桌角的帽子,伸手拿起来轻轻拍了拍,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

——有许教授帮忙,“不管是曾阿牛还是李二狗”的热闹会慢慢过去,他依旧能安安稳稳地以“曾阿牛”的身份,留在研究院里。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吉他上,泛着淡淡的光,凌默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却忍不住弯了弯

——今晚的歌,唱得值。

凌默是心满意足了,可是,当晚的校园里,发生了一件让学生们摸不着头脑的“怪事”:

那些在文学院方阵前,听凌默唱《有没有人告诉你》哭得稀里哗啦的学生,散场后第一件事就是摸出手机,想翻出自己拍的视频或照片,再回味一遍那首戳心的歌。

可他们发现自己拍的不是很清楚,于是就想去学校论坛看有没有人上传更加清晰的,毕竟今晚的演出那么轰动,肯定有人录像。

学校论坛——深夜里,无数人刷新着页面,想找“二狗师兄唱歌”的帖子,翻遍了“新生慰问表演”的话题,却连一张清晰的照片、一段几秒的音频都没见着。

有几个手快的学生,散场后就赶着上传视频,进度条走完显示“上传成功”,可点进个人主页一看,帖子压根没发布出去,草稿箱里也空空如也,反复试了好几次,结果都一样。

计算机学院的男生小周,晚上挤在人群里录了半首歌,回宿舍后特意剪了音频想发论坛,结果点击“发布”的瞬间,页面突然卡了一下,再刷新,不仅帖子没了,连剪辑好的音频文件都莫名其妙消失了;

文学院的女生张亚楠,下午偷偷拍了张凌默的背影,想发朋友圈配文“二狗师兄yyds”,结果点了发送,朋友圈里却连个影子都没有,以为是网不好,换了流量再发,依旧石沉大海。

新生群里炸开了锅:“有没有人拍到二狗师兄唱歌?我上传的相册里怎么什么都没有!”

“我上传了三次视频都发不出去,系统是不是出问题了?”

“不是吧,难道只有我忘记录了?可我明明记得按了快门啊!”

有人猜是学校论坛维护,有人说可能是手机出了故障,还有人脑洞大开:

“该不会是师兄太神秘,会什么魔法吧?”

吵到后半夜,大家也没找出原因,只能带着遗憾截图“空相册”

“发布失败”的界面,在群里互相吐槽“太邪门了”。

没人知道,此刻学生处的办公室里,老师正对着后台数据轻轻叹气——刚收到学校高层领导的嘱托,凡是带阿牛师兄,或者二狗师兄,关于吉他唱歌等关键词的内容,全被悄悄拦截,上传的视频、照片,也早被技术人员处理得干干净净。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安静的校园里,那些藏在手机里的遗憾,那些没发出去的视频,都成了这个夜晚独有的小秘密——只有凌默躺在公寓的床上,听着窗外的风声,嘴角悄悄弯了弯,知道这场“怪事”背后,是许教授为他守住的、关于“曾阿牛”的安稳。

曾阿牛的安稳是守住了,可更多的受害者出现了!

此刻那个总是害羞的林晚星,就是受害者其中一位

她攥着手机,指尖反复划着学校论坛的界面,连“新生慰问表演”话题下最沉的旧帖都翻了出来,屏幕光映着她泛红的眼尾,却连一张凌默的影子都没找着。

眼泪又悄悄涌了上来,不是因为没找到视频,是想起晚上听《有没有人告诉你》时,歌声里的温柔,和军训那一天早上低血糖时,凌默背着她往医务室跑的感觉,慢慢缠在了一起。

那会儿她低血糖,站不起来,凌默蹲下来背她,她趴在他背上,耳朵红得像要滴血,只能把脸埋在他颈后,他替她脱鞋时候,指尖不小心蹭到她的脚背——就那么轻轻一下,像羽毛拂过,却让她的脚背瞬间烧了起来,连脚趾都忍不住蜷了蜷。

后来她躺在床上,脚不敢落地,凌默蹲在床边,替她捡起床尾掉落的粉袜子,她接过袜子时指尖又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

那触感很轻,却像带着电流,从手背一直窜到心口,让她的心跳“咚咚”地撞着胸膛,连呼吸都变得轻轻的,生怕一动,就惊扰了这份偷偷的悸动。

此刻她躺在床上,脚趾悄悄蜷起,脚背贴在冰凉的床单上,却依旧能清晰想起那回触碰——他的指尖带着点弹吉他磨出的薄茧,轻轻蹭过她的脚背,不算用力,却让她现在想起来,脚背都还是麻酥酥的,像有小蚂蚁在爬,连带着整个脚都热了起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脚背,指尖碰到皮肤时,脸颊瞬间又红透了,赶紧把脚缩回被子里,像藏着什么宝贝。

翻了一晚上论坛没找到视频的失落,好像都被这份脚背残留的温度冲淡了——就算没有照片和视频,他背着她的样子、指尖蹭过脚背的触感,还有今晚唱歌时温柔的声音,都已经悄悄藏在了她心里,比任何画面都清晰,都让她忍不住羞涩地笑起来。

窗外的风轻轻吹着,宿舍里舍友们还在吐槽“论坛太邪门”,林晚星却悄悄把脚往被子里缩了缩,嘴角翘了起来

——没关系,这份只有她知道的、关于手背和脚背的小秘密,才是最甜的呀。

接下来的日子里

白天,凌默会根据课程表,去上那些他感兴趣的文学类课程。

他通常选择后排靠窗的位置,戴着那顶熟悉的黑色棒球帽,帽檐下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安静地听课,偶尔在笔记本上记录几笔。他听得专注,但很少主动发言,仿佛一个冷静的观察者。

下午如果没有课,他通常会去图书馆查阅一些资料,或者干脆回到自己的住所。

校园里,凌默也偶尔会遇到苏萌萌。

一次在林荫路上,苏萌萌小跑着追上来,穿着那条熟悉的浅蓝色连衣裙,头发柔顺地披在肩上,脸上带着温柔又略带狡黠的笑容:

“曾师兄!好巧啊!”

“嗯,苏师妹。”

凌默停下脚步。

“师兄!”

苏萌萌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我听说啦!前几天晚上军训表演,那个弹唱粤语歌超级厉害的神秘师兄是不是就是你?怪不得上次你说略懂一点,这哪是略懂啊!唱得那么好听还藏着掖着!”

凌默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随便唱唱的。”

“我不管!”

苏萌萌轻轻跺了下脚,语气带着点娇嗔,

“师兄你太厉害了!我也要学这首曲子!你教我好不好?就上次那首《护花使者》还有《有没有人告诉你》!”

她双手合十,大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他,让人难以拒绝。

凌默实在拗不过她的软语相求,只好答应:“好吧…不过我很忙,只能偶尔教一下。”

“没问题!谢谢师兄!”

苏萌萌立刻笑靥如花。

于是,有了两次傍晚在操场的单独吉他教学。夕阳下,凌默耐心地教她指法和和弦,难免会有肢体接触

——比如凌默帮她纠正按弦的手型,手指偶尔会碰到她的手背;或者示范时,苏萌萌靠得很近才能看清指板…

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都让苏萌萌的心跳漏跳一拍,脸颊微微发烫,只能假装专注地看着琴弦,掩饰内心的慌乱。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暧昧的羞涩感。

凌默则尽量保持专业和距离,但少女身上淡淡的清香和那份明显的崇拜,还是让他感觉有些异样。

傍晚的操场还留着夕阳的余温,香樟树影被拉得很长,凌默坐在看台台阶上,怀里抱着吉他,指尖刚拨动琴弦,苏萌萌就提着小凳子凑了过来,浅蓝色连衣裙扫过台阶,带起一阵淡淡的风。

“曾师兄,今天我们学《有没有人曾告诉你》的间奏好不好?”

她坐得离他很近,头发上的栀子花香轻轻飘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手里的吉他,像只期待投喂的小雀。

凌默点点头,指尖在琴弦上流转,明快的间奏旋律顺着风飘出来。苏萌萌跟着节奏轻轻晃着脚,等他弹完,立刻把自己的吉他抱在怀里,学着他的样子按弦,手指却还是歪歪扭扭,弹出的音断断续续,她懊恼地噘起嘴:

“怎么回事呀,明明看师兄弹得那么简单……”

凌默放下吉他,凑过去看她的手——她的指尖按在弦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却还是没按准品丝。他没直接碰她的手,只是抬起自己的手示范:

“这里要按在二品和三品之间,指尖立起来,不然会碰到旁边的弦。”

苏萌萌盯着他的手看了半天,还是没找准位置,急得鼻尖都冒了点薄汗。凌默无奈地笑了笑,只好轻轻捏住她的手腕,帮她调整角度:

“你看,手腕要放松,这样按弦才不费力。”

他的指尖带着点弹吉他磨出的薄茧,轻轻覆在她的手腕上,温热的触感像电流一样窜进苏萌萌的心里。

她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脸颊“唰”地红了,连呼吸都放轻了,只能死死盯着琴弦,不敢看他的眼睛,连指尖都悄悄绷紧了

——他的手好大,裹着她的手腕,连风都好像变得甜丝丝的。

调整好姿势,凌默刚想收回手,苏萌萌却因为太紧张,手指一滑,不小心蹭到了他的指尖。

两人都顿了一下,苏萌萌的耳朵瞬间红透,赶紧低下头,假装看吉他弦,声音细得像蚊子哼:

“对、对不起……”

凌默的指尖也残留着她手背的软滑触感,心里莫名地跳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往后退了退,声音依旧温和:

“没事,再试试,这次按准了就好了。”

苏萌萌点点头,指尖落在琴弦上,却总忍不住想起刚才他捏着自己手腕的温度,想起他指尖蹭过手背的触感。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看台上,吉他声断断续续,偶尔夹杂着她小声的请教和他耐心的讲解。

风轻轻吹过,带着香樟树叶的味道,还有空气中悄悄弥漫的、浅浅的暧昧,像夕阳一样,暖得让人心里发甜。

唐果果也来找过凌默两次。

一次是兴冲冲地跑来,小脸红扑扑,眼睛放光:

“阿牛哥哥!学校周末有个社团迎新晚会,可热闹了!我们还想上台!你再跟我们合作一次吧!这次我们排个更酷的!”

