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宫殿内,一个女子正在梳着自己及腰的青丝,身上若有似无飘着香气。
味道清淡,但却勾人探索。
柳叶眉顺畅,眼窝幽深,眼睛水灵,睫毛挺翘,鼻梁高挺,樱桃小嘴,红润润的,小脸白净,看不出丝毫瑕疵。
煜唐瑁进门的时候便见到这么一位美人,原本心还惦记着后院新入府的美妾,此刻一颗心哪儿都不愿再去。
他竟然不知道自个儿的王妃这般美,难道是太久没有在王妃寝殿过夜?
“爱妃今日可真美!”
说着煜唐瑁直接上手握住江鸳儿肩膀,将人给转过身来。
不仅如此,他直接将人拉起身,一手抱在对方的小蛮腰上。
“好香!”,煜唐瑁鼻子轻嗅,淡淡的花香,令人沉醉。
他笑着将人给拦腰抱起,直接入了床榻。
一夜春光,这夜的江鸳儿可比新婚之夜放得开多了,也无了木讷,丝毫没有武将世家出身的矜持,沉溺于煜唐瑁赐予她的浪潮中。
一连三日,煜唐瑁都宿在她的房中,惹得那些个侧妃还有美人们恨得牙痒痒。
江鸳儿眉眼舒展,似是要将前面两个来月的气一扫而光。
正在房中插花时,陪嫁丫鬟步伐匆匆进门,凑到她耳旁轻声道:“王妃,查清楚了,这浮香阁背后是安宁王府。”
盛开鲜艳的花儿还没有享受多久它绽放的光彩,反倒因为一个人类夭折。
红色的花朵落在桌上,江鸳儿手上拿着光秃秃的枝干,久久不能回神。
陪嫁丫鬟面露担忧,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家王妃拿主意。
江鸳儿缓过神来,将枝干丢到地上,开口道:“流珠,你记着,本王妃从未让你去查过浮香阁,你也从未知道浮香阁背后是谁,明白吗?”
“是王妃!”
“行了,你先下去吧!”
安宁王府产业又如何?只要能让她坐稳唐王妃这个位置,谁,她都不在乎。
已经做了决定,弃安宁王府奔向唐王,抉择已经做出,现今就是一条道走到黑。
她和她父亲,没有别的选择,为今之计,只能傍上唐王,最好生下嫡长子,那么一切都还有可能!
“嘶。”,手上被刺扎到,血珠凝结而出,江鸳儿将手指送入口中,血腥味刺激着大脑,令她更是清明。
封都这两日最为热闹的讨论话题,无疑于是浮香阁,不仅在大家小姐当中出了名,就连封都最大的风月场所明月馆里头的姑娘还有公子都成了常客。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浮香阁这般下去,绝对会赚得盆满钵满。
不是没有想要动浮香阁的主意,只可惜,这背后可是大煜的顶梁柱,他们这些浮游只有望而却步的份。
浮香阁背后是安宁王府,这个已经成了心照不宣的秘密,至于安宁王府背后是谁,只要是在朝堂上有些人脉的都能知道。
这煜高宗和安宁王两人的关系,不是那么轻易能够动摇的。
文府内,文衍生沉着脸,那张不再年轻的老脸,布满沟壑。
他眼神却阴鸷地盯着自家这个长子。
“说说吧,这煜星宸的生意又是怎么一回事?”
文伯仁脚下一软自觉跪在书房中,开口哭诉道:“父亲,先前也是孩儿被表弟蒙住了心,听了他几句话,想着安宁王府对付不了,对付对付煜星宸还是可以的,便让人配合唐王的人动了手。”
原先以为是搞垮了对方,这一个来月都闭着门,没成想人给自己弄了个大的。
文伯仁现在满脑子后悔,他当初怎么就猪油蒙了心。
文衍生端坐在上座,只觉着气喘不过来,一个两个,都不是省心的。
“你们这是.....这是嫌弃我老了?”
他说着这话,眼神一直盯着文伯仁看,眼中的深意,让人不寒而栗。
“父亲,绝无此事,这次也是孩儿心大,没有同父亲说一声,便动了手,是孩儿的错。”
说着文伯仁对着自己的左右脸开弓起来,一连四五个巴掌下去。
文衍生眼中毫无波澜,他知道一个两个都心大了,煜唐瑁那小子不是一次两次,这次就连最为听话的嫡长子都翅膀硬了,觉着自己能飞?
“行了,你先下去吧,叫连儿来书房一趟。”
“父亲!!!”
文衍生捏着眉心,没再搭理文伯仁。
文伯仁跌倒在地,只觉着后悔万分,他父亲叫他二弟过来,摆明了就是想要弃自己,重用那个野种!
他得赶紧找人去,对,找人!
有了方向的文伯仁没再继续哀求,而是应声后离开了书房。
让下人去叫文连时,他脚步一刻不带停歇,直接往佛堂去。
“父亲,您找我?”,文连进书房的时候,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嘴角依旧带着笑意,仿佛人畜无害。
但文衍生知道,这个儿子最像他,像他一样心狠,若不是他同这人背后有着血海深仇,他倒是觉着比伯仁更适合接任文家。
只可惜,这人就是毒蛇,稍有不慎,一口下去,就连他这个亲生父亲,可能都不得善终。
现今正是用人之际,利用一番又有何妨。
两人心思各异,但却默契保持着表面的平和,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
“连儿呀,你大哥糊涂,做了错事,现今为父的孩儿中也就只你最为优秀,出色,有件事需要你去办下。”
文连面露感动,眼神带着期盼,看着文衍生。
“你去看看能不能拿到浮香阁的配方,不惜一切代价。”
文连:“是父亲,定不负父亲所望。”
言语和神情,尽是一个孩子对于自己父亲的崇拜。
文衍生一刹那产生的父爱,差点将自己给淹没。
混迹官场多年的他,年老了倒是莫名多出了情感,文衍生自嘲一笑,随后将所谓的父爱扼杀。
他挥了挥手示意人先出去。
退出书房的文连神色不变,只是笑容中多出了玩味。
同在封都内城的谢澜和煜星宸此刻还不知道因为他们这浮香阁,文家上演了“父慈子孝”。
他们正在核算这两日的流水。
煜星宸拨弄着算盘,谢澜在一旁帮忙核算。
算盘声停歇,煜星宸眉眼弯起:“扣除人工成本,物料成本,以及其他七七八八的,咱们这两日赚了约莫一万两!”
这个数字对于煜星宸来说,都是一个难以想象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