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宫斯凯勒听到“补牙”两个字差点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没必要吧，我……”
“现在只是黑了一小块，磨掉补牙就好，如果再严重下去，就要根管治疗了。”
新医生是个温柔的先生，听说是个孩子看牙，还给她带了小玩具。
雨宫斯凯勒皱眉，捏了捏手里的那个玩具小兔子，感觉自己未来的日子会很不好过。
“亨利，她的监护人呢？”医生希望能跟家长交流。
“我们boss这两天忙着公司的事情，可能不太顾得上她，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说吧，Rowan。”
罗文医生也听说过亨利任职的德兰尼家族，所以也理解：“明天带这个孩子去我的牙科诊所，我给她处理牙齿的问题。”
雨宫斯凯勒转了转眼睛：“是不是补完牙，就能吃糖了。”
“当然可以，不过也要适量。”
刚聊两句小蛋糕的事情，雨宫斯凯勒的电话就响了：“我去接个电话。”
雨宫斯凯勒走到了房间的阳台，接通了电话：“伊藤。”
伊藤智也手里一直有雨宫斯凯勒的联系方式，但是也明白她现在的样子无法配合工作，所以一般不会联系她。
“诺拉她现在正在接触的组织，你也知道是吗？”
处理完那几个要对自己人动手的家伙，他就要开始处理自己人的事情了。
“……”雨宫斯凯勒看了一眼屋子里正在聊天的几个人，开口道，“我知道。”
得到答案，伊藤智也继续猜测：“是他们把你变成现在这样的，对吗？”
雨宫斯凯勒一怔，随即笑了笑：“……怎么突然聊这个？”
“抓到了咱们中的几只‘瘸腿老鼠’，他们似乎对你们的动向很了解，所以有了这样的猜测，现在在回答我的问题吧。”伊藤智也把手里的烟在墙上捻灭，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是，那些家伙现在怎么样了？”雨宫斯凯勒惊讶于居然还有自己人能了解到这么多东西。
伊藤智也重新点了一支烟，开口道：“送他们去跟博士汇合了。”
那就是死了。
雨宫斯凯勒也松了口气，继续道：“这件事情比较危险，我们会处理好的。”
“嗯，我相信你们。”伊藤智也看了一眼那边正在被搬运上车的尸体，反正都会烧掉，也不会有人在意他们跟谁混成一堆被处理掉。
“少抽烟，不然她又要教训你了。”雨宫斯凯勒也听得出来他在做什么。
伊藤智也轻笑，两个小姑娘管的还真多：“已经戒掉了，只是这两天的事情让人很烦，只抽了两根，剩下的都扔掉了。”
“有时候偷个懒也不错。”
伊藤智也认同：“你说的对，我打算过两天出去散散心。”
“要记得寄明信片给我们。”雨宫斯凯勒看向叫了自己一声的罗文，跟要离开的他道了再见。
“在忙吗？”伊藤智也听到了那些动静。
雨宫斯凯勒解释了自己现在的状态和医生给的诊断：“……明天就要去补牙了。”
伊藤智也清楚她的喜好：“看来连诺拉都拉不住你啊。”
“我已经在努力拉住自己了，可是有时候就是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不过……补完牙，情况应该会好一些。”雨宫斯凯勒习惯用甜品调整自己的心情和状态。
“希望你能记得这次的教训，诺拉呢，除了家族的工作，她最近怎么样？”知道雨宫未茗满嘴胡话的习惯，所以伊藤智也会从雨宫斯凯勒这里得到答案。
雨宫斯凯勒道：“没什么暴力行为，睡觉也安稳了很多。”
“那就好，无论什么时候，遇到困难要记得给我打电话，不管是不是错觉，都要让我知道，好吗？”伊藤智也的声音很疲惫。
“我记得的，你也是，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们。”雨宫斯凯勒看上了隔壁阳台上的一个小盆栽。
电话挂断，雨宫斯凯勒请示了亨利，问能不能带回家养。
亨利看了看那盆因为被雨宫未茗插进土里，又活下来的美叶凤尾蕉，她们两个的喜好有时候还真是相似：“当然可以，我让人给你准备养花用的工具。”
脸上被溅到的血迹已经干涸，但是周围的寒气依旧前赴后继的包裹着跪坐在地上的降谷零。
寒气的名字应该是死亡。
就在他四肢渐渐僵硬的时候，一阵轻快温柔的旋律传来。
缓缓睁开眼睛，房间里的灯没打开，只有熟悉的小夜灯温暖的暖黄色灯光包裹着他们。
“……醒了。”雨宫未茗轻拍着躺在自己身上的人。
“在唱什么？”安室透声音沙哑，那种寒冷似乎还没有消失。
“美国传统的摇篮曲，《hush Little baby》，我都快记不得词了。”
是小时候妈妈哄她睡觉用的歌，她只会这一首，雨宫未茗也只会这一首。
听到答案，安室透笑了，一滴眼泪从眼角划出。
雨宫未茗帮他蹭掉：“还有什么不舒服吗？我捡到你的时候，你的状况可不是很好。”
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依旧带着些颤抖：“有些冷。”
雨宫未茗把被子给他拉好，伸手把给他准备的温水送到了他嘴边，依旧保持着之前的节奏，盖着被子轻拍着他的后背。
等安室透的状况恢复一些，雨宫未茗才询问：“厨师还没有休息，想吃些东西吗？蘑菇奶油浓汤和红酒炖牛肉再加一些其他小菜怎么样？”
“想吃你做的牛肉。”安室透将头埋在了她身上，声音有些闷。
“好，我来煮牛肉，剩下的让他们来。”
家里还有食材，做些自己做过的吃的应该不难。
“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下就可以吃饭了。”
雨宫未茗刚准备起身，就被安室透抓住了，没什么力气，但是意图明显：“我跟你一起。”
“好啊，我给你找条小毯子披着。”
雨宫未茗找了原本是给Sunny买的，但是因为大小略微尴尬，被压箱底的毯子给安室透披上。
可爱的图案莫名跟安室透很是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