她手舞足蹈地描述着她的宏伟计划。

凌默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了,我最近很忙,要写东西。”

他不想再像上次那样成为焦点。

“啊…”唐果果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眼睛里的光肉眼可见地黯淡了,嘴角也撇了下去,

“哦…好吧…” 她失落地走了。

另一次,她带着室友们一起来邀请凌默一起去食堂吃饭:

“阿牛哥哥,一起吃饭嘛!她们都说想再谢谢你呢!”

凌默再次婉拒:

“谢谢,我吃过了,你们去吧。”

这次,唐果果的反应更大。她愣在原地,嘴巴一点点地鼓了起来,像只受了委屈的小仓鼠,那双总是亮晶晶的大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水汽,眼圈微微泛红,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凌默,小表情可怜巴巴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扭头就拉着室友走了,背影都透着浓浓的失落和委屈。

凌默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掠过一丝歉意,但他确实需要时间和安静。

下午的阳光透过图书馆三楼的玻璃窗,斜斜地落在凌默摊开的草稿纸上,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握着钢笔,思绪已经飘远,《士兵突击》的故事,想来用不了多久,这个故事就要画上句号。

窗外的香樟树影轻轻晃,风裹着书页翻动的“沙沙”声飘进来,凌默放下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他抬头望向书架,一排排书脊在阳光下泛着光,心里却在盘算着《士兵突击》之后的路

——影视改编的方案已经在心里有了雏形,可写完这部,该再写点什么?

这个时代的文学市场,缺一部能戳中灵魂、经得起时光打磨的经典。

他翻遍了脑海里的文学宝库,从《三国演义》的金戈铁马,到《水浒传》的侠肝义胆,最后目光落在了两部沉甸甸的作品上——《红楼梦》与《金瓶梅》

这个时代的古代脉络,他早已通过研究院的文献摸得透彻:

虽与前世的朝代名称不同,却有着相似的家族兴衰、人情冷暖,有着对“美”的感知,对“人性”的追问

这样的土壤,足够撑起《红楼梦》与《金瓶梅》的重量。

《红楼梦》该是怎样的惊艳?

凌默望着窗外的光影,仿佛已看见大观园里的春光

——黛玉葬花时,花瓣落在绢帕上的轻响;

宝钗扑蝶时,裙摆扫过花丛的弧度;

宝玉握着通灵宝玉,说“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时眼里的光。

它哪里是小说,分明是把一个时代的繁华与苍凉,织进了诗词与日常里:

从“元宵夜宴”的钟鸣鼎食,

到“抄检大观园”的人心惶惶,

再到最后“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寂寥,

写尽了世家子弟的痴与痛,道透了世事无常的冷与暖。

那些人物不是纸上的名字,是会哭会笑的灵魂

——黛玉的敏感藏着孤高,

宝钗的周全裹着无奈,

探春的精明带着不甘,

连王熙凤的泼辣里,

都藏着对生存的挣扎。

这样的作品,只要写出来,就该能戳中人心最软的地方。

而《金瓶梅》呢?

它没有《红楼梦》的清雅,却有着更刺骨的真实。

凌默想起书中的市井烟火

——西门庆在绸缎庄里盘算生意的模样,

潘金莲对着镜子描眉时的眼神,

李瓶儿抱着孩子时的温柔,

还有那些藏在柴米油盐里的欲望、算计与偶尔的温情。

它不回避人性的幽暗,不粉饰生活的粗粝,把一个普通商人家庭的兴衰,把市井男女的爱恨嗔痴,赤裸裸地铺展在纸上。

有人说它“俗”,可这“俗”里藏着最真的人生:

有对金钱的渴望,有对情欲的追求,有夫妻间的争吵,也有朋友间的帮扶。

它像一面镜子,照见的不是完美的圣人,

是一个个带着缺点却无比鲜活的普通人,

让每个读者都能在其中,看见自己生活的影子。

阳光渐渐西斜,把凌默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草稿纸上的“许三多”三个字上。

他重新拿起笔,在稿纸空白处轻轻写下

“红楼梦”

“金瓶梅”

六个字,笔尖划过纸面,带着点郑重。

这个时代的读者,该会懂的吧?

懂《红楼梦》里繁华落尽的诗意,懂《金瓶梅》里市井烟火的真实

——毕竟真正的经典,从来都能跨越时光,把人性的温度,稳稳地递到每个读者手里。

凌默低头,笔尖再次落在稿纸上,窗外的风依旧轻,书页依旧响,可他的心里,已经悄悄为下一段文学旅程,点亮了灯。

今天的新生军训下午休息半天,所以图书馆里比往常热闹些,却依旧透着安静的底色

——下午的阳光透过高大的彩绘玻璃窗,在红漆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彩光,旧书的油墨香混着窗台吊兰的青草气,连翻书声都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凌默坐在靠窗的老木桌旁,面前摊着本《华国考古发现集》,指尖刚触到书页里夹着的半片叶脉书签,就觉桌旁落下片浅浅的影子。

他抬头,撞进双湿漉漉的杏眼

——林晚星穿着件浅白色连衣裙,领口别着小小的珍珠发卡,怀里抱着本厚厚的《现代诗歌鉴赏》,裙摆扫过桌腿时,还带着点军训迷彩服没散尽的阳光味。

许是刚从操场过来,她的脸颊像浸了蜜的桃子,泛着自然的粉,嘴角那对浅浅的梨涡绷着,连耳尖都透着红,双手攥着书脊,指节泛白,显然是对着高高的书架犯了难,又不好意思大声问人。

“曾……曾师兄?”

她声音细得像檐角滴落的雨,眼神飘了飘,才敢落在凌默脸上,

“今天军训休息半天,我……我来借《朦胧诗赏析》,可找了两排书架,都没见着……”

说着,

她的肩膀微微垮了点,像只找不到方向的小雀,连带着声音都软乎乎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凌默本想继续看书,可看着她这副娇滴滴又害羞的模样,实在没法装作没看见,只能放下书签,无奈地起身:

“那本书在三楼西角,书架最上层,刚好我也要过去拿本书,顺便带你过去吧。”

林晚星立刻眼睛亮了,像得了糖的小孩,连忙跟上,脚步又轻又快,却因为紧张,走得有些磕绊。

凌默走在前面,余光瞥见她总在盯着自己的脚后跟,生怕跟丢,偶尔踩空一级台阶,还会小声“呀”一下,赶紧扶住扶手,脸颊红得更厉害——那副慌乱又可爱的样子,让他只能放慢脚步,等着身后的人跟上。

到了三楼西角,凌默指着最高层的书架:“就在那排,从左数第三本。”

说完他便想退到一旁,让她自己来,可转头就见林晚星踮着脚,胳膊伸得笔直,指尖堪堪碰到书架边缘,连衣裙的裙摆都跟着往上缩了点,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小腿,却怎么都够不到那本书。

她咬着唇,鼻尖微微泛红,显然是不好意思开口求助,只能自己跟书架较着劲,连额角都渗出了点细汗。

凌默看着她这副倔强又笨拙的模样,实在没法袖手旁观,只能无奈地走上前:“我来吧。”

他抬手够书时,衬衫袖口往上缩了缩,露出小臂的线条,林晚星站在旁边,仰头看着他,阳光落在他的发梢,连睫毛都镀上了层金边

——她看得有些出神,直到书落在她怀里,才猛地回过神,慌忙往后退了半步,却没注意身后的书架,后背轻轻撞了上去,疼得她轻轻蹙起眉,眼眶瞬间红了点。

“小心。”凌默下意识地伸手扶了她一下,掌心刚碰到她的胳膊,就觉怀里的人轻轻颤了颤,像受惊的小兔子,他连忙收回手,无奈地提醒,

“往后退的时候看看路。”

林晚星的脸彻底红了,连脖子都泛着粉,抱着书小声道歉:“对……对不起,我没注意……”

说着,她的目光落在凌默递过来的书上,又飞快地移开,嘴角的梨涡却悄悄绽开,像颗刚藏好的糖。

“军训休息难得轻松,要不要再找本别的?”

凌默指了指旁边的书架,

“《星夜诗选》写得很细腻,适合慢慢看。”

他本是随口一提,没想到林晚星立刻点了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抱着书跟在他身后,像只温顺的小尾巴,连翻书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凌默拿起《星夜诗选》递给她时,她伸手去接,手指却不小心碰到书脊上的凸起,疼得轻轻“呀”了一声,指尖瞬间红了一小块

——军训时手心摩擦衣服的生疼感觉还没消,这会儿碰着硬处,竟显得格外可怜。她攥着发红的指尖,眼圈又红了点,却咬着唇不肯多说,只是偷偷用余光瞟着凌默,像在等着他注意到,又怕他真的注意到。

凌默看着她这副模样,实在没辙,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转过头,当做没看见!

她偷偷抬眼,见凌默皱着眉,一脸无奈又不知所措的样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梨涡里像盛了糖,甜得悄悄漫开。

回到老木桌旁,凌默重新坐下看书,本想安安静静度过这半天,可没一会儿,就见旁边的林晚星揉了揉太阳穴,脸色比刚才白了点,连握着笔的手都有些不稳,眼神也变得呆呆的,显然是军训累着了,又在图书馆待得久了,有点头晕。

“不舒服?”凌默放下书,实在没法装作没看见。

林晚星咬了咬唇,点了点头,声音软软的:“嗯……刚才在操场晒了会儿,进来一凉,头就有点晕乎乎的……”

说着,她的肩膀又垮了点,像只没力气的小雀,连说话都带着点鼻音。

凌默无奈地拉起她的手时,指尖刚触到那片柔软,就像误碰了浸在温水中的玉髓

——林晚星的手小小的,掌心带着点军训晒出的薄暖,却光滑得没有一丝纹路,连指节都细得像精心雕琢过的白玉,透着淡淡的粉。

指甲盖修剪得圆圆的,边缘泛着健康的珠光,指尖更是软乎乎的,像刚剥壳的荔枝肉,碰一下都觉得要化开。

他的指腹刚按上合谷穴,就觉手下的小手轻轻颤了颤,像被风吹动的棉絮。

她的皮肤滑得像裹了层薄蜜,连按下去时都要格外小心,生怕稍一用力就碰疼了她。

凌默只能放轻力道,用指腹慢慢揉着穴位,指腹的薄茧蹭过她光滑的掌心,竟觉得是自己的粗糙蹭到了珍宝

——那双手软得不像话,连掌心的温度都带着点温软的甜,让他的动作不自觉放得更轻,像在呵护一团易碎的。

林晚星的手被他握着,连呼吸都变得轻飘飘的。

她能清晰感受到他指腹的薄茧蹭过掌心,带着点痒意,却又被那恰到好处的酸胀感裹着,温温热热地顺着指尖漫到心里。

她偷偷抬眼,见凌默皱着眉,一脸无奈却又格外认真的样子,手下的动作轻得像在触碰什么稀世的宝贝,忍不住把手指悄悄蜷了蜷,软乎乎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指腹

