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心潭的晨雾尚未散尽,陈阿狗已将黄金面具妥帖收进锦盒 —— 昨日肃清阴根堂残余势力后,潭水已恢复澄澈的碧色,地脉气顺着溪流缓缓流淌,滋养着下游的雨林。木坤与阿羽站在潭边,手中捧着最后一包地脉灵芝粉,这是灵蟒特意让阿羽送来的,说是 “助守脉者北行”。
“过了前面的‘断林谷’,雨林就到尽头了,” 阿羽指着远处林木渐疏的方向,竹哨在掌心摩挲,“再往北就是‘青石岭’,翻过山就是草原的边缘,那里有商队常走的驿站,能歇脚换马。” 他说着,将竹哨递给小木,眼眶微微发红,“这个你拿着,要是想回雨林,就吹响它,地脉蝶会引你回来。”
小木接过竹哨,紧紧攥在手心,灵虫们飞出笼门,落在阿羽肩头,翅膀泛着柔和的绿光,像是在告别。“我会想你的,” 小木声音有些哽咽,“等我们解决了北方的邪祟,就回雨林看你和灵蟒。” 陈阿狗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心中也泛起暖意 —— 从西域到雨林,每一段旅程都有不舍的告别,却也让 “守护地脉” 的信念愈发坚定。
【第一幕:辞林启途,雨林尽处换风光】
众人与阿羽、木坤告别后,沿着断林谷前行。谷内的林木渐渐从茂密的雨林植被,变成稀疏的落叶乔木,湿润的空气也变得干燥,风里少了草木的甜香,多了几分山石的凛冽。猎户走在最前,砍刀劈砍着挡路的灌木,不时停下辨认方向:“这谷以前是商队走的近路,后来因为有山贼出没,走的人少了,不过现在有咱们在,不怕那些毛贼。”
果然,行至谷中段,前方突然窜出几个手持木棍的山贼,拦在路中央,嘴里嚷嚷着 “留下买路财”。可他们刚靠近,陈阿狗怀中的地脉木护身符就泛起淡金光,山贼们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推了一把,纷纷踉跄后退,脸上露出惊恐:“这…… 这是什么邪术?”
周玄上前一步,引脉杖轻触地面,淡金色的阵纹在山贼脚边亮起:“我们是守护地脉的人,不想伤人,你们若再拦路,休怪我们不客气。” 山贼们见遇到硬茬,又忌惮护身符的金光,连忙扔下木棍,连滚带爬地跑了,只留下满地凌乱的脚印。
“这地脉木护身符果然管用,” 苏清月看着护身符的金光渐渐褪去,“木坤说它能防邪蚀气,没想到连普通人的恶念都能震慑。” 她从药箱里取出最后一小瓶芝露,分给众人各倒一点在水壶里:“这芝露能生津止渴,还能防青石岭的寒气,翻山时喝,不容易着凉。”
翻过青石岭时,夕阳正斜挂在西方天际,金色的余晖洒在前方的土地上 —— 那是一片辽阔的草原,绿色的草浪随风起伏,远处隐约能看到白色的蒙古包,像散落在绿毯上的珍珠,与雨林的幽深茂密截然不同,让人瞬间心旷神怡。小木忍不住跑下山坡,灵虫们飞出笼门,在草甸上飞舞,翅膀的绿光与草原的翠绿相映成趣。
【第二幕:驿路遇商,草原异状透端倪】
草原边缘的 “清风驿” 是南北往来的必经之地,驿站里挤满了商队的驼马,空气中弥漫着马粪、草料与奶茶的混合气息。众人刚将骡马交给驿卒喂养,就听到邻桌的商队掌柜在议论草原的怪事:“最近草原上不太平,好多部落的牛羊都得了‘软脚病’,站都站不稳,还掉毛,死了不少!”
“何止啊!” 另一个伙计接话,“我听说‘白云部’的水源都变浑了,喝了水的人会头晕恶心,部落里的萨满跳了好几天舞,都没用!有人说,是‘黑风’来了,带来了邪气!”
陈阿狗心中一动,与周玄对视一眼 ——“黑风” 很可能是阴根堂的邪蚀气,牛羊生病、水源变浑,都是地脉异常的征兆。他走上前,对着掌柜拱了拱手:“掌柜的,敢问‘黑风’是从哪里开始的?白云部在哪个方向?”
