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南歌从系统背包里,端出一盘盘还冒着腾腾热气的食物,袅袅升腾的热气,瞬间让周遭弥漫起诱人的香气。
池砚舟低头看着鹿南歌:“收起来吧,以后,最好是谁也别说…”
鹿南歌觑了他一眼,微微颔首,乖顺的把食物收回了系统背包。
不过,她也不傻,如果鹿西辞和男主准备带着那几个,天天吃她辛辛苦苦攒的物资。
那她管她是大哥还是男主,都去他的吧!
到时候大不了牙一咬,心一横,当个独狼。
好在鹿西辞和池砚舟心里都有分寸,没打她物资的主意,这么看来,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池砚舟瞧着眼前的小姑娘,浅栗色的瞳孔清浅得宛如琥珀,眼波流转间,小鹿般的眼睛湿漉漉的。
心里幽幽叹了口气...
强迫自己收回视线,斜睨了眼鹿西辞:“池一还在楼下守着船,一会儿咱们把食物拿上来,休息两天,我们就回京市。”
***
晚上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吃着自热米饭。
温安手里的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米饭,嘴角忍不住向下撇了撇。
她心里暗自埋怨,早知道这一路这么折腾,她就该留在京市等他们回来。
一路上,吃不好也睡不好的,季献还像盯贼似的看得紧紧的,害得自己根本没机会靠近池砚舟和顾祁他们。
天天还要她陪着顾晚这个不男不女的,烦死了。
季家和贺家的家世相差无几,可贺灼就是个没心没肺的花花公子,跟季献比起来,都差远了。
鹿西辞倒是长的不错,就是这带着两个拖油瓶,家里那超市估计都淹了,就这条件,当个备胎都嫌多。
季献坐在温安身旁,见女朋友没怎么吃,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多少吃点,等过两天回了京市,再带你吃好吃的。”
温安微嘟着唇,娇娇软软的开口:“还是献哥哥对我最好啦!”
这话一出口,旁边正埋头吃饭的贺灼和顾晚同时浑身一抖,像是被电到了一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鹿南歌恰好坐在温安对面,一抬眸,就对上了温安嘟着的嘴。
她满脑子魔音开始360度环绕,你说嘴巴嘟嘟,嘟嘟嘟嘟嘟...
太魔性了,她差点跟唱了出来!
...
饭后,季献一手提着水桶,一手拎着热水瓶,带着温安下楼洗漱。
鹿南歌递了手电筒和几根蜡烛过去给温安。
待两人一走,贺灼和顾晚像是同时挣脱了束缚,猛地长舒一口气,
整个人向后一仰,重重地倒在沙发上。
贺灼:“憋死我了,我是真不知道季献是什么时候瞎的。”
顾晚揉着太阳穴,没好气地附和:“谁说不是呢!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她还夹着嗓子跟我说话,我是真的受不了!”
顾祁看着两人,神色平静:“总归不常接触,忍忍就过去了,背后不论人是非。”
贺灼一听,立马坐直了身子,满脸不服气:“上次她都倒我怀里了,要不是小爷跑得快,
差点清白不保!她还对着老季吹枕边风,说我要是接住她,她也不至于摔在地上。
早知道季献要带她一道,我就不来了,也不对,不来就错过了南南妹妹和阿野弟弟的第一次见面,
早知道我应该不跟她坐一船,这一路可遭老罪了。”
顾晚也跟着坐起,连连点头:“我也是,她刚进门冲着南南妹妹就叫姐姐,
我脚都抠出三室一厅了,技术性撤退了八百米。”
几人齐刷刷看向了正在陪鹿北野拼乐高的鹿南歌。
眼神太过炽热,两姐弟抬眼回看了过去。
贺灼按捺不住好奇心:“南南妹妹,刚刚走的那个,臭不要...不对,不对,
就那个说话夹里夹气的,叫你姐姐了?”
鹿北野眨了眨眼睛,抢先回道:“恩,我叫她阿姨了!她脸都黑了,可有意思了。”
顾晚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用力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我说她当时怎么一脸便秘的表情,原来是被阿野你这一声‘阿姨’给镇住了。”
其他人也忍不住弯了弯眉眼,嘴角上扬。
***
顾祁领着贺灼和顾晚下楼前,回头看了眼。
池砚舟正坐在懒人沙发上,陪着鹿南歌姐弟俩拼乐高。
顾祁:“下半夜要不要我们去替池一?”
池砚舟:“不用,你们好好休息。”
顾祁闻言,没再追问。
池砚舟做事向来周全,既然他这么说,必然是安排好了。
于是,顾祁接过鹿西辞递来的东西,带着贺灼和顾晚便下楼了。
鹿西辞关上楼梯间的门回来,挑眉看着台灯下的三人,还挺和谐!
“阿砚,什么时候去?”
池砚舟看向鹿南歌:“不知道南南妹妹的空间里,还有没有气垫床?”
鹿南歌直接从系统背包中将气垫床掏了出来。
池砚舟起身掀开窗帘,扫了眼窗外:
楼梯间内,鹿西辞单手抱着小短腿鹿北野,一手拉着鹿南歌,走在了池砚舟的身后。
他坚持要四人同行——既担心池砚舟和南南单独行动会遇到危险,又不放心让鹿北野独自留在家中。
思来想去,这样最稳妥。
四人利落地翻进游艇。
池砚舟把手电筒递了出去:池一,你先去十六楼等我们。
池一接过手电,身影很快隐没在楼梯间的黑暗中。
夜雨滂沱,豆大的雨点砸在游艇玻璃上,模糊了外面的世界。
池砚舟驾驶游艇在小区里谨慎地绕了几圈,随后关闭大灯,将游艇悄无声息地停在一处视觉死角。
鹿南歌取出冲锋舟抛向水面。
待四人安全转移后,她手一抬,偌大的游艇瞬间消失不见。
尽管见过多次,池砚舟和鹿西辞还是忍不住对视一眼——这空间异能,怎么看都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