——那点光滑的触感刚碰到,就又飞快地缩回去,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水蜜桃,连嘴角的梨涡都浸着甜。

“好……好多了,师兄……”她的声音软得像棉花,手却还是乖乖地放在他掌心,舍不得那点温热的触感。

凌默松开手时,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还留着他指腹的温度,刚才被按过的地方,好像还泛着淡淡的红,像被春风拂过的花瓣

——明明是很普通的按摩,却让她觉得心里软软的,连军训的疲惫都散了,只剩下那片光滑柔软的触感,在指尖绕来绕去,甜得让人忍不住想把这双手悄悄藏起来,不让旁人碰。

凌默松开手,看她带了水杯,于是便说:

“多喝点温水,别着凉了。”

说完便重新低头看书,可眼角的余光,却总忍不住往旁边飘

——那个抱着书、偷偷脸红的小姑娘,像颗落在军训休息时光里的糖,明明娇滴滴的爱害羞,却总让他没法真的不管,只能一次次无奈地妥协,却又在看见她梨涡绽开的瞬间,觉得这个安静的午后,竟也变得甜滋滋的。

图书馆的钟轻轻敲了两下,阳光慢慢移过桌面,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林晚星小口喝着温水,看着身旁专注看书的凌默,嘴角的梨涡一直没下去

——她知道自己总是麻烦师兄,可师兄无奈又耐心的样子,却让她觉得心里暖暖的,连军训的疲惫,都散了大半。

当凌默的指腹贴着那片柔软时,心里忍不住叹了句

——真是个柔弱得像株春柳的姑娘。

掌心的触感软得不像话,没有半分粗糙,连指尖蜷起来时蹭到他指腹的力道,都轻得像羽毛拂过。

他看着她红透的脸颊,连耳根都泛着粉,明明只是按个穴位,却害羞得连呼吸都放轻,活脱脱像被风吹一下就要晃悠的林妹妹,若是往戏台上一站,怕是不用演,那股娇怯又软乎乎的劲儿,就够当林妹妹的好料子了。

凌默自己觉得,更多是把她当妹妹看,毕竟这姑娘总爱脸红,一紧张就攥着衣角,连说话都细声细气的,让人忍不住想多照顾着点。

可指尖下的柔软实在太清晰,那点温温的热度顺着指腹往上爬,偶尔触到她悄悄蜷起的指尖,软得像刚揉好的糯米团,又让他心里泛起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晃悠。

男人嘛,总归是专一的

——专一于那些鲜活又软嫩的模样。

十八岁的姑娘,像刚熟的水蜜桃,连害羞时的梨涡都透着甜,谁又能真的拒绝这份软乎乎的诱惑?

凌默自己也说不清,刚才按穴位时放轻的力道,到底是怕碰疼了她这个“妹妹”,还是因为那片柔软太勾人,让他不自觉就想多护着点。

松开手时,他看着林晚星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嘴角偷偷弯着的样子,心里又无奈又觉得好笑

——这姑娘,连被碰一下手都能害羞半天,真是软得让人没辙。

只是那点留在指尖的柔软触感,却像沾了蜜似的,悄悄绕在心里,让他自己也闹不清,这份格外的在意,到底只是对妹妹的疼惜,还是藏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别的什么心思。

阳光慢慢移过桌面,把书页上的字迹晒得暖融融的。

林晚星攥着笔,指尖在书页上反复划着同一行诗,鼓了半天勇气,才悄悄抬眼,看着凌默的侧脸,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师……师兄,

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呀?”

话刚说完,她的脸就红透了,连脖子都泛着粉,头埋得低低的,双手紧紧攥着笔,指节都泛了白,连呼吸都变得轻轻的,生怕听到拒绝的话。

那双湿漉漉的杏眼偷偷往上瞟,像只等着被投喂的小雀,带着点期待,又藏着点怯生生的不安,连嘴角的梨涡都绷着,显得格外可怜。

凌默心里咯噔一下

——他本想拒绝的

毕竟他来大学,是想安安静静地听课、看书、写东西,不想因为这些牵扯分了心,更不想和谁有太多不必要的交集。

可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红着脸,连说话都带着颤音,那双眼睛里的期待像星星似的,亮晶晶的,又透着点怕被拒绝的委屈,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忍不住想

——真是个让人没辙的姑娘。明明想把心思都放在学习和写作上,可看着她这副害羞又勇敢的样子,那点拒绝的念头,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不是真的过不了,而是面对这样软乎乎、又带着点执拗的期待,谁都不忍心把那句“不行”说出口,怕伤了这颗像似的小心脏。

凌默拿出手机,解锁屏幕,把二维码递到她面前,声音带着点无奈的笑意:

“扫吧,不过我平时可能不太常看消息,你要是找我,尽量白天发。”

林晚星的眼睛瞬间亮了,像突然被点亮的小灯,飞快地拿出手机,手指都有些发颤地扫了码,加了好友后,立刻把手机揣回口袋,生怕凌默反悔似的,头埋得更低了,声音却带着点抑制不住的开心:

“谢……谢谢师兄!我……我不会经常打扰你的!”

凌默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又软又无奈,只能笑着说:

“没事,看书吧,要是再头晕,记得告诉我。”

林晚星轻轻“嗯”了一声,重新拿起书,可嘴角的梨涡却一直没下去,连看书的眼神都亮了不少。

凌默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好友添加的页面,心里忍不住想—

—算了,多个人惦记着,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只是这份心思,可不能影响了自己的计划,他暗暗提醒自己,却又在看到小姑娘偷偷开心的样子时,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林晚星攥着手机,指尖反复摩挲着屏幕上凌默的头像

——那是个简单的照片,像极了他此刻坐在旁边看书的模样。

她其实不懂,为什么加个好友会让自己心跳得这么快,

也不懂为什么面对其他男生的靠近时,她只想往后躲,

可对着凌默,却敢鼓起勇气要联系方式。

她是家里的独生女,从小被爸妈捧在手心里长大,没受过什么委屈,性子文静得像本浸了墨香的书,最大的爱好就是躲在房间里看书。

来大学前,爸妈反复叮嘱她“别轻易相信陌生人”,她记在心里,所以面对那些主动搭话的男生,只觉得拘谨又慌乱,只想赶紧逃离

——那些人的热情像太烈的阳光,让她不敢靠近。

直到那天军训中暑,她晕乎乎的,是凌默小心翼翼地把她背了起来送去校医室

他的肩膀很宽,后背暖暖的,隔着薄薄的迷彩服,能清晰感受到他的体温,还有他走路时稳稳的节奏,让她瞬间就不害怕了。

那是她第一次和男生靠得这么近,第一次被同龄的异性男生背着,慌乱中,她只能紧紧抓着他的衣角,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还有点旧书的味道,心里却奇异地踏实下来

——像迷路时突然找到了熟悉的路标,像雨天里突然撑起的伞,让远离父母的不安,都悄悄散了些。

她其实不懂什么是爱情,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只是觉得,凌默和那些主动靠近的男生不一样

——他不会说好听的话,也不会刻意讨好,却会在她找书找不到时,无奈地陪她去书架;

会在她头晕时,耐心地帮她按穴位;会在她鼓起勇气要联系方式时,没有拒绝她。

她只知道,看到凌默时,心里会暖暖的,会忍不住想靠近,想和他多说几句话,想把自己看到的有趣的书告诉他。

这份感觉,不像爸妈的疼爱,也不像和闺蜜的亲近,是种陌生的、却又让她觉得安心的情绪

——也许是刚来大学时,心里缺的那点依靠;

也许是想要个像哥哥一样踏实的人;

也许是……连她自己都说不清。

(ps,所以为什么在大学,大二大三的老生,追求大一新生成功率会那么高!)

林晚星偷偷抬眼,看着凌默专注看书的侧脸,阳光落在他的发梢,连睫毛的影子都透着温柔。

她轻轻咬了咬唇,心里悄悄想

——不管是什么感觉,能和师兄做朋友,能偶尔和他说说话,就已经很开心了。她把手机揣回口袋,重新拿起书,嘴角的梨涡悄悄绽开,连看书的心思,都变得甜滋滋的。

阳光刚爬到书页的中段,夏晓语就抱着本小说跑过来,拍了拍林晚星的肩膀:

“晚星!快别看书啦,刚刚通知,下午要开班会,班长刚在群里催了,再不走就来不及啦!”

林晚星猛地回过神,一看手机时间,果然快到点了。

她恋恋不舍地合上书,手指还在封面上轻轻蹭了蹭,抬头看向凌默时,眼底的不舍都快溢出来,却还是努力挤出礼貌的笑,嘴角的梨涡浅浅绽开,像浸了蜜的小酒窝:

“师……师兄,那我先走啦,班会结束后……我再来看书。”

凌默抬头笑了笑,指了指她桌上的书签:

“别急,把书签带上,下次来还能接着看。”

林晚星连忙把叶脉书签夹进书里,抱着书站起身,又偷偷看了凌默一眼,才跟着夏晓语往门口走,走两步还回头挥了挥手,梨涡在阳光下晃了晃,甜得像颗刚摘的樱桃。

刚出图书馆大门,夏晓语就凑过来,用胳膊肘撞了撞她的胳膊,挤眉弄眼地笑:

“行啊,林晚星,总算得手了吧?

联系方式要到了没?

心愿达成,是不是该请客啦?”

“你别乱说!”

林晚星的脸瞬间红透,连耳朵尖都烧得发烫,急忙把书抱在怀里挡住脸,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就是……就是普通朋友,哪有什么心愿……”

“普通朋友?”

夏晓语笑得更欢,

“刚才是谁脸红心跳要联系方式的?

是谁舍不得走,回头看了师兄三次?

快说,是不是该请我喝奶茶?”

林晚星被说得没辙,只能轻轻跺脚,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水蜜桃,嘴角的梨涡却忍不住露出来,甜滋滋的模样晃得人眼晕

刚好有两个男生从旁边路过,原本匆匆走着,瞥见林晚星这副娇羞的样子,脚步都顿了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连路都忘了看,直到夏晓语故意咳嗽了一声,才慌忙回过神,红着脸快步走开。

“你看你看!”

夏晓语指着那两个男生的背影,笑得更厉害了,

“都把人看直了!

