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以深····
将军府,萧景渊轻车熟路的从侧边的院墙,直接进了海棠院。······
开门进去,灯光昏黄,一眼望去,并没有看到那个朝思暮想的小女人。····
看到放下的床幔,萧景渊有些愣怔,转念一想,许是初秋夜凉,这丫头怕寒,才落下了床幔。
清冷的俊容上,唇角悄然勾起一抹浅淡笑意,他放轻脚步往床边走去,指尖轻轻掀开纱幔 —— 目光一滞,床榻上空空如也,也没人。······
还未等他反应,身后便传来一阵轻响,伴着带风的腿影扫来,他身形一旋,反手精准扣住了那只踢过来的脚踝。
下一秒,萧景渊稍一用力,穆海棠脚下不稳,直直跌进他怀里。
他手臂收紧,托住她的后背,低头看着怀里面露狡黠的小女人,唇角勾起,声音带着几分纵容的调侃:“偷袭我?你还得在好好练练。”
“放开我,大半夜的你来我房里干什么?”
穆海棠抬手推他,萧景渊非但没松开,反倒把她搂的更紧,目光从她泛红的脸颊缓缓下移。
怀里的她,乌发松垂,月白色软绸寝衣紧紧贴着玲珑身段,领口微敞,露出的小片莹白肌肤,衬得脖颈愈发纤长白皙。
他喉结微滚,眼神骤然暗了暗,俯身贴近她的脸,在她耳边低语道:“我要是不来,你怕不是要等到天亮?”
穆海棠随手拨了拨垂落肩头的发,眼尾微微上挑,“谁等你了?我是怕睡着睡着,半夜来个禽兽,来爬我的床。”
萧景渊闻言,低笑出声:“哦?那看来,我倒是来得正好,省得你夜里担惊受怕。”
穆海棠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大眼睛瞪着他:“不要脸,就会跟我耍嘴皮子,你这么能说,今日那北狄公主说要嫁你的时候,你怎么连个屁都不放啊?”
“我同她没话说,我就同你有话说。”
话音未落,萧景渊俯身靠近,吻轻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顺着眉骨滑下,带着滚烫的温度。
他喉结滚动,声音性感又缱绻:“我好想你,日日都想。”
“哎呀,别这样,我还有事儿同你说,我……” 穆海棠话未说完,便被萧景渊一只手抱起,转身放到了床榻上,下一秒,床幔落下,他的吻又欲又急,唇齿间带着压抑许久的渴盼,仿佛要将她揉碎了融进骨血,连呼吸都带着滚烫的侵略感,让她那句未说完的话,彻底消散在唇齿纠缠间。
穆海棠很快就被身上的男人吻得头晕目眩,靠在床榻上,她微微偏过头,喘息着拢了拢被扯乱的寝衣领口,露出的脖颈泛着诱人的粉,眼波流转间,带着被情动浸染的迷离。
“萧景渊…… 你别这样……”
“乖,我保证不碰你。”细碎的吻落在女人脖颈上,说话间,男人已经脱了衣服。
穆海棠无语,又是这句话,不碰她?那她身上的狗爪子是谁的?
雍王府·······
宇文谨从宫里出来,半句多余的话都没说,便将自己关进了书房。
一阵阵的打砸,和咆哮声传来,吓得棋生立刻肃清了院子,任由宇文谨歇斯底里的叫喊。
书房里但凡能砸的物件,都成了他发泄的对象,一阵阵的碎瓷声响,混着男人的低吼声不绝于耳。
砸累了,他躺在一片狼藉中,红着眼捂着心口不停的喘着气,那个曾被他小心翼翼修好的描金匣子,此刻已碎成了无法拼凑的残渣,金漆剥落,木片四溅,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样子。
“为什么……” 他喃喃自语,带着近乎崩溃的疯狂,“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他猛地扑向那堆残渣,双手胡乱地抓着、刨着,指尖被木刺扎破也浑然不觉,鲜血混着木屑,映得他眼底的猩红愈发可怖,整个人沉浸在歇斯底里的情绪里,仿佛要将这满室的狼藉,连同自己的心,一同碾碎。
书房外的廊下,一道黑影立于门前:“王爷,属下有急事要报。”
宇文谨浑身紧绷的戾气瞬间收敛大半,他猛地转头看向门口,眼底猩红尚未褪去:“进来!”
门外的黑影应声推门而入,见满地狼藉和暗处的身影,他却不敢多瞥一眼,垂首躬身:“王爷,将军府那边有情况?”
宇文谨抬眼,目光冷沉,语气里还带着未散的戾气:“何事?”
黑影依旧不敢抬头:“回王爷,半个时辰前,有人潜入了将军府。”
“什么人?”
“属下不知其身份,看身形是名男子,且身手极高,我等根本察觉不到他的气息,不敢贸然靠近。待那人离开后,属下潜入查看,发现他进出的院墙内侧,正是穆小姐的海棠院。”
“男人?进去了多久?”
宇文谨问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绷。
暗卫身形微顿,声音压得更轻:“回王爷,属下回来向您禀报之前,那人还在,未曾出来。”
“你先回去。”
“是。” 黑影悄无声息地退下,转瞬便没了踪迹。
宇文谨俯身撑着地面,慢慢从碎瓷木屑中爬起,目光死死盯着门口方向,反复呢喃着那几句话:“男人?高手,进了海棠院没出来……”
他骤然抬手捂住心口,眼底猩红一片:“穆海棠,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
“你竟敢半夜和他私会?”
“不,不可能!” 他疯狂地摇头, 带着被背叛的怨怼,“你若想攀高枝,选太子我认了,想当皇后我也能容你!可萧景渊?他不过是个粗鄙武夫,哪点配得上你?又哪点能和我比?”
“穆海棠,我把你放在心里,是你先说爱我的?”
宇文谨从地上爬起来,暗卫那句 “未曾出来” 像一把火,烧光了他所有理智。
转身从墙上取下佩剑,眸光猩红:“萧景渊,我杀了你。”
将军府·····
床帐内,男女的喘息声渐渐平缓,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
男人侧身撑着手臂,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女人纤细的腰身,声音带着刚经历过情事的沙哑:“方才还闹着要说话,你倒是说呀?”
穆海棠瞥他一眼,心里翻了个白眼:说什么啊,她现在连喘气都觉得费力,浑身软绵无力,别说开口,连动一动都嫌累,浑身上下就只有眼睛还能勉强转一转。
大眼睛狠狠剜了他一眼,却因眼尾泛红,显得格外娇软。
萧景渊喉结微动,俯身凑近:“你最好别拿这眼神看我,我受不了。”
说着,指腹轻轻蹭过她泛红的眼尾,“再这么瞧我,我可就当真舍不得让你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