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赵复转身对亲卫道:“来人!把人押上来!”
没过多时,亲卫便将周通、张猛及一众参与的士兵押了上来。这些人被绳索捆得结结实实,脸上满是惊惶与悔恨。
周通和张猛二人一见到赵复,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口中连声求饶:“寨主,我们知错了,求寨主饶我们一命啊!”那声音带着哭腔,满是恐惧与哀求。其余参与的士兵也纷纷跪地,头如捣蒜,不断磕头求饶。
赵复面色冷峻,目光如刀般扫过众人,怒声道:“你们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还有脸求饶?那无辜的商贾汉子何错之有?那及笄之年的女子又何错之有?你们为了一己私欲,便草菅人命,毁了一个家庭,今日我定不能轻饶你们!”
鲁达在一旁,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寨主,跟这俩狗东西废什么话,直接拉出去砍了,以平民愤!”
秦明也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怒火,说道:“寨主,此等恶徒,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正梁山的规矩!”
周通和张猛二人见众人没有一丝心软之意,更是吓得瘫软在地,口中不断喊道:“寨主,我们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这等混账事,求寨主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定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啊!”那声音凄厉无比,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时在一旁从未开口的李三、王二两人见到这两人这般模样,心中也是酸苦不已。他们四人本就是一同跟随赵复上梁山的,四人关系平常最为极好,后面大量头领上山,这四人因为文治武功皆不如后者,自然更加抱团取暖,平日里也常互相照应。如今看到周通、张猛落得这般下场,李三、王二心中五味杂陈,既恨他们做出这等恶事,又念及往日情分,不忍看他们就此丧命。
李三犹豫片刻,还是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对着赵复拱手道:“寨主,周通、张猛二人确实罪大恶极,死有余辜。可念在他们往日也为梁山出过力,且如今已知悔过,还望寨主能网开一面,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王二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寨主。他们二人虽一时糊涂,但罪不至死啊。还请寨主三思。”
赵复闻言,面色更加冷峻,他目光如炬地盯着李三、王二二人,沉声道:“李三、王二,你们二人平日里也是明事理之人,如今怎会说出这等糊涂话来?他们二人所犯之罪,天理难容,若不严惩,何以服众?何以正梁山的规矩?”
李三、王二二人被赵复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低头不敢再言语。他们心中也明白,赵复所言在理,此事确实无法轻易饶恕。
赵复见众人不再言语,便再次转身,对着周通、张猛二人道:“你们二人也是当初跟我一同上山,也是跟随我赵复最久的头领,我赵复之志你们为何还不懂?为何还要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来?是我赵复对各位兄弟不好,还是众兄弟觉得我赵复年少好欺,便可以肆意妄为?”
周通和张猛二人被赵复这一番质问,吓得浑身颤抖,额头冷汗直冒,周通求饶道:“哥哥!自从追随哥哥上山这大半年来,我周通从未有过半分忤逆之心,平日里也一直谨守着哥哥定下的规矩。只是这次,实在是鬼迷了心窍,被美冲昏了头脑,才干出这等无法挽回的错事啊。哥哥,你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我们这一次吧,我们愿意用余生来弥补过错,为梁山出生入死,绝不再有半点含糊。
张猛也在一旁连连磕头,头破血流也浑然不觉,只是带着哭腔说道:“哥哥,我张猛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当时见周通被那些家丁围困,这才相助,这才不小心错杀了人,哥哥看着我等平日为山寨出生入死的份上,饶我们这一回吧。往后我们规规矩矩做人,一切听从哥哥吩咐,再也不敢有半分逾矩之举了。”
赵复看着二人这副模样,心中虽仍满是愤怒与痛心,悠悠开口道:“你们都是我赵复兄弟,自打上山以来,你们功劳我也看在眼里。但是此番你们不但将我梁山名声败坏殆尽,更让无辜百姓横遭惨祸,若不严惩,我赵复如何面对青州父老,又如何统领这偌大梁山?规矩就是规矩,梁山要想长久,要想真正替天行道,就绝不能容下这等恶行!今日我若因情分饶了你们,他日便会有更多人效仿,那时梁山便不再是那个让百姓敬仰的梁山了!”
“今日背负杀害兄弟的罪名,也要以正法纪。就算日后天下绿林都觉得我赵复是不顾兄弟之情的冷血之人,即便以后再无任何好汉前来上山,哪怕天下众人都觉得我赵复薄情寡义,只剩最后我一人。我!赵复一个人也要将‘替天行道’这四个字扛下去!”
众人听到赵复这话,纷纷开口道:“我等自愿追随寨主,誓与寨主同进退,共护‘替天行道’之大义!”
张猛听到赵复如此决绝的话语,又见众人齐声表态,张猛心中最后的希望也彻底破灭,整个人如烂泥般瘫在地上,口中却仍不甘心地喃喃道:“哥哥……真就不能再给一次机会吗……我们真的知错了啊……”可回应他的,只有周围头领们愤怒的目光和赵复那坚定而冷峻的神情。
赵复不理二人,接着开口道:“千户大参军何在?”
在后面押着的士兵中有一人颤颤巍巍地开口道:“千户大参军在。”
“我问你,我授你大参军一职,让你督察千户,掌管军队教化,你就是这样督察教化的?”
那千户大参军浑身一颤,连忙跪地,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惶恐:“寨主,非我失职,我按照寨主要求每日教化千户士兵,宣传梁山大义,可周头领、张头领仗着是跟随寨主上山老人,从未参与教化学习,我……我实在是不敢强行逼迫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