快说,什么时候请我喝奶茶?

不然我就把你脸红要联系方式的事,在宿舍里好好说道说道!”

林晚星又羞又气,只能攥着夏晓语的胳膊,小声求饶:

“好啦好啦,我请我请!喝你最爱的珍珠奶茶,加双倍珍珠,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夏晓语满意地笑了,拉着林晚星往教学楼走。林晚星被她拽着,脚步却还是忍不住往图书馆的方向瞟了一眼,心里悄悄想着

——等班会结束,一定要早点来图书馆,说不定还能碰到师兄呢。

想着想着,嘴角的梨涡又悄悄绽开,连脚步都变得轻快了些,甜得像揣了颗糖,一路都没化。

下午的阳光把图书馆旁的湖面晒得泛着金波,凌默沿着湖边小路慢慢走,帽檐压得略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想借着风驱散写稿时的头脑发胀。

湖边的草地上坐满了学生,有人捧着书看得入神,书页被风掀起一角;

有情侣头挨着头依偎着,小声说着话,连影子都缠在一起。

他刚走过一棵大柳树,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喊声,带着点熟悉的雀跃:

“曾师兄!等一下!”

凌默脚步一顿,回头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草地上,几个女生正站起来朝他挥手,为首的正是林晓晓,她穿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裙摆被风轻轻吹着,手腕上的珍珠手链在阳光下晃着细碎的光,脸上带着点惊喜的笑。

裙摆长度刚过膝盖,走动时会顺着腿型轻轻晃,露出一截白皙匀净的小腿

——肌肤透着淡淡的粉,腿型纤细却不骨感,膝盖圆润得像颗剥了壳的荔枝,连小腿肚的弧度都透着软乎乎的娇憨,阳光下能看到细细的绒毛,泛着一层朦胧的光。

她脚上踩了双米白色的玛丽珍鞋,鞋头缀着颗小巧的珍珠扣,浅口的设计刚好露出半截圆润的脚背,脚背的筋络浅浅凸起,透着点易碎的精致。鞋带是细细的皮质,在脚踝处系了个小小的蝴蝶结,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衬得脚踝又细又软,仿佛一捏就能掐出水来。

她站在草地上时,裙摆被风掀起个小小的弧度,小腿自然垂下,脚尖轻轻点着地面,米白色的鞋子和裙摆落在翠绿的草地上,像幅清清爽爽的画。

偶尔挪步时,小腿的肌肉会轻轻绷紧,又很快放松,露出流畅的线条,连带着脚踝处的蝴蝶结都跟着晃,透着股未经世事的娇俏,却又因为那截露在外面的小腿,添了点说不出的软媚,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她身边,302宿舍的张萌、李然和王乐乐也跟着挥着手,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手里还攥着没看完的书。

“真的是曾师兄!”

林晓晓小跑着追过来,身后的女生们也跟着快步走,草地被踩出浅浅的脚印,

“刚才远远看着你戴帽子的样子,就觉得像!没想到真的是你!”

她站定在凌默面前,脸颊有点红,大概是跑急了,呼吸带着点轻喘,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帽檐,像要透过布料看清他的表情。

张萌最先忍不住,凑过来拉了拉林晓晓的胳膊,对着凌默撒娇似的撅起嘴:

“曾师兄,你骗人!

我们都打听清楚啦

——前几天晚上军训表演,弹吉他的二狗师兄,根本就是你!”

她说着,还晃了晃手机,

“我们宿舍找了一晚上你的唱歌视频,翻遍了论坛都没有,后来问了研究院的学姐,才知道你就是那个曾阿牛旁听生,哪是什么二狗师兄呀!”

“就是就是!”

李然也跟着点头,声音里带着点小委屈,

“我们还以为二狗师兄是文学院的学长呢,围着教学楼找了好几天,结果根本没人认识!

原来你早就用曾师兄的身份在我们身边啦,害得我们白忙一场!”

王乐乐干脆拉着林晓晓一起声讨,晃着她的胳膊:

“晓晓,你那天还拉过二狗师兄的手呢,肯定早就知道是曾师兄对不对?都不告诉我们,太不够意思啦!”

被几个女生围着“控诉”,凌默有点无奈,却还是忍不住笑了笑,指尖轻轻碰了碰帽檐,声音温和:

“二狗就是随便起的名字,没想到你们还当真了。”

他目光落在林晓晓身上,见她被说得脸颊通红,赶紧低下头,手指轻轻绞着裙摆,耳朵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大概是想起了那天拉手、碰耳朵的事,心里莫名地软了一下。

林晓晓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也跟着小声抱怨:

“师兄你也太坏啦,明明是曾阿牛师兄,偏要叫二狗,我们还以为是两个人呢。

那天帮你拦人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是你,后来听舍友说二狗师兄是研究院的,才反应过来……”

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脸颊却更红了,手腕上的珍珠手链晃着光,像藏着没说出口的小雀跃。

风轻轻吹过,带着湖水的湿润和青草的味道,凌默看着眼前几个女生又气又笑的模样,尤其是林晓晓那副又害羞又有点小委屈的样子,嘴角弯得更明显:

“是我不对,下次不骗你们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二狗这个名字,你们知道就好,别往外说,免得麻烦。”

“放心吧师兄!我们肯定保密!”

张萌立刻拍着胸脯保证,李然和王乐乐也跟着点头,只有林晓晓还站在原地,偷偷看着凌默的侧脸,心里甜滋滋的

——原来他还记得那天的事,原来“曾阿牛”和“二狗师兄”,都是他呀,这个秘密,好像比找到唱歌视频还要让人开心呢。

风把柳树叶吹得“沙沙”响,凌默听着女生们叽叽喳喳的“控诉”,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林晓晓的耳尖上

——那片小小的皮肤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和那晚操场上,被他不小心碰到时的模样一模一样。

他想起那晚暖黄的串灯下,自己凑在她耳边说话,混乱中唇瓣擦过她耳尖时,她瞬间僵住的模样;

想起她攥着自己的手,像只护着宝贝的小兽,挡在他身前的样子。

那些细碎的画面涌上来,凌默的嘴角忍不住弯了弯,眼神里多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林晓晓刚好抬头,撞进他的目光里

——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耳朵上,带着点浅浅的笑意,好像在回味什么。

林晓晓的心跳“咚咚”地撞着胸口,脸颊“唰”地红透,连后颈都泛起一层薄红,像被烫到似的,赶紧低下头,手指紧紧绞着鹅黄色的裙摆。

“怎、怎么了?”

她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心里却像揣了只乱撞的小兔子

——他肯定是想起那晚碰到耳朵的事了!

这个师兄太坏了,居然还盯着她的耳朵看,害得她浑身都发烫,连站都快要站不稳,只能悄悄往张萌身后躲了躲,想把泛红的耳朵藏起来。

张萌没察觉她的小羞涩,还在对着凌默撒娇:

“师兄,既然你都承认了,那下次可不能再藏着啦!什么时候再弹吉他给我们听呀?晓晓还想跟你学呢!”

凌默收回目光,看着林晓晓躲在朋友身后,只露出半张泛红的脸,像只害羞的小松鼠,忍不住笑了笑,声音温和:

“以后有机会的话,会弹给你们听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不过别再叫二狗了,叫我曾师兄就好。”

林晓晓偷偷抬起头,刚好看到凌默嘴角的笑意,心里又慌又甜

——这个师兄真的太坏了,明明知道她会害羞,还故意盯着她的耳朵看,可为什么,一看到他的笑,又觉得开心呢?

她攥了攥手心,偷偷摸了摸自己依旧发烫的耳尖,心里像藏了颗糖,甜得发慌。

风依旧轻,湖水泛着金波,几个女生还在围着凌默问东问西,可林晓晓的注意力,却全落在了凌默刚才的眼神上

——原来他还记得那晚的事,原来他也会像这样,偷偷想起那些小瞬间,这个发现,比任何事都让她觉得开心。

风把柳树叶吹得“沙沙”响,凌默的目光刚从林晓晓耳尖上移开,张萌就先看出了不对劲

——平时怼学生会主席都敢梗着脖子、说话脆生生的林晓晓,此刻居然攥着裙摆站在原地,脸颊红得像浸了蜜的桃子,连说话都没了平时的利落劲儿。

“哎?晓晓,你怎么回事啊?”

张萌故意凑过去,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她,声音里带着点促狭的笑,

“刚才曾师兄就看了你一眼,你脸怎么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似的?

平时抢我零食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样子呀!”

李然也跟着点头,盯着林晓晓泛红的耳尖,笑得眼睛都弯了:

“就是呀!上次你跟学生会主席吵架,声音比谁都大,怎么一见到曾师兄,连头都快低到胸口啦?刚才曾师兄看你耳朵的时候,你是不是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王乐乐干脆拉过林晓晓的手,假装要看她的手心,笑得一脸坏:

“我看看!是不是真出汗了?

平时在宿舍里,你总说曾师兄弹吉他的指尖好好看,现在人就在这儿,怎么不敢抬头看啦?”

被舍友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围着“调侃”,林晓晓的脸瞬间红得更厉害了,连后颈都泛起一层薄红。

她平时直来直去,从来没这么扭捏过,此刻被戳中小心思,急得跺了跺脚,鹅黄色的裙摆跟着晃了晃,声音又急又软:

“你们胡说什么呢!我就是……就是太阳晒得脸疼!”

“太阳晒的?”

张萌故意挑眉,指了指头顶的柳树,

“这树荫底下凉飕飕的,怎么就晒疼你了?我看啊,是见到曾师兄,心里偷偷高兴呢!”

李然跟着点头,还对着凌默眨了眨眼:

“曾师兄,你不知道,晓晓天天在宿舍念叨,说那晚听你唱歌,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还说要是能再听一次就好啦!”

林晓晓被说得又羞又气,攥着裙摆的手都紧了,耳朵尖红得发亮,却还是梗着脖子反驳:

“我才没有!你们别乱讲!”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用眼角余光瞄凌默,见他站在阳光下,嘴角带着点浅浅的笑,眼神里满是温和,心里又慌又甜,脸颊烧得更厉害了,只能把脸往张萌身后躲了躲,想把泛红的脸藏起来。

凌默看着她这副又气又羞的模样,像只炸毛却又没底气的小兽,忍不住笑了笑,声音温和地帮她解围:

“你们别总逗她了,晓晓脸皮薄。”

这话一出,张萌她们笑得更欢了,林晓晓却像是得到了赦免,赶紧瞪了舍友们一眼,小声嘀咕:

“就是!你们太坏了!”

