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惊鸿忽然对着淳于飞雪拱了拱手说道,“弟妹,今晚借你家郎君给我用用,我要他陪我去下揽雀楼。”
淳于飞雪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然后转头看向叶知秋说道,“我家老叶是知道分寸的对吧?”背着萧惊鸿用眼睛剜了叶知秋一眼。
叶知秋小肝儿一颤。
接下来,萧惊鸿进屋折腾到了天入黑,到晚饭时分才出屋,然后拉着叶知秋绕着房子走了一圈,在墙根下面埋了八块昨天买的黑玉牌。
叶知秋问道,“你这是在藏宝吗?”
萧惊鸿微微一笑,说道,“做了几个阵法,凑了个护院大阵,到时候真有人来的话能看看效果。”
二人一转身,看见小黑小黄如闪电一般从身边窜过,吓了一跳,萧惊鸿说道,“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家狗子跑起来没声音,还特么贼快?”
叶知秋想了想,说道,“的确是,白眼儿狼这几个狗崽子有点东西。”
小黑小黄是去找白眼儿狼的,它俩很高兴。
白眼儿狼还在会客厅没动弹,躺地上消食儿,桌上没人吃的茶点它都偷着吃掉了,吃撑了,睡了一天,刚刚才好一些,它俩儿子来了。
‘妈妈,我和小黑挖到了泉水。’
白眼儿狼吓了一跳,抬头看着它那俩浑身泥泞的儿子,‘什么玩意儿?’
‘我们挖到了泉水,好甜好甜,你跟我们一起去喝呀。’
白眼儿狼咂吧咂吧嘴,是有点渴,这里的茶没有白云观的清甜,苦兮兮的。
等白眼儿狼到了小黑小黄说的泉水处才知道,狗屁泉水,这俩狗子在池塘边掘了个大洞,通到了池塘。池塘的水现在涌进了那个洞里,这俩狗子就是在那个泥洞里面把身上弄成这样的。
白眼儿狼过去舔了口水,一股鱼腥味儿,它转头看着小黑小黄一阵沉思,‘这俩儿子恐怕真是傻子。’
‘妈,我们不是傻子,我们可聪明了,我们挖到了泉水。’
白眼儿狼连骂狗的力气都没了,转身朝叶知秋房间走去,心想,‘得卖了,这俩货留在身边迟早是个祸害。’
小黑小黄看见妈妈走了,又高兴地跳进了那个大洞,开心地玩了起来。
香儿驾车把萧惊鸿和叶知秋带到了揽雀楼。
吴栾用今天就在门口,一看萧惊鸿,弯着腰抱着拳就过来了,“萧爷好,萧爷今儿个是找姑娘?”
萧惊鸿摇了摇头,说道,“王总管在不在?”
“在,我这就领您上去。这边……”吴栾用伸出手在前方引路。
王总管正在喝茶看账本,见到萧惊鸿站起身来拱手为礼,宾主落座,萧惊鸿一锭一锭金子往外放。
王总管不知道萧惊鸿的用意,也不阻止,就饶有兴趣地看着。
等到码了十五层,萧惊鸿停了,说道,“知云兄,今天我要打听几个消息。如果钱用完了你告诉我,我再往上加。”
“萧郎君言重了,钱不钱的不重要,你想知道什么?”王总管笑着问道。
“西岭和南越是不是能打起来?”
王总管笑了,说道,“很有可能,不能说死,但八成机会要打。”
“张之乾为什么要挂曹家三人上去?是不是为了西岭战事?”
王总管摇了摇头,说道,“这个真不知道,我只知道,张之乾不是从西岭来的,而是从南越来的。”
萧惊鸿和叶知秋交换了个眼神,俩人都感到奇怪。
“南越有什么张之乾感兴趣的东西吗?”
“不知道,但我知道张之乾去过纯阳宗,并且在那里待了一段时间。”
“南越宗门和曹家的关系是不是不好?”
“是。”
“秋毫司陶宗扬喜欢什么?”萧惊鸿问道。
王知云愣了一下,问道,“萧郎君怎么忽然问这个?”
“昨天听你说我走错了地方,我回去想了想就开始害怕,你看我境界又低,还身怀重宝拿去拍卖,换我我也喜欢打劫这种人啊。所以第一时间搬到城里来住,就盼着秋毫司能给我点庇护,既然要人帮忙,就得走动走动,所以来问问陶宗扬司长喜欢什么东西或者,人。”
王知云想了想,说道,“陶宗扬出了名的不给任何人面子,我怕萧郎君可能要失望了。”
萧惊鸿哈哈一笑,说道,“尽人事听天命,有啥失望不失望的,但我不去走动下,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知云兄能理解小弟的心态吧?”
王知云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点了点头,说道,“能理解。陶宗扬不喜欢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不喜欢武器,不喜欢金银财宝。”
萧惊鸿一听,心想,‘那这货就喜欢自己吗?’
“他喜欢狗。”王知云说道。
“狗?活的那种小狗?”萧惊鸿问道。
“不是,他喜欢大狗,越大越喜欢,他在西市的宅子里养了三条狗,比狼的体型还大,没事的时候他不出门,就在家逗狗玩儿。他那三条狗乃是异种,元婴后期的对上都不一定能打过。这些年,那三条狗可是吃了不少人了。”
萧惊鸿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奇妙的想法,把淳于筱月嫁过去不就好了,都喜欢狗。但转念摇了摇头,淳于飞雪怕是不会答应。
“好吧,我问完了,这些钱够不够?”萧惊鸿问道。
“我怎么能收萧郎君的钱呢?快收回去吧。”王知云笑道。
“那不成,一码归一码,只要我在云梦城,指不定还得来找你,为了下一次,你得收下。”
王知云笑了,说道,“萧郎君这么一说,我就不能不收了,你还能问一个问题。”
“你这里最贵的两个姑娘叫什么名字?”萧惊鸿问道。
王知云一愣,说道,“怜香和惜玉。”
“行,问完了,我哥俩儿今天就在这里体验体验揽雀楼的服务,你就不用管了。”说完,萧惊鸿起身就走,叶知秋紧随其后。
出了门,吴栾用还在门口躬身等候,萧惊鸿笑了,这吴栾用挺懂事儿,拉着吴栾用问道,“怜香惜玉俩姑娘在哪里,今晚喊来伺候我哥俩。”
吴栾用嘴巴张开了没合上,说道,“萧爷,怜香惜玉俩姑娘陪人之前要考试,过关了才能见。”
“哦?才女款的吗?考什么?”
“不知道,但自从她们俩来这里后,我就没见人在她们房里过过夜。”
“就这还敢叫最贵的姑娘?都没买卖。这王知云也是的。”
“怜香姑娘和惜玉姑娘见一次客人一千两黄金,每月楼里还会给她俩发饷银,一月一万两黄金。”
“就见一下,问几道题?”
“是。”
“过夜呢?”
“不知道。”
“我忽然发现你们这揽雀楼有点意思,这不是骗钱吗?花一千两黄金去考试?”萧惊鸿说道。
“每晚都有至少三五人去考。”
萧惊鸿仰天长叹,“男人哪,是真贱。”
吴栾用抬头瞄了他一眼,心想,‘您也是男人啊,爷。’
萧惊鸿折扇一展,雄赳赳地走在前面,说道,“走,考试去。”
叶知秋跟在萧惊鸿身后,心想,‘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