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男人杂志出版社，宛瑜带着腿肚子有些哆嗦的曾小贤走了进来。
“曾老师，刚刚已经彩排过了，你只需要眼里再多一分鄙视和愤怒，少一点孤独和悲凉，还有......”宛瑜向下一指：“腿肚子不要打哆嗦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曾小贤鼓起勇气，二人一起来到了前台。
而瞧见二人过来，一名前台客服立刻伸出了手：“您好！”
曾小贤勉强露出笑容：“你好。”
客服人员笑容不变：“很高兴能见到你，在这座城市里面最幸运的一千九百九十九人中的一份子。”
“一千九百九十九？”曾小贤刚要说的话顿时卡壳，无奈只能顺着说道：“不是两千吗？”
“是这样的。”客服人员笑着解释道：“在你们来之前，已经有两个疯子和一个长得很帅的疯子过来办理了退订业务，我为他们感到惋惜。”
宛瑜听到后有些疑惑：“那不应该是减去三份吗？”
“不，他们只有一个人订了。”客服人员摇摇头：“你们有什么业务需要办理吗？”
“这个......”曾小贤还未说出口的话直接被定义成了疯子的行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宛瑜见状，先岔开了话题：“我们对那三个疯子的事情还挺感兴趣的，能先聊聊这个吗？”
“当然可以。”客服人员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就讲了起来：“而且虽然他们是疯子，但其中一个真的很帅。”
“有多帅？”曾小贤情不自禁问道：“比我还帅？”
“......”客服人员的笑容一滞，选择忽略了这个问题：“几个小时之前......”
......
下午，出版社中，突然冲进三道身影。
苏翊依然穿着西装走在最前面，李铁柱揪着王黑牛的耳朵跟在后面。
屋内的众人哪见过这阵仗，一个个好奇地抬起了头。
苏翊也没在意众人，直接带着二人来到了前台。
“......”客服人员有些畏惧地说道：“大哥，你们要收保护费找老板或者主编，我只是个客服。”
“这称呼挺新鲜。”苏翊一乐：“不过我们不是来收保护费的，黑牛，你说，我们来干什么的。”
“我......”王黑牛耷拉着脸：“我不想说。”
李铁柱眼一瞪：“快说！”
“好吧。”王黑牛看起来都快要哭出来了：“你好小姐，我们是来退订的。”
“退订？”客服人员明显比刚刚以为几人是来收保护费时候更惊讶，看向苏翊，她义正言辞道：“先生，这里是华夏，法治社会，没有人有资格替别人做决定。”
“我是他老板。”
“先生您确定要退订吗？”客服人员直接看向看向王黑牛：“要知道，在这座城市的一千二百万人中，只有两千人有这样的机会。”
“我也不想啊......”王黑牛语气带着哭腔：“但我的想法又没有用。”
“放心先生，我们出版社不会放过......不对，是任何的会员退出都是我们的损失。”客服人员扶了扶眼镜，又看向苏翊：“这位先生，请问您为什么要这位潮流时尚的......怎么称呼？”
“王黑牛。”
“咳咳！”客服人员像是被呛到了一样，顺了顺气才继续说道：“这位时尚的王黑牛先生退订呢？”
“您可能不知道，就在十分钟之前，我还接待了一位客人，他用跳楼威胁我想要成为装男人时尚杂志的会员之一，就这，我都拒绝了他。”
“废话，你们这是一楼。”苏翊有些无语：“换套话术。”
“欸？好像还真是。”客服人员赶忙低头掏出笔记本：“抱歉，我刚上班不久，还没背熟。”
“杰克，去给我拿个凳子过来。”苏翊也不催促：“你慢慢来，家里有一大一小两个仲马我也不想回去，不着急。”
“好的先生......找到了！”客服人员笔记本翻得飞快：“如果有会员想退订，别急着回应，先朝对方翻白眼......”
下一秒，脸上带着期待之色的王黑牛就挨了一记白眼。
客服人员又低头看向笔记：“然后......抬高杂志的价值。”
苏翊示意了一下：“我听着呢。”
客服人员清了清嗓子：“我们是业界出刊最迅速、眼光最独到的媒体，我们的历史就是时尚的历史，我们对时尚的预言都变成了时尚的现实，即使是这样一本杂志，您也依然要退订吗？”
“当然。”苏翊笑了笑：“而且你们竟然没有用一半的篇幅去描写西装，太不专业了，要知道时尚界的一半就是西装。”
“我们不专业？”客服人员差点笑出来：“那么请问，另一半是什么？”
“这还用问吗？”苏翊打了个响指：“当然是......女式西装。”
“......”客服人员又低头看向笔记本：“最后，夸大退订的后果。”
苏翊目露期待：“Show me.”
学着笔记本里记载的，露出带着嘲笑与不可置信的笑容，客服人员看向王黑牛：“这位先生，你确定要离开全球时尚领域，告别高端品味生活，从此退化成一个非常平庸的普通人吗？”
“你跟我说没用啊。”王黑牛弱弱地指了指苏翊：“决策者在那呢。”
“抱歉我又忘了。”客服人员一拍脑袋：“该死，培训时候没教过老板带着员工来退订该怎么办啊！”
无奈之下，客服人员修改了一下说辞：“这位先生，您确定要让您的员工退化成一个平庸的普通人吗？”
“好吧，我先提醒一点，如果他继续看下去，他就是一个奇葩的普通人了。”苏翊抬手说道：“所以我取舍之下，平庸的普通人足够了，起码不会质问我为什么要激怒一头雄狮。”
“我无话可说。”流程走完，客服人员也重新露出微笑：“这就为您办理退订业务，对了，我叫......琳达。”
“你好琳达。”苏翊看了看周围：
“你认识李铁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