可心里却偷偷甜了起来

——原来他看出来自己害羞了,还帮着自己说话呢!她偷偷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尖,嘴角忍不住悄悄翘了起来,连刚才的气恼,都变成了甜甜的小欢喜。

张萌听凌默帮林晓晓解围,立刻顺着话头拉他的胳膊:“曾师兄,反正你也是散步,不如跟我们坐会儿!我们正好多问问你看书的事,你懂的肯定比我们多!”

李然和王乐乐也跟着凑过来,一左一右地帮着拽,凌默刚要开口,就被几个女生半推半拉地引到湖边的草地上。

这里的草长得软乎乎的,被太阳晒得暖融融的,还带着点青草的香味。

“就坐这儿!”

张萌率先往草地上一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李然和王乐乐立刻心领神会,趁着林晓晓还在躲着发烫的脸,一左一右地架着她的胳膊,把她按在了凌默旁边

——两人一坐下,肩膀离得极近,林晓晓的胳膊肘不小心蹭到凌默的袖子,棉质的触感带着点阳光的温度,她的脸颊瞬间又红了,刚想往旁边挪,就被张萌用胳膊肘轻轻顶了顶,又“贴”了回去。

“曾师兄,”李然抱着膝盖,率先开口,“我最近看的那本故事,里面写着大户人家的女儿跟着先生读书,先生总让她背那些拗口的句子,你说,要是换作你,会怎么教她呀?”

王乐乐也跟着点头:“我也想问!上次看的书里,写两个人隔着老远说话,明明很想念,却总说些不相干的话,这是为什么呀?”

凌默看着围坐成圈的女生,尤其是身边林晓晓那副耳朵发红、假装看草地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干脆也往草地上坐得舒服些,声音温和地答:

“教读书的话,先从她喜欢的句子教起,把拗口的话拆成她懂的事,比如把写花的句子,指给她看眼前的草和树,就好懂了。”

他顿了顿,又答王乐乐的问题:

“隔着远说话,却不说想念,大抵是怕对方担心,或是不好意思把心意说破,就像心里藏着颗糖,想让对方知道甜,又怕说得太直白,反而失了味道。”

阳光透过柳叶的缝隙落在他脸上,帽檐下的眼睛专注又柔和,说话的声音混着风声,轻轻飘进耳朵里。

林晓晓坐在他身边,耳朵里听着,心里却总忍不住注意他的动作

——他偶尔抬手拂开落在腿上的草叶,指尖的薄茧清晰可见;

说话时转头看她,目光扫过她的耳朵,带着点浅浅的笑意,都让她心跳“咚咚”地加速,只能假装低头揪草叶,手指却悄悄把草叶攥得皱巴巴的。

张萌故意把话题往林晓晓身上引:“晓晓,你上次不是说,看的书里有个角色总爱脸红吗?快问问师兄,那角色心里在想什么呀?”

林晓晓被说得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小声问:

“就是……书里的人一见到某个人,就脸红心跳,这是……为什么呀?”

凌默转过头看她,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嘴角弯了弯,声音放得更轻:

“大抵是那个人,在她心里和别人不一样,就像看到喜欢的花,会忍不住想多看两眼,心里的欢喜藏不住,就从脸上透出来了。”

风轻轻吹过,带着湖水的湿润,林晓晓听着他的话,脸颊烧得更厉害了,连揪草叶的手都停了下来。

众人围着聊起刚看的故事,张萌正手舞足蹈地讲着书里的趣事,林晓晓听得入神,身子不自觉地往前倾,手肘不小心撞在凌默的胳膊上。

她慌忙往后缩,脸颊刚泛起红,就见凌默手边的一片柳叶被风吹到了腿上,他抬手去捡,指尖却不经意地蹭过她的小腿

——她的裙摆刚被风掀到膝盖上方,肌肤透着点薄凉,被他带着体温的指尖一碰,像落了颗小火星,瞬间烧得她心口发颤。

凌默也顿了顿,指尖残留着她小腿肌肤的软滑,他没敢多停留,飞快地捡起柳叶,随手递给旁边的李然,声音依旧温和:“风真大,叶子都吹到人身上了。”

李然笑着抱怨“可不是嘛”,张萌他们还在聊故事里的情节,没人注意到这转瞬即逝的触碰。

林晓晓却僵在原地,小腿被碰过的地方像还留着他的温度,烫得她连呼吸都放轻了。她悄悄往凌默身边靠了靠,用膝盖轻轻碰了碰他的膝盖,见他没躲开,心里又慌又甜,只能假装盯着草地上的蚂蚁,手指却悄悄攥紧了裙摆——原来不小心的靠近,也能这么让人记挂。

张萌刚把话题接过来,眼睛就亮了:

“对了曾师兄!我最近看的书里总写相思,一会儿写月亮,一会儿写落叶,你们说,为啥写相思总爱用这些东西呀?”

李然立刻点头附和:“就是!我还见过写剪不断的线,绕来绕去的,明明是心里的事,怎么都用外头的东西说呀?”

几个女生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王乐乐干脆把目光投向凌默,凑过去问:

“曾师兄,你肯定知道!写相思的时候,最常用什么比喻呀?”

凌默正低头拂开腿上的草叶,闻言抬眼,目光扫过围坐的几人,最后落在身边林晓晓的发顶

——她正揪着草叶,耳朵尖还泛着红,大概也在悄悄听。他指尖轻轻碰了碰帽檐,声音温和:

“要说最常用的,该是红豆吧。”

“红豆?”张萌眨了眨眼,“就是那种红通通、小小的豆子?”

“嗯。”

凌默点头,指尖在草地上轻轻划了个小圈,

“以前的人说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把红豆叫‘相思子’,一颗红豆藏在手里,就像把想念揣在心里,看不见,摸不着,却实实在在记着。

不用写月亮那么亮,也不用写落叶那么愁,就一颗小小的豆子,安安静静的,却能把没说出口的相思,都装进去。”

李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奶奶以前说,她年轻的时候,给爷爷寄过装红豆的荷包,说见豆如见人!”

王乐乐笑着拍了下手:“这个比喻好好啊!比写眼泪掉成雨温柔多了!”

林晓晓坐在旁边,手里的草叶早就停了动作,心里轻轻“咯噔”一下

——原来相思可以是这么小的东西,小到能藏在荷包里,藏在心里。她偷偷抬眼,瞄了眼凌默的侧脸,阳光落在他的下颌线上,温和又干净。

突然就想起那晚他拉着她的手,想起他指尖的薄茧,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乎乎的

林晓晓的脸颊更红了,赶紧低下头,假装研究手里的草叶,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听着凌默和舍友们聊红豆的故事,心里悄悄藏了颗“红豆”,甜得发慌。

凌默像是察觉到她的小动作,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里带着点浅浅的笑意,声音放得更轻:

“其实不管用什么比喻,相思最难得的,是藏和记——像红豆那样,安安静静待在心里,不声不响,却一直记得。”

风轻轻吹过,带着青草的香味,林晓晓攥紧了手里的草叶,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原来她心里的这份小欢喜,也像一颗红豆,安安静静的,却早就记在心里了。

风刚把红豆的话题吹得软乎乎的,不远处就传来男生的说话声

——四个穿着休闲的男生朝这边走过来,都是林晓晓班里的同学,还是一个宿舍的,领头的陈阳穿件潮牌卫衣,头发打理得蓬松,老远就挥着手笑:

“哟,这儿这么热闹,带我们一个呗?”

张萌立刻拍着草地应下来:“来呀!正好人多聊得有意思!”

男生们刚坐下,陈阳就注意到了凌默,目光扫过他压得略低的帽檐,笑着问林晓晓:

“晓晓,这位是?看着面生,不是我们班的吧?”

林晓晓还没开口,张萌就先接话:

“这是曾师兄,在研究院那边,可厉害着呢!”

她没多说凌默的身份,只含糊带过师兄二字,女生们也都默契地没提旁听生或是二狗师兄的事。

“曾师兄好!”几个男生立刻客气地打招呼,陈阳更是直接往林晓晓身边的草地坐下来,凑得有点近,笑着说:

“师兄看着就文雅,刚才听你们聊看书的事?我最近也在看一本,里面写的江湖故事,可有意思了!”

林晓晓本来挨着凌默,肩膀蹭着他的袖子,心里正甜,被陈阳这么一凑,瞬间皱起眉

——他身上的香水味有点浓,胳膊肘都快碰到她了。

林晓晓下意识往凌默身边缩,想躲开陈阳过于热络的靠近。

她没注意凌默的手正随意搭在身侧的草地上,掌心朝上,指尖还捻着片刚摘下的柳叶。

身子一沉坐下时,某处柔软丰满猝不及防撞上他的手背

——软乎乎的触感裹着惊人的弹性,瞬间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过来,凌默的指尖猛地绷紧,连带着小臂的肌肉都僵了。

林晓晓也僵住了,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坐在了他手上,脸颊“唰”地红透,连后颈都泛起薄红。

那掌心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裙料渗进来,烫得她心尖发颤,浑身无力,却不敢动分毫,一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哪里经历过这个啊

——陈阳正笑着往这边坐,张萌他们也在招呼男生,要是此刻挪开,肯定会被发现。

凌默的喉结悄悄滚了滚,手背被那团惊人的弹性柔软压着,软得像揣了团棉花,却烫得他指尖发麻。

他不敢抽手,也不敢动,只能维持着搭在草地上的姿势,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只盼着没人注意这角落的小动作。

林晓晓偷偷用眼角余光瞄他,见他垂着眼,耳尖也泛着红,心里又慌又乱,却偏偏舍不得挪开

——这意外的触碰带着点隐秘的甜,像颗藏在嘴里的糖,不敢让人知道,却又忍不住偷偷回味。

陈阳终于在她另一边坐下,笑着问:“晓晓,刚才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林晓晓的声音发颤,勉强挤出个笑:“没、没什么,就聊红豆还有看书的事。”

说着,她悄悄往凌默那边又贴了贴,弹性的柔软更稳地压着他的手心,像在确认这份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连指尖都悄悄攥紧了裙摆。

凌默始终没动,手背的触感清晰又灼热,他垂着眼,假装看草地上的蚂蚁,心里却像被风吹乱的柳丝

——原来她的靠近,连带着意外,都这么让人乱了节奏。

周围的聊天声依旧热闹,没人发现这角落里,两人僵着身子,共享着这份不敢言说的亲密,连风掠过草地的声音,都变得格外清晰。

周围的聊天声裹着青草香飘过来,可凌默的注意力全在手背上

——那团柔软稳稳压着他,时间久了,指尖渐渐发麻,连带着小臂都有些僵硬。

他下意识地想活动手指,指尖轻轻蜷缩,掌心不自觉地往回收了收,像是想缓解麻木,却偏偏蹭过那片柔软的弧度。惊人的弹性顺着指尖传过来,软得像揉了把刚晒过的棉花,又带着点温温的热,瞬间顺着指尖窜上心口,烧得他喉结猛地滚了滚。

凌默的耳尖“唰”地红了,连带着脖颈都泛起薄红。他不敢再动,指尖僵在原地,掌心却残留着那瞬间的触感,软得发麻,热得发烫,心里像突然闯进团小火星,烧得他有些发慌

——明明是无意的动作,却偏偏搅得人心神不宁,连呼吸都变得滚烫。

林晓晓更是僵得像块石头。刚才那下轻轻的抓握,隔着薄薄的裙料传过来,带着他掌心的温度和力道,瞬间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冲上头顶。

脸颊红得快要滴血,连耳朵根都烧得发疼,她死死咬着下唇,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只觉得心脏“咚咚”地撞着胸口,像要跳出来似的。

她偷偷抬眼,用眼角余光幽怨地瞥了凌默一眼

——他垂着眼,帽檐压得低低的,能看到他泛红的耳尖和紧绷的下颌线,明明自己也慌得不行,却偏偏要装得若无其事!

