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最高人民法院的审判庭内,气氛比前一天更加紧张。今天是沈宏业案件的当庭对质环节,也是审判过程中最具戏剧性的部分 —— 顾微澜将与沈宏业、李娟、王坤等人当庭对质,揭开他们最后的伪装。
顾微澜坐在证人席上,目光平静地看着被押解到庭的沈宏业、李娟和王坤。沈宏业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李娟则不停地擦拭着额头的汗水,眼神躲闪;王坤面无表情,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审判长敲响法槌,声音威严:“现在进行当庭对质。首先,由证人顾微澜与被告人沈宏业对质。”
顾微澜深吸一口气,目光转向沈宏业,声音清晰而坚定:“沈宏业,2018 年 7 月 15 日,你为什么要指使王坤杀害我的母亲?”
沈宏业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镇定:“我没有!是王坤自己的行为,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 顾微澜冷笑一声,“我母亲留下的旧账本里,清楚地记录着你与王坤的资金往来,其中一笔 50 万元的转账,正好发生在我母亲被害前三天,用途标注为‘清理费用’。你敢说这与你无关吗?”
她一边说,一边示意工作人员将账本截图投影到大屏幕上。清晰的转账记录和标注,让沈宏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坐在旁边的李娟见状,突然情绪激动地喊道:“是沈宏业指使的!他还让我帮忙转移资产,说等事情平息后就带我去海外过好日子!我只是被他利用了!”
沈宏业听到李娟的指控,愤怒地转过头:“你胡说!是你贪图富贵,主动帮我转移资产,现在却想把所有责任推到我身上!”
“我没有!” 李娟哭喊道,“你还告诉我,顾微澜的外公知道了太多秘密,必须除掉他,所以你才买通了他的私人医生!这些都是你策划的!”
两人的互相指责,让旁听席上一片哗然。顾微澜看着他们撕破伪装、互相推诿的丑态,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 她早就知道,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审判长及时制止了两人的争吵,将目光转向王坤:“被告人王坤,你如实交代,杀害顾微澜母亲的经过,以及背后指使者是谁。”
王坤抬起头,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声音低沉:“是沈宏业让我做的。他说顾微澜的母亲发现了他转移资产的秘密,必须除掉她,还答应给我 100 万元作为报酬。2018 年 7 月 15 日,我按照他的指示,潜入顾微澜母亲的家中,趁她不备,将她推下楼梯,伪造成意外坠楼的假象。”
他的供述,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沈宏业的心理防线。沈宏业瘫坐在被告席上,眼神呆滞,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
顾微澜看着王坤,继续问道:“我外公的死,是不是也是沈宏业策划的?”
王坤点了点头:“是。沈宏业担心顾微澜的外公会报警,就买通了他的私人医生,让医生在他心脏病发作时故意拖延抢救时间。事后,沈宏业给了医生 50 万元封口费。”
随着王坤的供述,大屏幕上播放出医生的证词录像和银行转账记录,所有证据都指向沈宏业,让他再也无法辩驳。
当庭对质接近尾声时,顾微澜看着沈宏业,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冰冷:“沈宏业,你以为你能永远掩盖真相吗?你以为金钱和权力能买到一切吗?今天,你看到了,无论你如何伪装,如何推诿,最终都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沈宏业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我错了…… 我不该杀害你的母亲和外公,不该掏空你的家庭……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所有被我伤害过的人……”
他的忏悔来得太晚,也太廉价。旁听席上的受害者代表们发出愤怒的嘘声,不少人喊道:“现在才忏悔,早干什么去了!”
审判长敲响法槌,宣布当庭对质结束:“被告人沈宏业、李娟、王坤的当庭供述与其他证据相互印证,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休庭后,合议庭将综合全案证据,依法作出判决。”
顾微澜走出审判庭时,阳光正好。陆北辰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都结束了。正义不会缺席。”
顾微澜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释然:“我终于可以告慰母亲和外公的在天之灵了。”
当天下午,国内各大媒体纷纷报道了沈宏业案件的当庭对质细节,对沈宏业等人的罪行给予强烈谴责,对法律的公正与威严给予高度评价。《人民日报》客户端发文称:“沈宏业案件的当庭对质,让我们看到了罪犯的丑态与虚伪,也让我们更加坚信,无论犯罪手段多么隐蔽,无论罪犯多么狡猾,最终都逃不过法律的严惩。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顾微澜在母亲和外公的墓前,将当庭对质的结果告诉了他们。“妈妈,外公,沈宏业他们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你们可以安息了。” 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我会带着你们的期望,好好生活,传承苏绣技艺,让东方美学走向世界。”
墓前的青草随风摇曳,仿佛在回应她的话语。顾微澜知道,母亲和外公在天之灵,一定能感受到这份迟到的正义。而她,也终于可以放下过去,开始属于自己的全新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