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安东尼奥的夜空,被火箭队红色的狂欢所点亮,尽管这光芒在充满敌意的城市中显得有些孤独,却无比耀眼。
At&t中心客队更衣室里,香槟的泡沫肆意喷洒,混合着汗水和泪水的咸涩,庆祝的呐喊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林凯被队友们一次又一次地抛向空中,冰凉的佳得乐从头顶浇下,他却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41分,12助攻,9篮板,抢七大战客场击败马刺,率队从1比3的绝境中完成史诗级逆转……这一切,如同最疯狂的梦境,却又真实得刻骨铭心。
“我们是西部冠军!不,我们他妈的要去争西部冠军了!”阿尔斯通扯着嗓子大喊,脖子上挂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马刺队毛巾,像个滑稽的胜利者。
姚明巨大的身躯靠在储物柜上,手里拿着一瓶没有打开的香槟,看着眼前狂欢的景象,脸上带着憨厚而满足的笑容,眼角却有些湿润。
只有经历过这轮系列赛地狱般煎熬的人,才明白这一刻的释放有多么珍贵。
麦迪在队医的陪同下也来到了更衣室,肋部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中充满了欣慰和激动。他与林凯紧紧拥抱,一切尽在不言中。
范甘迪教练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凌乱不堪,西装上沾满了酒渍,他拿着战术板,却不是在画战术,而是用力在上面写下“wcF”(西部决赛)三个字母,然后高高举起,引来又一阵更猛烈的欢呼。
“安静!安静一下!”范甘迪努力让沸腾的更衣室稍微平静,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充满了力量,“听着,小伙子们!享受这一刻!你们他妈配得上所有的赞美和香槟!但是!”他话锋一转,眼神锐利,“别忘了,我们翻过了一座山,前面还有更高的山峰在等着我们!达拉斯小牛!他们以逸待劳,绝不会对我们手下留情!”
更衣室稍稍安静下来,但兴奋的火焰并未熄灭,反而燃烧得更加炽烈。
“小牛怎么了?我们能干掉马刺,就能干掉任何对手!”海耶斯挥舞着拳头吼道。
“没错!我们有林!我们有姚!我们无所畏惧!”巴蒂尔附和道。
林凯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走到中间,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教练说得对。庆祝,只有今晚。回到休斯顿,等待我们的将是更艰苦的战斗。
小牛队的进攻火力强大,诺维茨基是mVp级别的球员。但我们——”他环视四周,目光坚定,“我们是从地狱爬回来的队伍!我们拥有彼此!我们无所畏惧!”
“无所畏惧!”更衣室里再次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
这时,更衣室的门被推开,球队工作人员示意该去参加赛后新闻发布会了。范甘迪点了林凯和姚明的名字。
新闻发布厅里,长枪短炮早已严阵以待。当林凯和姚明、范甘迪走进来时,闪光灯亮成一片。
波波维奇已经带着邓肯和帕克参加完了马刺队的发布会,他们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通道另一头,背影显得有些落寞。竞技体育的残酷,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轮到火箭队,记者的问题如同连珠炮般涌来。
“林!在三人包夹下投中那记三分时,你在想什么?”
“姚,评价一下你身边的这位年轻人吧,他是否已经是联盟顶级巨星?”
“杰夫教练,展望一下西部决赛,你们有信心吗?”
林凯面对话筒,显得沉稳了许多:“那一球,我只是看到了篮筐,然后把它投了进去。我们相信彼此,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放弃。姚一直是我们最可靠的内线支柱,没有他,我们走不到这里。至于西部决赛,小牛是一支伟大的球队,但我们同样渴望胜利。”
姚明则一如既往地幽默而谦逊:“林?他不需要我评价,数据和他做的一切已经说明了一切。我很高兴能和他做队友,而不是对手。西部决赛,我们会认真准备,全力以赴。”
范甘迪则谨慎地表示:“这是一轮难以置信的系列赛,我为我的队员们感到无比骄傲。但现在我们需要立刻翻篇,达拉斯拥有德克,他们有深度,有经验,这对我们是巨大的挑战。”
发布会结束,回到更衣室,庆祝的余温仍在。但球员们已经开始收拾行装,准备返回休斯顿。更衣室里弥漫着一种满足后的疲惫,以及对新挑战的隐隐期待。
林凯的手机震动个不停,无数祝贺信息涌了进来。安妮和泰勒都发来了激动万分的祝贺短信。他一一回复,最后,手指停留在刘亦菲发来的那条信息上:
“恭喜你!太棒了!我就知道你可以!好好休息。——刘”
信息简短,却让他心头泛起一丝暖意。他回复了一个“谢谢”和笑脸。
在登上返回休斯顿的航班前,林凯在机场通道里再次遇到了刘亦菲。她似乎是在特意等他,身边跟着她的助理。
“恭喜你们。”刘亦菲微笑着,眼神清澈。
“谢谢你能来看比赛。”林凯看着她,感觉经过这场大战,再看她时,心情有些不一样了。
“我的活动也结束了,正好和你们同一班飞机回休斯顿。”刘亦菲解释道,语气自然。
“那很好。”林凯点点头。
两人之间没有再多说什么,但一种无声的默契在空气中流淌。他们并肩走向登机口,身影在机场灯光的照耀下,拉得很长。
飞机在夜空中平稳飞行。林凯看着窗外漆黑的云层和下方星星点点的灯火,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翻过了圣安东尼奥这座大山,新的征程,西部决赛的烽火,已经在达拉斯点燃。而他,和林凯,和他的火箭队,正向着那最高的舞台,全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