那眼神里藏着点羞恼,又带着点说不清的委屈,像只被欺负了却不敢声张的小兽,飞快地扫过他的侧脸,又赶紧低下头,指尖把裙摆攥得皱成一团。

陈阳还在旁边说着话,偶尔转头问林晓晓两句,她都只能含糊地应着,声音细得像蚊子哼,连头都不敢抬——她怕一抬头,别人就看出她脸上的慌乱,更怕再看到凌默那副又羞又绷的模样,自己会先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凌默的手背依旧被压着,软乎乎的触感和心里的燥热缠在一起,让他有些坐立难安。

他想抽手,却怕动作太大被人发现;

想不动,指尖的麻意和心口的热意又搅得他心神不宁。

只能僵着身子,假装专注地听着男生们聊球赛,可目光却总忍不住往身边的林晓晓身上飘——她垂着头,发梢落在脸颊旁,红透的耳尖露在外面,像颗熟透的樱桃,看得他心里又软又烫。

周围的热闹仿佛隔了层纱,只有两人之间那点隐秘的触碰格外清晰。

凌默的指尖还残留着那惊人的弹性,林晓晓的心里还烧着那瞬间的羞窘,两人都僵着身子,谁也不敢动,只在心里偷偷记着这份又慌又甜的小秘密。

凌默的掌心渐渐沁出细汗,湿黏的触感裹着指尖,连带着手背被压着的地方,都透着股又热又麻的痒。

他能清晰感觉到布料下那团柔软的起伏,每一次呼吸时的轻微颤动,都像小羽毛似的挠在心上,让他喉间发紧,连指尖都绷得泛白

——明明是无意的触碰,却偏偏像生了根,缠得人挪不开,也忘不掉。

林晓晓更是觉得浑身发烫,被压着的地方像燃了团小火,热度顺着脊背往上窜,连带着四肢都软乎乎的。

她死死攥着裙摆,指节泛白,连呼吸都放得又轻又浅,生怕自己的小动作被人发现。

那湿湿的触感透过布料传过来,带着他掌心的温度,让她心尖发颤,又羞又慌,只能把脸埋得更低,连耳朵尖都红得快要滴血。

就在两人僵得快要喘不过气时,张萌突然伸了个懒腰,拍着腿站起来:“坐太久啦,腿都软了!咱们起来走两步活动活动,不然一会儿该麻得站不起来了!”

李然和王乐乐立刻附和着起身,陈阳他们也笑着站起来伸懒腰。

林晓晓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几乎是立刻就撑着草地起身,动作快得差点踉跄,裙摆顺着腿型滑落,刚好遮住那截泛着红的小腿。她没敢看凌默,只低着头跟着舍友往湖边走,脚步都有些发飘——刚才那阵子的紧绷和羞窘,让她连腿都有点软。

凌默也缓缓起身,悄悄抬了抬被压得发麻的手,掌心的汗渍在阳光下泛着点湿光。

他垂着眼,看着林晓晓快步走远的背影,裙摆晃出细碎的弧度,心里那团燥热还没褪去,却莫名松了口气

——幸好张萌提议活动,不然他真怕自己再僵下去,会露出破绽。

众人在湖边走了两圈,吹了吹湖风,又慢慢走回草地坐下。这次林晓晓没再慌神,却在坐下时,故意往凌默身边挪了挪,两人的肩膀隔着薄薄的衣料轻轻挨着,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

她没敢看他,只盯着草地上的蚂蚁,嘴角却悄悄弯了点弧度——刚才的慌乱还在心里,可这份悄悄靠近的甜,却比什么都让人记挂。

凌默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侧头看了眼她泛红的耳尖,没说话,掌心的汗意渐渐散去,可心里的温度却没降,他望着湖面的波光,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草叶,心里悄悄记着刚才那又慌又甜的瞬间——原来不经意的靠近,也能让人这么心动。

风轻轻吹过,带着湖水的湿润,众人又开始聊起天来,热闹的声音裹着两人之间那点隐秘的靠近,像颗藏在棉花里的糖,悄悄甜着。

这时,陈阳又很主动的靠着她坐下,她没说话,只悄悄往凌默那边挪了挪,肩膀更贴近凌默的袖子,膝盖也轻轻碰在一起。

凌默察觉到她的小动作,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里带着点了然的温和,悄悄往她这边靠了靠,不动声色地替她挡开了点距离。

陈阳没察觉这细微的动静,还在找话题,一会儿问凌默平时喜欢看什么书,一会儿又转头跟林晓晓说:“下周班级组织去爬山,晓晓你肯定去对吧?”

林晓晓敷衍地点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凌默的侧脸,连陈阳说什么都没太听清

——凌默正低头听旁边男生说篮球比赛,阳光落在他的发梢,侧脸的线条温和又干净,让她忍不住想再靠近一点。

张萌和李然觉得很有趣

——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林晓晓,居然会悄悄躲在曾师兄身边,把他当成“挡箭牌”,这模样也太明显了!

男生们聊得热闹,女生们偶尔插句话,有人又提起红豆,林晓晓却只专注地挨着凌默,手指悄悄揪着草叶,心里的那颗“红豆”,好像又甜了几分。

陈阳见林晓晓一直红着脸,以为是被自己说得心动,眼睛亮了亮,赶紧顺着红豆的话题接话,往她身边又凑了凑:

“说起红豆,我之前听人说,有人会把红豆晒干了串成串,戴在身上,说这样就能把想念带在身边,走到哪儿都能想着对方,这说法是不是很有意思?”

他一边说,一边故意把声音放得温柔,还抬手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链:

“下次我要是看到好看的红豆串,给你带一串?你皮肤白,戴红的肯定好看。”

林晓晓皱着眉往凌默那边缩了缩,脸颊红得更厉害

——她这脸红明明是因为挨着凌默的胳膊,跟陈阳半点儿关系都没有!可话到嘴边,又被心里的慌乱堵了回去,只能攥着草叶,指尖都泛了白。

陈阳没看出她的抗拒,反而觉得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越说越起劲:

“我还听说,有人会把红豆藏在书里,翻书的时候突然看到,就想起藏豆子的人,多浪漫啊!晓晓,你要是喜欢,我下次找本好看的书,夹几颗红豆送给你?”

凌默坐在旁边,听着陈阳自顾自地说着,再看看林晓晓那副又窘又慌、想躲又躲不开的模样,只觉得空气里都透着点不自在。

他悄悄撑着草地起身,准备趁着间隙告辞,刚要抬步,就听见陈阳又对着林晓晓说:

“其实想念就是要让人知道,藏着多没意思,你说对不对?”

凌默的脚步顿了顿,转头看向众人,目光轻轻扫过林晓晓泛红的眼尾,声音淡淡的,却带着点说不清的软:

“其实红豆还有层意思

——它要等春天发芽,等夏天结果,等秋天晒透,熬很久才能变成红通通的样子;

可比起熬红豆,更难的是熬心里的惦记,红豆熬得熟,那份记挂却熬不过日日夜夜的想。”

话音落时,刚才还热闹的草地突然静了下来

——陈阳张着嘴,刚到嘴边的话卡在喉咙里;张萌和李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林晓晓更是僵在原地,痴痴地望着凌默,耳朵里反复响着那句“熬不过日日夜夜的想”。

凌默没再多说,对着众人轻轻点了点头,转身沿着湖边小路走远,帽檐压得略低,背影很快融进了柳树林的影子里。

直到他的身影看不见了,林晓晓才慢慢回过神,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草叶,心跳得又快又乱。陈阳还在旁边说着什么,她却一句都没听清,眼里心里,全是凌默刚才说话时的模样,还有那句藏着温柔的话——

红豆熬得熟,惦记熬不过想念。

林晓晓攥着草叶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心里像揣了团乱蓬蓬的棉絮,理不清头绪。

她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爸妈宠着,家里的事从来不用她操心,想要的东西只要开口,转眼就能摆在面前。

在学校里,她也是直来直去的性子,喜欢就笑,不喜欢就说,连怼学生会主席都敢梗着脖子据理力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连跟人说话都要偷偷脸红,连别人靠近都要往另一个人身边躲?

刚才陈阳凑过来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往凌默那边靠

——明明凌默只是个见过几次面的师兄,明明他连身份都没说全,可挨着他的袖子时,心里就是踏实;

听他讲红豆的事时,耳朵就是会发烫;他刚才说“心里的记挂比红豆难熬”时,她的心跳就是会乱了节奏。

她也说不清这是为什么。

是因为他弹吉他时的样子太好看?

还是因为他讲书时声音太温和?

又或者是那晚他拉着她的手,替她挡开人群时,指尖传来的温度?

以前身边追她的人不少,送花的、递情书的,比陈阳会说情话的也有,可她从来没放在心上,甚至觉得那些刻意的讨好很麻烦。

可对着凌默,她却总忍不住偷偷看他,忍不住想靠近他,连他无意间落在她耳朵上的目光,都能让她慌上好一阵子。

她明明是被家里宠大的公主,做事向来干脆利落,怎么一碰到他,就变得这么扭捏?连心里的这点小动静,都不敢说出口,只能藏在泛红的耳尖和攥皱的草叶里。

林晓晓攥着草叶的手突然一顿,心里“咯噔”一下

——凌默走了,她居然又忘了问联系方式!