掌柜见陈阿狗气度不凡,又带着护身的法器,便知不是普通人,连忙倒了杯奶茶递过去:“小伙子是要去草原深处?‘黑风’是从北边的‘野狼谷’开始的,听说那里出现了黑色的雾气,连草都枯了。白云部在野狼谷南边,离这里还有三天的路程,你要是去,可得小心,最近草原上还有穿黑斗篷的人在游荡,不怀好意。”
苏清月掏出纸笔,将掌柜说的信息记在纸上,与之前灵核感知到的地脉异常区域对比 —— 野狼谷正是北方草原的地脉节点之一,阴根堂果然在那里动手了。“我们得尽快去白云部,” 苏清月收起纸笔,“先了解清楚‘软脚病’和水源污染的情况,再去野狼谷阻止阴根堂。”
【第三幕:备马整装,草原路途多筹谋】
驿站的驿卒听说众人要去白云部,特意牵来几匹健壮的蒙古马:“这是草原上最好的‘追风马’,能跑能扛,还认路,你们去白云部,骑这个快。” 猎户接过马缰绳,翻身上马,动作娴熟,他早年在北方打过猎,熟悉草原马的习性:“这马好,脚力足,三天的路,两天就能到。”
苏清月则在驿站的药铺里补充物资,买了些驱寒的草药和治疗外伤的药膏:“草原上昼夜温差大,容易着凉,这些草药能派上用场。而且阴根堂在草原,说不定会用新的邪术,得多做准备。” 她还买了几袋炒米和奶干,装在马背上的皮囊里:“这是草原上的干粮,顶饿,还方便携带。”
周玄拿着兽皮地图,在驿站的墙角铺开,与众人商议路线:“从清风驿出发,先往东南走,绕开‘枯木滩’—— 那里草少,水源也少,还容易陷进流沙;再往东北,就能到白云部。沿途有三个小部落,可以歇脚,顺便打听更多消息。”
陈阿狗检查了腰间的守脉刀,刀柄上的鸟族图腾泛着淡淡的青光,与黄金面具的气息呼应:“阴根堂在雨林失利,肯定会在草原布下更严密的陷阱,我们不能大意。到了白云部,先不要暴露身份,先观察情况,再制定计划。”
【第四幕:策马向漠,草原辽阔启新程】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众人就骑着追风马,朝着白云部的方向出发。草原的风带着清晨的凉意,吹在脸上,却让人精神振奋。小木骑在马背上,手里握着阿羽送的竹哨,不时低头看看,灵虫们落在马鬃上,翅膀被风吹得轻轻颤动,却始终稳稳地停着。
沿途的草原景色不断变化,从边缘的稀疏草甸,到深处的茂密草原,不时能看到成群的牛羊在吃草,牧民们骑着马,挥舞着套马杆,远处的蒙古包升起袅袅炊烟,一派祥和的景象 —— 可谁也不知道,这祥和之下,隐藏着阴根堂的邪谋。
行至正午,众人在一处小溪边歇脚。溪水清澈,却能看到灵核泛着淡淡的红光 —— 这是地脉气轻微紊乱的征兆。苏清月用瓷碗舀了些溪水,滴入一滴芝露,溪水瞬间泛起淡淡的绿光,红光随之褪去:“这里的地脉气已经被轻微污染,只是还不严重,到了白云部,污染肯定更厉害。”
傍晚时分,众人抵达一个名叫 “黄羊部” 的小部落。部落的首领是个名叫巴图的壮汉,听说他们是来草原考察地脉的,热情地邀请他们住进蒙古包,还杀了羊,煮了热腾腾的手抓肉。席间,巴图说起部落的情况:“最近我们的羊也开始掉毛,萨满说,是地脉的‘生气’少了,得去野狼谷祭拜,可那里有黑雾气,没人敢去。”
陈阿狗掏出地脉木护身符,递给巴图:“把这个挂在部落的敖包上,能暂时稳住地脉气,羊的情况会好一些。我们要去野狼谷,解决黑雾气的问题,让草原的地脉恢复正常。” 巴图接过护身符,激动地连连道谢,非要给众人装一袋风干的羊肉,让他们路上吃。
次日清晨,众人告别黄羊部,继续向白云部前行。草原的日出格外壮丽,金色的阳光洒满草原,草浪泛着金光,远处的敖包在晨光中若隐若现。陈阿狗骑在马背上,握着守脉刀,怀中的黄金面具泛着温润的光,灵核感知着北方的地脉气息 —— 野狼谷的邪蚀气越来越清晰,一场关于草原地脉的守护战,已近在眼前。
小木吹起阿羽送的竹哨,哨音在草原上回荡,引来几只百灵鸟,在马前飞舞。他回头望了一眼南方,那里是雨林的方向,再转头看向北方,辽阔的草原延伸至天际 —— 无论前路是雨林的幽深,还是草原的辽阔,只要有伙伴并肩,有守护地脉的信念,他们就会一直走下去,做真正的 “牵羊人”,守护这世间的每一寸山河。