之前军训表演后,人多手乱没来得及问;

刚才在草地上聊了半天,被舍友调侃、被陈阳打扰,居然又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她猛地抬起头,朝着凌默消失的柳树林方向望去,只剩下晃动的树影,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哎呀!”

林晓晓懊恼地跺了跺脚,鹅黄色的裙摆跟着晃了晃,脸上的红晕褪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着急,

“我怎么又忘了问师兄要联系方式啊!

凌默回到教师公寓时,窗外的天色已染了层浅灰。

他将帽檐随手放在书桌,指尖还残留着那抹柔软的触感,连带着掌心的薄汗意,仿佛都没随着晚风散去。

简单热了碗食堂打包的粥,他却没什么胃口,只舀了两口就放下筷子。坐在书桌前,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桌面——白天草地上的画面像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转,林晓晓泛红的耳尖、攥皱的裙摆,还有她偷偷投来的那眼幽怨又羞窘的目光,都像颗小石子,在心里撞出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本想安安静静待在学校,看看书,整理整理资料,过段时间就离开,却没料到会撞见那样直来直去的姑娘,会有那样猝不及防的靠近,会让自己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凌默轻轻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晃动的树影,低声呢喃:“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风从窗缝钻进来,带着点夜晚的凉意,却吹不散心里的燥热。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指尖触到耳尖,还能感觉到那点残留的温度。

他起身走到窗边,关上窗户,将晚风隔绝在外。可心里的那点波澜,却像被风掀起的湖面,久久都没能平静。

过了一会儿凌默洗了个冷水澡,总算是平复了心情。

此刻,凌默坐在电脑前,屏幕的冷光映照着他专注而平静的脸庞。窗外是城市的霓虹,窗内只有键盘清脆而密集的敲击声,如同战士行进时的步伐,坚定而充满力量。

屏幕上,《士兵突击》的故事正进行到最白热化的阶段——“老A”选拔的终极考验。文字如同镜头,精准地捕捉着每一个残酷而动人的细节:

许三多 拖着疲惫不堪、几乎到达极限的身体,在泥泞、寒冷和极度饥饿中,依靠着那句刻入骨髓的“不抛弃,不放弃”,以及对战友 伍六一 的不离不弃,一步步向着终点挣扎。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肌肉的颤抖、眼中每一次闪过的迷茫与最终的坚定,都被刻画得淋漓尽致。

伍六一 这个铁打的汉子,为了不拖累许三多,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体伤残作为代价,他那句“跑不动了,弃权啦”背后蕴含的巨大牺牲和战友深情,让人瞬间泪崩。

袁朗 作为考核官,冷酷甚至近乎残忍的表象下,那双锐利的眼睛时刻洞察着每个人的本质,他对许三多从好奇、考验到最终认可的微妙心理变化,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成才 在天赋与性格缺陷间的挣扎与摇摆,也引发了无数关于“优秀”与“伟大”之间区别的思考。

这段情节,将人性、毅力、友情、牺牲与成长浓缩到了极致,产生了核爆级的感染力。

凌默稍微停歇,滚动鼠标浏览着作品下方的评论区。那里早已不是普通的讨论区,而是一个沸腾的、充满激情与感动的漩涡!

凌默看着那些热门评论,尤其是点赞过万的评论:

“泪目!三多背着一瘸一拐的六一在泥地里爬的那段,我哭得像个傻子!不抛弃,不放弃这六个字,从此有了重量和温度!”

很多人跟着回复:+1,哭湿一包纸巾!

这才是真正的战友情!

“我宣布,许三多就是我本命!他让我相信,平凡甚至笨拙的人,靠着极致的努力和一颗纯粹的心,真的可以创造奇迹!他不是英雄,他是每一个普通人的灯塔!”

有人回复:支持三多!

木木冲啊!

“难道没人爱袁朗吗?A大队队长简直帅炸了好吗!

智商武力值碾压,看人眼光毒辣,外表冷酷内心有原则!这种导师型的男人谁不爱?”

一大堆回复:袁朗是我的!

楼上姐妹醒醒,袁朗是大家的!

“伍六一是真汉子!纯爷们!为了兄弟自断后路,这种牺牲太悲壮了!意难平啊!”

底下有人回复:心疼六一!

希望后面有他的好结局。

“讨论一下成才吧。他很优秀,但总感觉差了点东西。作者把他写得太真实了,像极了我们身边某些聪明但又让人唏嘘的人。”

回复:成才需要成长

性格决定命运。

有人专门建立了讨论帖:

“333个腹部绕杠! 第一次看觉得爽,第二次看觉得燃,现在回头看,那是三多蜕变的开始!鸡皮疙瘩起来了!”

“钢七连改编! 高城连长那段‘不拉歌了,唱个歌吧’直接给我整破防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但精神不灭!”

“老A选拔! 这绝对是网文史上最残酷、最真实、最感人的考核没有之一!每一关都在拷问灵魂!”

凌默的目光扫向作品数据栏,那里显示着一连串令人瞠目结舌的数字:

总阅读数: 突破 5亿

收藏数: 8000万+

推荐票: 单日破 200万,总票数稳居全站第一,断崖式领先

评论数: 1500万+ 且仍在飞速增长

打赏总额: 早已突破天际,黄金总盟、白银大盟密密麻麻排了几十页

24小时热销榜、阅读榜、推荐榜、口碑榜… 所有能拿的第一,全部牢牢占据榜首,毫无悬念。

平台编辑部内,早已是一片狂欢的海洋。主编激动地拍着桌子:“爆了!彻底爆了!现象级!快!安排全渠道重磅推荐!联系媒体预热报道!这是今年……不,是近五年网络文学军旅题材最大的奇迹!”

编辑们兴奋地核对数据,撰写推荐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与有荣焉的喜悦。负责凌默的苏编更是成了香饽饽,虽然她自己也懵懵的,因为“地球往事”大神几乎不找他,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业绩”。

同行作者群里,则是各种羡慕嫉妒恨以及由衷的赞叹:

“卧槽!《士兵突击》这数据是真实的吗?太恐怖了!”

“服了,真的服了。这文笔,这群像塑造,这精神内核…输得心服口服。”

“研究了一下,节奏、爽点、情感爆发点都控制得恰到好处,关键是还能写得这么有深度,学不来,根本学不来。”

“大佬腿上还缺挂件吗?”

凌默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屏幕上滚动的赞誉、爆炸的数据、业内的震动…这些似乎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又似乎与他无关。他就像是一个冷静的造物主,平静地审视着自己创造的世界所引起的风暴。

他的手指重新放回键盘,眼神再次变得专注而深邃。故事还未完结,许三多的路还在继续。他轻轻敲下回车,今天就先到这里。要准备去隔壁练琴了。

夜色如墨,轻柔地笼罩着教师公寓楼。凌默踏着走廊里安静的光晕,按照约定时间来到了隔壁门前,轻轻敲响了房门。

几声轻响后,房门无声地向内开启。沈清歌的身影出现在门后,仿佛一幅精心勾勒的月下美人图骤然呈现于眼前。

她似乎刚沐浴不久,一头乌黑润泽的长发并未完全吹干,带着些许湿润的慵懒感,如瀑般随意披散在肩后,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在白皙的颈侧,发尾微卷,更添几分柔美。 她穿着一身浅烟灰色的真丝斜襟家居长裙,面料极致柔软垂顺,随着她的动作泛着柔和的光泽,完美地贴合着她纤细修长、玲珑有致的身形。V领设计恰到好处地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一小片如玉般细腻光滑的肌肤,裙摆长及脚踝,行走间飘逸生姿。

她的美,并非夺目的艳丽,而是一种需要静心品味的、带着距离感的清冷精致。

五官的每一处都仿佛经过造物主精心雕琢:眉形舒展流畅,颜色略淡,如远山含黛,带着一丝疏离的书卷气。

眼眸是清澈而独特的浅褐色,像秋日阳光下纯净的琥珀,又像含着一汪冷静的清泉,平时望去总带着几分理性的审视和淡淡的疏离,但当她专注于音乐或思考时,眼底会流转过极为敏锐的光彩,泄露其内在的丰富情感与智慧。

鼻梁高挺且线条极其秀气,为她偏东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立体感和艺术家特有的孤傲气质。唇形薄而分明,唇线清晰,颜色是自然的淡绯色,大多数时候都微微抿着,显露出她的克制与理性。

她周身似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透明的屏障,混合着清雅的松木香薰与自身洁净的体香,形成一种独特而令人不敢轻易亵渎的气息。

“来了?”她开口,声音如同精心调试过的冰弦被轻轻拨动,清脆、干净,带着一丝夜晚特有的凉意,但仔细分辨,似乎比最初纯粹的清冷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极其微弱的温和。

“嗯,清歌老师。”

凌默点头,侧身进入屋内。那熟悉而浓郁的艺术气息再次将他包裹

——钢琴、乐谱、书籍,一切都井然有序,却又无声地诉说着主人不凡的品味与精神世界。

钢琴课照常开始

凌默的进步速度依旧让沈清歌暗自惊心。他对手指力量的控制、对复杂节奏的把握、以及对音乐情绪的微妙理解,都远超一个“仅摸过几次琴”的人应有的水平。

两人的交流最初严格围绕着音乐本身:

“比如这首练习曲,”

凌默的手指在琴键上流利地跑动,却微微蹙眉,

“技巧上似乎可以通过,但总觉得缺少了某种…内在的驱动力?仅仅是手指的体操。”

沈清歌微微颔首,浅褐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你的感觉很敏锐。

技巧是骨架,但音乐需要血肉和灵魂。试着忘记这是练习曲,想象它是一个短小的故事,或一种情绪的变化

——比如,清晨阳光穿透林间雾气的过程。”

她说着,倾身向前,纤长如玉、指节分明的手在琴键上示范性地掠过,她的手指保养得极好,指甲修剪得圆润整洁,泛着健康的珍珠光泽,在黑白琴键上跳跃时,本身就像一场优雅的视觉艺术。

一串轻盈、灵动又充满生机的音符流淌出来,同样的音符,瞬间被赋予了完全不同的生命。

课间休息时,沈清歌起身去厨房给两人倒水。她赤足踩在地板上,步伐无声。凌默的目光无意间追随她的身影,随即被她那双足被动吸引——

她的双足生得极其纤秀玲珑,脚踝线条优美得如同古希腊雕塑,纤细而不失骨感,仿佛轻轻一握便能环住。

脚背白皙得近乎透明,肌肤细腻光滑,像最上等的东方瓷器,甚至能隐约看到皮下淡青色的纤细血管脉络。

脚趾匀称整齐,像一排刚刚洗净的珍珠贝,自然排列,并未涂抹任何甲油,趾甲圆润饱满,泛着健康的浅粉色光泽。

这双足与她清冷孤高的气质形成了一种奇异的、惊心动魄的对比,一种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极致纯净又暗含诱惑的美。

她似乎隐约察觉到停留的目光,脚趾下意识地微微蜷缩了一下,像受惊的蝶翼,但很快便恢复自然,端着水杯走回,神态依旧平静无波,将水杯递给凌默。

或许是凌默在音乐上表现出的极高悟性和真诚态度,沈清歌周身那层无形的冰霜似乎在逐渐消融。

她注意到凌默在看她随手放在沙发上的书,是这个世界一位颇具影响力的评论家关于 “现代艺术中不确定性与留白的美学价值” 的最新论着。

“你也在看戴维教授的这本着作?”她端着自已的白瓷茶杯,轻轻靠在钢琴光滑的边缘,语气比讨论音乐时更随意一些,浅褐色的眸子带着一丝探究。

“只是粗略翻看。”

凌默谨慎地回答,选择着措辞,

“觉得他提出的意义的悬置与开放解读,在某些层面上,与某些现代钢琴作品刻意追求的音色模糊与调性游移有某种精神上的共鸣。

都试图超越确定的叙事,引发更深层、更个人化的感知体验。”

沈清歌眼中掠过一抹真正的亮光,像是发现了有趣的宝藏:“这个跨界的类比非常精妙。”

她表示认可,唇角似乎有极淡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向上弯了一下,如同冰湖表面掠过的一丝微风,

“确实,无论是视觉艺术的留白,还是听觉上的模糊与不确定性,都并非空洞,而是为了容纳更丰富的想象和更本质的情感投射。看来你对不同艺术形式的感知是相通且敏锐的。”

就这样,他们偶尔会就这个世界的文学理论、艺术思潮展开简短的讨论。

凌默凭借其超越时代的视野和快速的学习吸收能力,总能提出一些新颖而富有深度的见解,让沈清歌时常感到惊喜和棋逢对手的快感。

她逐渐确信,这位沉默寡言的“曾阿牛”同学不仅拥有极高的艺术天赋,更有着真诚的求知欲和深厚的文化素养,绝非她最初可能隐约防备的那种浅薄的追求者。

于是,她的态度进一步缓和。

虽然外表依旧保持着那份艺术家特有的清冷与距离感,仿佛一支摇曳在清冷月光下的百合,但课间休息时,她会主动给凌默泡一杯她自己喜欢的、带着特殊花果香气的热茶,也会偶尔聊起大学城里近期某个值得一看的歌剧,或是音乐厅即将上演的某场音乐会。

一种基于互相欣赏、专业尊重和智力上默契的、平淡而融洽的关系,在悠扬的琴声与偶尔的思维碰撞中慢慢构建起来。那层冰霜并未完全融化,但温暖的阳光已经能够透过,带来清晰可感的暖意与光亮。

窗外的月色愈发皎洁,清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洒在光滑的钢琴漆面和深色的木地板上,仿佛铺了一层柔和的银纱。

屋内暖黄的灯光与冰冷的月光交织,营造出一种静谧而略带忧郁的氛围。

之前的艺术讨论告一段落,短暂的沉默降临。沈清歌端着那杯已经微凉的花果茶,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窗外漆黑的树影上,方才谈论艺术时眼中的神采渐渐黯淡下去,那层清冷的外壳似乎也微微松动,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困扰。

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很轻,几乎微不可闻,但在安静的房间里却显得格外清晰。这声叹息与她平时冷静自持的形象有些格格不入。

凌默察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没有开口,只是安静地等待着。

又过了一会儿,沈清歌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唯一在场的凌默倾诉,声音比平时低沉柔软了些:

“有时候觉得…躲在这里研究音乐和文学,就像是给自己造了一个透明的壳。外面的事情…反而更让人心烦意乱。”

凌默微微一怔,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起这个。他谨慎地问:

“是…学业上的压力吗?”

沈清歌摇了摇头,唇角牵起一丝略带苦涩的弧度:

“如果是学业倒好了。”

她顿了顿,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出来,语气带着些许无奈和自嘲,

“是家里…没完没了的催促,安排各种…

好像我这个年纪,不立刻找个条件匹配的人结婚生子,就是什么十恶不赦、失败透顶的事情一样。”

她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茶杯壁,“他们总觉得我搞艺术不切实际,需要找个稳定的人来…照顾我,呵…”

她没再说下去,但那份被至亲之人不理解、被传统期望束缚的烦闷与压力,却清晰地弥漫在空气中。

此刻的她,不再是那个讲台上清冷自信的学者,也不是那个琴房里严格专业的老师,更像是一个被世俗烦恼困扰的普通女子,流露出罕见的脆弱。

凌默沉默着。他不太擅长处理这种过于私人和情感化的问题,尤其是关于婚恋这种他从未深入思考过的领域。

言语上的安慰似乎显得苍白无力。他看着沈清歌微蹙的眉头和染上轻愁的侧脸,又看了看身旁那架黑色的钢琴。

忽然,他心念一动。

他没有说什么“别想太多”或者“会好的”之类的空话,而是缓缓站起身,走到钢琴前坐下。

沈清歌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看向他,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似乎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起身。

凌默没有解释,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和感受。

然后,他修长的手指轻轻落在了黑白琴键上。

下一刻,一段极其舒缓、温柔又带着一丝淡淡忧郁的旋律,如同月光本身一般,从他的指尖流淌而出。

是《夜的钢琴曲五》

在这个世界,它尚未诞生。

琴声宁静而悠远, 开头的几个音符就像夜幕缓缓降临,带着一丝朦胧的期待和莫名的思绪。

旋律简单却直击人心,没有复杂的技巧炫技,只有真挚的情感流露。

它像是在温柔地诉说,诉说一份无人知晓的寂寞,又像是在静静地陪伴,安抚一颗躁动不安的心。

中间段落情绪微微起伏,仿佛是对烦恼的轻轻叹息,但很快又回归于一种豁达的平静与温柔的包容。

凌默弹得很专注,他将自己对月光、对夜色、以及对眼前这位清冷女子那一丝烦恼的理解,都融入了琴声之中。

沈清歌彻底怔住了。

她先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浅褐色的瞳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作为专业的音乐人,她瞬间就意识到,这是一首她从未听过的曲子!

其旋律之美、意境之契合此刻心境,让她瞬间就被吸引住了。

随即,那温柔而略带感伤的琴声,像一股暖流,又像一只无形却温柔的手,精准地触碰到了她内心最柔软、最烦闷的那个角落。

白天里父母电话中的催促、那些令人尴尬的相亲安排带来的烦躁和委屈,仿佛在这纯净的琴声中被慢慢洗涤、软化。

她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身体,向后轻轻靠在沙发垫上,原本微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她静静地聆听着,目光落在凌默专注的侧影上,眼神中的惊讶逐渐转化为一种复杂的情绪

——有欣赏,有感动,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被理解的慰藉。

她没有想到,这个平时话不多、甚至有些神秘的男学生,会选择用这样一种方式来“回应”她的烦恼。这比任何苍白的语言都更有力量,更加贴心。

一曲终了,最后一个音符轻轻消散在空气中,余韵袅袅,仿佛月光仍在房间里流淌。

琴房里陷入一片温暖的寂静。

凌默放下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琴凳上。

沈清歌也没有立刻说话。她沉默了片刻,然后才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和讶异:“这首曲子…”

“随便弹的。”

凌默提前开口,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有感而发,觉得…晚上的气氛,好像很适合这样的旋律。”

沈清歌看着他,目光深邃,仿佛想从他平静的外表下看出些什么。最终,她没有再追问曲子的来源,只是微微低下头,唇角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极其浅淡却无比真实的笑容,轻声道:

“谢谢…很好听

感觉…心里安静多了。”

那层冰霜,在这一刻,仿佛被月光和琴声彻底融化了一角,露出了底下细腻而温暖的质地。夜色依旧,但房间里的气氛,却变得完全不同了。

结束了练习,凌默告辞,回到了房间

关了窗,转身坐回书桌前,指尖在键盘上悬了两秒,终究还是点开了桌面上那个命名为“红楼新叙”的本地文档。屏幕光映着他的侧脸,将白日里的燥热与波澜都压了下去,只剩下专注。

他本是想梳理些研究院的资料,可指尖落在键盘上,敲出的却是“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的引子。

写着写着,便沉了进去——从黛玉进府时的步步留心,到宝玉摔玉时的痴顽,再到园子里那些花开花落的细碎光景,仿佛不是他在写,而是被拽进了那个亦真亦幻的红楼世界里。

写到“宝黛初会”时,他忽然顿住,指尖悬在键盘上。眼前竟闪过林晚星泛红的耳尖,和她被调侃时害羞的模样,与书中黛玉初入荣国府时的那份敏感娇怯,莫名有了点模糊的重叠。他失笑地摇了摇头,将杂念抛开,继续往下写,直到窗外的夜色渐浓,远处传来零星的虫鸣,才惊觉已过了午夜。

洗漱过后,凌默躺在床上,闭上眼,脑子里却还萦绕着红楼里的人与事。那些鲜活的面孔、缠绵的心事,像走马灯似的转着,连带着白日里草地上的风、柳叶的香,都揉进了朦胧的睡意里。

这晚,他睡得并不沉,梦里挤满了人

——有黛玉葬花时的泪眼,有宝玉憨笑时的模样,还有林晓晓躲在柳树后,偷偷拽着裙摆、耳尖泛红的样子。那些身影在梦里交织着,模糊又清晰,直到天快亮时,才渐渐散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凌默睁开眼,怔了怔,才想起夜里的梦。他轻轻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书桌前,点开那个“红楼新叙”的文档,指尖在键盘上敲下一行字:

“世间万般痴缠,皆在一念之间。”

窗外的树影晃了晃,风又起了,可这一次,他的心里却静了些

——或许,有些波澜,本就该顺着心意,慢慢写进故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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